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可的眼圈红了,我知道,姑娘心里很委屈。 “别哭了,若恨他,就把你想说的对着这符尽情的说出来!” 梁可点点头,“我可以回房间去说吗?” “嗯,说完了把这符再给我送过来。” “好,谢谢您!”梁可转身上楼了。 林以柔走过来,“你要用巫术?” “对,白天多休息会,晚上布阵的事就辛苦你了,我要和黄野家养的那位巫师比划比划。” “那人不是你的对手,不要跟他客气。” 我惊奇的看着她,“我以为你会让我手下留情。” “那不是个好人,他现在打定主意要置梁可与死地,一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二是怕那蚩尤符反噬。你若手下留情,梁可一定会被他害死。” 我点点头,“放心吧,到明天晚上,我让他再也不能害人。” 白天梁家的气场还算正常,我们让思思和宋捷抓紧打坐休息,我和林以柔则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晚上布置的阵法。 这天晚上要布置九宫迷灵阵。 五犀神鉴中封印着不知多少妖魔鬼怪,封印一旦打开势必会冲出来一些,到时候就将它们打入九宫迷灵阵。这是比较保险的做法,书房空间有限,布置更大的阴牢阵难以保证威力。相比之下,用九宫迷灵阵困住那些妖魔,性价比最合适。 这次用的不是石头,而是内气。以气布阵,威力极大,消耗也极大。我们研究了一番,让思思先布置八卦阵,然后让宋捷用符,最后林以柔以内气布置九宫迷灵阵。如此一来整体消耗能降到最低。而我的任务就是保护阵法,对付黄野家的那个巫师。 客厅的一个角落里,摆着一盆根雕,我饶有兴趣的打量一番。梁世辉凑过来,“这是我的一点爱好,您给评评。” “您雕的?” “对,惭愧,手艺比较粗”,他有点不好意思。 “绝对专业的,用了心的”,我对这根雕没兴趣,感兴趣的是这木质。 “这是百年老桃木了,您从哪找到的?” “小七爷,果然行家!”梁世辉赞叹,“这是老桃木根,据说已经一百多年了,我花高价买来的料。” 我点点头,“料不错,这样,您把它毁了,给我雕个小物件,怎么样?” 梁世辉一愣,他不怕花钱,可这根雕是他用了心的艺术品,有点舍不得。 “别误会,我是用它布阵,不带走,东西还是您家的!” “哪里哪里……”梁世辉一笑,“只要您说需要,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您说,要雕成什么?” 我拿过纸笔,画了一只歪歪曲曲的白泽像,“这个!” 梁世辉接过来端详一番,“这是……长犄角的猫?” 我一阵尴尬,“像猫?” “我明白了”,梁世辉恍然大悟,“是麒麟!一定是麒麟!” 我把纸拿回来,走到林以柔面前,“以柔,你认识这个么?” 林以柔接过来一看,“这是白泽。” “我想让梁先生雕刻一个白泽像,他竟然看成了猫”,我无奈。 林以柔噗嗤一声笑了,“还有这么威武的猫?” “行了,我知道自己画的不像。你给他画个吧,让他雕出来。” “时间来不及,这样吧,把那根雕取一块,我做个令牌,在上面刻上白泽像就可以了。” 我看看梁世辉,“梁先生,按她说的办吧!” 梁世辉点点头,取来刀锯,将树根锯开,从中间分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木板。 雕刻用的工具都有,林以柔就用梁世辉的刻刀雕刻令牌。 “百年桃根做令牌,有这个在,就有保证了。” 林以柔看我一眼,微微一笑,低头继续雕刻。 这时梁可下来了,眼睛肿的跟桃似的,声音略沙哑,“小七爷,我说完了,符还给您。” 我接过符,上面凝结了一层怨气,这姑娘看来激动坏了,嗓子都哭哑了。 “梁可,别难受,等这个事过去,你的真命天子才会出现”,我笑了笑,“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来喝喜酒。” 梁可点点头,“谢谢您,一定!” 两个小时后,林以柔的令牌刻好了。正面是栩栩如生的白泽像,背面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咒语。看起来更像一件极有收藏价值的手工艺品,我不禁赞叹,林以柔的手真巧。 “你学过美术吧,画那么好,雕刻也棒!” “自小喜欢而已”,她活动了一下脖子,雕刻最累的就是肩膀和颈部。 我一眼搭上了剩下的下脚料,“以柔,再辛苦一下,给我刻一把小斧子,一把剑,行么?” “哦,没问题,那个很快!” “一个小时够吗?” “差不多,你先去做准备吧,刻完了我顺便给炼养了,晚上你直接用”,林以柔拿起下脚料打量着。 “有你一起,真是省心”,我笑。 “这话,还是留给你的紫衣仙子吧,你们以后配合的时间长……”,她看我一眼,“上楼吧,别看我!” 我默默的回到房间里,取出一张黄纸放在窗台上,将符压在上面,变换手诀,默念咒语。符上的怨气陡然加强,周围的阴气聚集过来,怨气和阴气结合慢慢形成一个人形。 人形在符上起起落落,一会化作女人一会化作恶魔,我后退几步,换用九妹祝的手诀,默念巫灵咒,然后手指冲着符一弹。那人形一跃而起,从窗户向外飞走了,很快不见了踪影。 道术巫术,本质上没有多大差距,只是道术多用灵气和内气,而巫术多用人的怨气和阴气而已。爱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如恨一个人,这足以说明怨恨之力的强大。所以可以简单的说,正道用愿力,邪术用怨力,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九妹祝的厉害之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