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难过,她安慰道,“皇叔,您会好的,为了长寿女和隆祐,您也要好起来。 ..”

道隐呵呵干笑,咳着说道,“本王…怕是要去…陪伴先帝了…”

道隐的身体越发差,最终没能撑得下去,在正月里就薨了。临行前,将他所有的籍都留给了隆祐。

萧绰望着窗外的雪花纷飞,伸出手去,触手生凉,“总是有人在离去,而我却只能看着,看着…”

道隐被追封为晋王,厚葬。

在这伤心之余,萧绰并没有忘记这个国家还需要她,而她需要笼络有能耐的大臣。

萧达凛是萧氏亲族的大将,他有一长子名为萧排胛,他父子二人都勇猛善战,屡建奇功,萧绰并未忘记笼络这样的人才,所以将长寿女封为卫国公主,嫁给了萧排胛。

长寿女年幼,可她素来便乖巧,听母亲的话,萧绰看见她软软服从之时,心中有些不忍,好在萧排胛和长寿女过得不错,否则萧绰要后悔终生。

六月,皇上率领群臣尊萧绰为承天皇太后,群臣尊皇帝位天辅皇帝,文武百官各进爵一级,改元统和,这一年就是统和元年。

统和二年八月,耶律斜轸征讨女直得胜荣归,皇帝赏赐颇多,且皇太后命耶律斜轸和夫人萧烟一同入宫觐见。

萧烟也不再是个小姑娘了,她如今也是为人母,她和耶律斜轸唯一的儿子,单名“苟”,这还是萧绰取的,是取自汉语中“一丝不苟”的意思。

萧绰笑道,“大哥得胜,我也为你开心呢。”

萧烟便笑道,“皇太后可别抬举他了,他正得意呢。”说罢便向耶律斜轸扬了扬下巴。

耶律斜轸无奈的冲萧绰一笑,撇撇嘴。

想当初那个豪情万丈的耶律斜轸竟会在这样一个小女子手下惨败。

萧绰看着萧烟和耶律斜轸恩爱无比,不禁想到旧时她也曾和耶律贤如此,心中有些酸涩。

宋朝不断侵扰,而耶律休哥则是抵御的大将,一再将他们击退,颇得盛名。

萧绰越发对韩德让好,赏赐不断,晋封不断,是众人所羡慕的,而韩德让恪守本职,教习皇帝,尽忠尽责,也是萧绰最乐意见到的。

统和六年四月,宋朝遣使来辽议和,萧绰让汉臣韩德让作陪。

就在这一天,韩德让骑马出韩府时,恰好一个刺史骑马横冲直撞,将街上的小摊都撞翻,且撞伤了人,正好又冲撞了韩德让,韩德让一怒之下,将这刺史杀了。

当韩德让出现在宫中时,自己向萧绰请罪。

当时宋朝使臣也在场,而一向推崇杀人偿命的萧绰却轻描淡写地将这事给压了下去,让使臣咋舌。

后来,萧绰不仅封赏韩德让,封他为楚国王,而且在九月带着群臣亲临韩府,让众臣在韩府一尽宴饮之欢,俨然是个女主人的样子。

每个人心中都有了小算盘,都知道了韩德让在皇太后心中的分量。

在韩德让的卧房之中,萧绰坐在一旁,借着微弱的灯火,帮他缝补着衣服。

韩德让方才在大堂上喝得有些过量,此时面颊酡红,微有醉意。他从身后抱住萧绰,粗重的气息在萧绰的耳边回绕。

萧绰的身子一僵,她推了韩德让一把,坐到了另一旁,呵呵一笑,“你,你这是做什么?”说着又低着头,缝补着衣服。

可韩德让不依不饶,又拥抱住了萧绰,伸手要解开她的外袍,好像是意乱情迷一般,他低声对着她说道,“燕燕,还不可以将你交给我吗…”

萧绰没有动弹,放下手中的衣服,收起了笑容,她深深看着他的眼眸,“贤宁,看着一张如同兄长一般的脸,我做不到。”

韩德让的手微微停滞,随即翻身下**,出了房门。

萧绰再度拿起衣服,对着烛火,慢慢缝补起来。

蜡烛慢慢滴着烛泪,萧绰的眼睛里也滴下一滴盈盈的泪水。

延寿女十四岁的时候,封了越国公主,嫁给萧排胛的弟弟,有胆识善谋略的萧恒德。

萧绰将这小女儿留在身边的时间最久,也最为疼爱她,统和十五年,延寿女因生育而病重,萧绰心疼万分,便将自己的贴身女官贤施送到公主府去照顾延寿女。

可这驸马萧恒德虽然谋略过人,可色胆包天,见这女官贤施好看,当着病重的延寿女的面,就敢乱来,延寿女因此一命呜呼。

萧绰心痛不已,将贤施和萧恒德一并赐死弃尸,将年幼的外孙接到宫中来亲自照拂。

自从上一次萧绰在韩府拒绝了韩德让后,韩德让就再没有做过越距之事,两人却再没有提起那次的尴尬,在外人看来两人十分和睦,感情要好。

大雪又悄然而至,这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冷彻心扉。

“母后,宋国王府来报,耶律休哥大人病危,王妃,也就是乌朵娅姑姑,想让您去瞧瞧。”耶律隆绪已经二十七岁,当皇帝这十六年来,他的眉宇之间沉淀出威严帝王之势。

萧绰两鬓已经染了霜白,她也是将近半百的人了,她看着窗外大雪,神色之中尽是释然,她浅浅苦笑,“该去见见休哥了…”

乌朵娅这些年,尽心尽力地为耶律休哥打点好一切,耶律休哥出征,她便时时刻刻地等待。这些年过去,竟然比年长于她的萧绰还更显老些。

萧绰在耶律隆绪的陪同之下,来到了耶律休哥的府上,府中上下都忙着接驾,而**榻上的耶律休哥起不了身,听到山呼万岁,他苍老的声音便从房里传出,“恕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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