门外站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花白头发,一身干净利索,拄着一根木拐杖。
黎爽忙站起来介绍,“这是秦爷爷,我爷爷最好的朋友。”
我站起来,“您好!”
“我叫秦继,继承的继!年轻人不简单哪”,他握住我的手,一股热力伴着劲道传了过来。我屏气凝神手上也使上了力气,握了几秒钟,他松开了。
“二位兄弟,‘南曾北裘方外凌’你们没听过?曾小七爷就是曾家的后裔,可不是没有出身呀”,他冲桌上的两人解释。
两人站起来,十分尴尬,“原来如此,失敬了失敬了!”冯阴阳一个劲的说。
“这么回事呀,哎呀小七爷你怎么不说呢,要早知你是‘南曾家’的传人,那咱……嗨……咱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赵禹王一个劲的干笑,找补。看他那神情,这句话他估计是没听说过。
“小七爷,我侄子和孙子在楼上,身子不方便不能下来迎接你,请随我上去喝茶”,秦继说完领着我和黎爽上三楼。
我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两人,冯阴阳又戴上了墨镜,赵禹王正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们。
“秦大爷,我想看看书房,可以么?”
“咱们就是要去书房”,秦继说完打开一道门,“请小七爷!”
门一开,一阵印度藏香的味道飘了出来,沁人心脾。书房很大,古色古香,靠着西墙并排三座大书架,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各种书籍。除了一个大书画台外,四个红木太师椅,上铺黄垫子,分列两边。感情这不仅仅是书房,还是个会客室。
里面有三个男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一个清瘦的年轻人,另一个竟然是老鲁叔。
“您怎么来了?”我诧异。
“怎么?我不该来吗?”老鲁叔淡淡一笑,“怎么样黎先生,我这个侄子不错?”
老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小七爷,请坐!二叔,您也坐!”
“二叔?”我又诧异了,这个老头看年纪不敢说比秦继大,起码也得是同龄人,怎么会隔了一辈呢?
“从去年开始,我爸和我哥身体都得了一种怪病,这才……”黎爽看出我的诧异,跟我解释。
“黎先生,这个事您就交给他,也只有他能破这个局了”,老鲁叔颇自豪。
老人点点头,“小七爷,我叫黎金城,这是我儿子黎飞。刚才你们在下面的话我都听到了,不错,年轻人有本事!我家的事,还请你多多费心。”
我心里不舒服,这么大的事你们找人试我我能理解,可这感觉总不是滋味。我想了想,“黎先生,我看你们也未必信得过我,这破局的事不是小事,我年轻,万一给你们弄砸了那也负责不起。我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
没等我站起来,黎爽先按住了我肩膀,“你别这样,听我爸把话说完好吗?”
“小七爷,我这么做是有点过分,不过我想你应该能理解。这毕竟是家族的大事,我不敢不慎重呀。老七爷当年交代,只有他的后人能破这局,你不帮忙我们就没有希望了,刚才有什么得罪,小七爷别往心里去”,黎金城艰难的站起来要给我鞠躬。
“您别介,我受不起!”我连忙躲开。
“小杰子,别耍性子”,老鲁叔冲我使了个眼色,“黎先生放心,年轻人嘛,他不会不管的。”
黎爽拉起我的手,“求求你!”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得得得,就受不了这个,“行了我尽力!”我又坐下了。
“小七爷,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每一步我们都听你的”,黎金城很虚弱,说几句就要歇一歇。
“黎先生,我想到您的位子上去坐一会,可以么?”我看着那长桌上的桌旗。
黎金城点点头,黎爽过去扶着他慢慢站起来走到我旁边的红木椅上坐下。
我起身围着长台转了两圈,摸摸那桌旗,“宫里流出来的?”
“我父亲从一个大夫家买来的,他家祖上是御医,治好了庆王爷的病,庆王赏给他的”,黎金城说。
我轻轻移开桌旗,下面的花纹看清了,是一条龙纹。这桌子也是老物件,龙纹却是后刻上去的。奇怪的是这条龙绕的不是龙珠,而是月亮。
绕月龙纹。
破局的方法很多种,如果黎家真的是青龙报天局,那么必须要从阳宅开始下手找线索。青龙报天局包括六个小阵,从哪个破起很讲究,一旦选错了惹的青龙震怒,黎家就彻底完了。
破局讲究阴局阳破,阳局阴破。青龙报天是阴局,那么黎家的阳宅中一定会有和阴宅关联的镇宅物件,找到这个物件就能推断这个局如今走到哪个形势了。
“黎先生,这龙纹是什么时候刻上的?”我问。
“这个……”黎金城闭目回忆,“原来我家里有这么副画,我父亲非常看重,后来买了这个台子就把画藏了起来,画上的图案就刻在了台子上。”
“您知道藏哪了么?我需要那副画。”
“在我卧室暗格里”,黎金城掏出一副钥匙给黎飞,“跟你妹妹去取来!”
黎飞行动似乎也不方便,黎爽搀扶着他拿了钥匙出去了。
“这房子也就十多年,以前您家住哪?老宅子还在么?”我问。
“望京那边,现在早拆了”,他睁开眼。
“除了这幅画,还有什么是老爷子一直就带着的?”我追问。
黎金城仔细琢磨一番,“老爷子有几个物件,打我小时候就有,除了这幅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