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夏在她身边慢慢显出了身形,当然这女孩对此全然不觉。她拿着中天令牌回到床上盘腿坐好,将令牌放到床上,摘下自己脖颈间的项链放到令牌旁边。接着她双手慢慢慢慢举起,口中念念有词,默念了一阵之后,她拿起相连和令牌。
项链的下部是一个玉坠,她往玉坠上吹了一口气,然后将玉坠往令牌上一放。就在玉坠碰上令牌的瞬间,阿夏伸手一指,一阵淡淡的红光将玉坠包住了。
女孩边念咒便用玉坠点中天令牌,殊不知自己和那玉坠的灵光都被阿夏封住了,这咒语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点了几点之后,她把玉坠带好,跳下床把中天令牌又放回我的衣服里。
办完之后,她松了口气,回到床上抱住我一阵缠绵的热吻,然后依偎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
我一动不敢动,等她睡熟之后慢慢睁开眼睛,看了床边的九姑娘一眼。阿夏会意,伸手一弹,女孩的身体一下子软了。
我坐起来,“九姑娘,她身上这种**蛊,可是苗疆的蛊术?”
阿夏摇头,“不完全是,**蛊源自苗家,但此女身上的蛊略有不同,其中加入了安魂祭炼之法,这是东瀛人的密蛊。”
“也就是说,这是日本人改进后的**蛊?”
“不错,她方才用的咒术也是源自苗家,本名移灵术。你那令牌之上有很强的阵法,她是想用改进后的移灵术将阵法之力转移到那玉坠之上。”
“移灵术能做到么?”
阿夏点点头,“普通令牌是可以做到的,但你那块令牌,移灵术动它不得。”
“好,多谢九姑娘”,我一抱拳。
“客气了,那玉坠之上有特殊的阵法,你若想用其反制对方,务必甚重……”阿夏说着隐去了身形。
我淡淡一笑,跳下床来穿好衣服,从那女孩脖颈间摘下那项链,打开灯仔细观察。这是一块非常精致的翡翠,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但如果用内气略微冲击它,就能看到上面若隐若现的一层青黑之气。这青黑之气不是静止的,它在高速运转,说明上面融着一个力量强大的阵法。以阵法之力配合移灵术,就能轻而易举的转移星主令牌上的阵法和力量。
看来那个陈建安也是大衍会的人,朴宇相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着了人家的道。文章做在玉坠上,而戴玉坠的人却没什么修为,只要能记住简单的巫术仪轨就行。大衍会果然是有高人,能想出这么巧妙而高效的办法来。我不由得笑了笑,这极有可能是我那位师伯宋天理的手笔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师伯这么看得起我,如果不回赠他老人家点什么,那倒是晚辈无礼了。
我掀开女孩的被子,将玉坠放到她**之间,掐手诀念咒语,用分合阵诀将一个转离阵融入了玉坠中。这女孩很快就要带着这玉坠去见她的幕后指使,如果他们想用玉坠中取出今天“得到”的力量,那转离阵就会给他们一份大礼。换言之,即使他们先不对这玉坠如何,只要是我那宋师伯一碰这个女孩的身体,玉坠里的转离阵一样会被激活,给他老人家一份惊喜。
“师伯啊,曾杰得罪了!”我淡淡一笑,脱了衣服钻到被子里,抱着那女孩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朴宇相的生日。
出于低调考虑,朴家在农庄里摆了几桌宴席,所有宾客加上我们不过三十余人。对于风光惯了的朴宇相而言,这可能是二十年来最寒酸的一次寿宴了。但是相比于朴家此刻面对的复杂情况来说,这低调的聚会又何尝不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呢。
九星会一共九位星主,今天在场的七位,分别是张汉宇,江啸龙,毛利嘉佑,本多成义,伊蕾娜,我以及朴宇相。安倍正名因为生病没来,而尤里?斯科夫则据说是去旅行了,时间上调剂不过来。
在朴宇相上台发表祝酒词的时候,我暗中观察几位星主的神情,心里大概摸了个底。张汉宇是典型的道家弟子,对于九星会里的事情一向是领导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不会有什么异议。毛利嘉佑和本多成义在鹿岩岛一役之后,对我敬佩的五体投地,所以我的意见他们一般都是支持的。
江啸龙是前任共主,心思深不可测,再加上江啸灵是我的左右手,因而江氏兄妹在九星会内部的影响力非常大。还有就是那个身材性感的法国美女伊雷娜。这姐姐是典型的胸大无脑型,她的巫术很厉害,但是对于权谋之争是一点都不懂,也许是没兴趣。所以别人不敢说的她敢说,如果明天公开讨论朴宇相的事情,她是最有可能唱反调的。
整体看下来,星主们这边问题不大,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江啸灵,这个女人才真是让我为难,最让我矛盾的。这个女人漂亮,能干,办事果断,心狠手辣。在她哥哥当共主的时代,她就是最耀眼的那颗星,如今她依然还是。
丢失令牌是死罪,但这事情事出有因。现在让我头疼的就是两个问题,一是能不能保住朴宇相的命,二是他下去之后,这个星主的位子有谁来临时充任。
九星会的规矩中有这么一条,若星主犯下大错,必须被撤换时,应以前任星主元老来出任临时星主。但是朴宇相的前任在两年前的龙门大会上输给了朴宇相,把命也输掉了。既然是这样,那按照规矩,如果朴宇相被撤换,那就要九星共主临时指派一个能力相当的人来替代他。
诚田由美告诉我,本会成立一百多年来,还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