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拿着一毛钱面无表情的朝着那边走,我心中满是疑惑的跟着,一直都看着远处那人手里头的罐子,三叔已经是挡在了这叫花子的跟前,锣声停了下来,此时我仔细的看了看这人,这叫花子依旧低着个头,我很想看清楚这玩意的脸,因为那手里提着的罐子,让我想起以前碰到过的场景。三叔没有动,就那样挡在这人面前抽烟,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我看到三叔的脸色渐渐的变得冷了下来,我心中一震,下意识的手已经朝着兜里伸,同时眼睛瞟着这货身后的一群玩意。谁知到就在这时,这叫花子手里的那面锣慢慢的端了起来,三叔直接把一毛钱丢到了那锣里头,我以为这货要做什么,谁晓得这货丢了钱之后,竟然转身拉着我就走了。
身后又是响起了那断断续续的锣声,三叔一直低着头朝前走,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叔。那人是做什么的?”
三叔哦了一声,延迟了一会才从思考中反应了过来,“能做什么,坐车的呗,和我们坐一列车。”三叔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冰冷的感觉从身后传来,我下意识的转头一看,接着我张开了嘴巴,只见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人”陆陆续续的从车上走了下来,一时间整个车站的温度都变得有些冷。这群“人”还在不断的走出来,看上去竟然好几百个的样子。一个个慢慢的走到了那老头的身后,我简直不敢相信,就在我们坐了两天的这列车上,竟然藏了这么多的这种玩意。那叫花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边回头边走,此时已经是走到了车站的出口位置,三叔那句“他也是坐那列车的”让我心里相当的别扭,我听到三叔低声的念到。“****的,既然收了老子的钱。【800】。。”之后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就听不很清楚了。
回到砖街已经是半夜了,我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那个提着罐子的叫花子,虽然没看到脸,但却和记忆中在樊佳坟头遇到的那个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三叔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再提这件事,似乎那车上的死人,还有那么多板板压根就和我们没关系一般,这货可是说那叫花是跟着我们来的。我在樊佳的坟头遇到的叫花子,当时突然出现也是诡异的不行,不仅他娘的吃坟里头的供肉,而且还朝罐子里头捡死人骨头。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曾经看到过的那人,不过很奇怪,我已经下意识的把两次遇到的叫花子和捡骨族联系在了一起,一个想法从心头升起,难道这两个叫花子也是捡骨族,只是不在那村子里头?一想起那村子里头现在的一副死地的情况,我对这两个叫花子顿时就变得高度警觉起来。
到砖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三叔对着古董店的门就是一阵猛敲,半分来钟,门终于是被打了开来,老鬼带着几个伙计站在店子里头,一股笑呵呵的面容,
“三爷,小爷,回来啦?”
我们直接走了进去,几个伙计又是把店门关了。走到院子里头,老鬼和几个伙计都没跟上来,三叔对我说了一句,“小澈,你明天就回学校待一阵。我先回去,办事儿的时候我叫你回来。”说完这货伸了个懒腰,然后叼着烟就回了屋子。我还想说点什么,这货朝着后头摆了摆手,意思相当的明显,我把话硬生生的忍了回来。在心头骂了一句****的狗,之后也是进了屋。
总算是从夯王村回到了成都,不过我的心情一直好不起来,在夯王村经历的东西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一般,一路上一直压在我心头,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我躺在床上,脑海之中反反复复的浮现南雨死的时候的场景,时至今日,那些画面从模糊又逐渐变得清晰,让我翻来覆去的相当的难受,我甚至有些害怕,索性不再去想,一种无力的感觉升起,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又能做什么?
夜色更沉,我在床上反复的翻身,最后在纠结中终于是越来越困。我不知道的是,两个人影此时却静静的站在院子里头,眼睛看着我的房间的位置。其中一个正是古董店的掌柜老鬼,声音带着些惊讶,朝着身边正在抽烟的人说道,“三爷,真要这样?要不再等两年,我看小爷现在的火候还,万一小爷他。。。”
三叔一个劲的抽着烟,沉默了相当的一段时间,而后直接转身就走,老鬼随即也看着三叔的背影,似乎还在等着什么。三叔一直走到了院子角落的过道位置,然后悠悠的声音才传了出来,“动手吧。”
我沉沉的睡去,也不不知道睡了多久,脑壳有些发懵的感觉,突然,有些不对劲。虽然已经睡着,但经过了半夜被红鼻子老头算计的事情即使睡觉我也变得格外小心,这次我猛的一惊,脑壳瞬间转醒。他娘的居然又有一种什么人抬着我的感觉。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啃,十年怕麻绳,我日了谁一句仙人之后,当即就想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朝着放在床头的符纸摸去,却发现有股什么力道阻止着我一般,连带着手脚似乎都动不了。这他娘的什么情况?我可是在砖街睡觉,院子里头长期有伙计守夜,而且这回三叔也在,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潜入进来他娘居然还摸到了我房间里头。
难道老院子出了什么问题?说出来甚至扯笑,我在这时候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三叔和老鬼他们的安危,全然没有顾忌如果连他们都解决不了的麻烦我能顶个求用。我心中有些焦急,但另外一个声音强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