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吧!我直接去问乔总得了!”桑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只是等她收拾完关好门来到大门口她却傻眼了,老天爷不知何事哭得如此伤心,那大雨下得哗啦哗啦的,根本就走不了人。
以往门外总是停着一长溜出租车的,今天却连个影儿都没有了。她翻了翻兜,没有带雨伞。
她正想着今天要当落汤鸡时,两束车灯穿透雨帘照过来,随后一辆车停在了台阶前。
“上车!”车窗摇下,赫然是文天朗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看上去冷冷的。
桑树最讨厌的就是他总是以一副命令的口吻要求自己做事。工作的时候她就忍了,八小时以外嘛,对不起,爱谁谁!
这样想着,桑树头一扭,向着旁边走去。为今之计看来只有坐公交车了。
文天朗再次被拒绝,气得升上车窗,狠踩油门。车子正好从桑树身旁经过,溅起的雨水撒到了她的腿上,一阵沁凉。
“文天朗你个混蛋!”桑树对着消失的迈巴赫虚挥一拳,恨恨地骂道。
只是雨太大了,她不得不顶着自己的手包,赶紧往公交车站跑去。
什么叫人倒起霉来连喝水都塞牙缝?桑树刚跑出百十来步,一个不小心脚崴了,整个人重心不稳,瞬间跌倒在地。
全身马上就湿透了,她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
文天朗开出去没多远就放慢了车速,不是因为他担心桑树,而是雨太大了,道路能见度低。
她不是不愿意坐他的车吗?那就让雨叫死她吧!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就看到桑树跌坐在雨里怎么也起不来。
这个笨女人!文天朗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随后竟鬼使神差地调转了车头。
桑树被崴到的脚正好是上次车祸受伤的那只,大概是缝补过的始终没有原装的好使,她努力地想站起来却又一次次跌倒,脚脖子还时不时传来阵阵钻心疼痛。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这场雨拍在这里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
雨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努力地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你怎么来了?”桑树痛得嘶嘶哈哈的,艰难地问道。
“你傻吗?这么大的雨怎么不知道打个车?或者你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啊!你不知道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都为你而开吗?要不是我今天办事顺便经过这边,你要怎么回去?”来人见她的样子心疼不已,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数落。
“我……”桑树张口欲言,却又马上被打断了。
“我什么我?脚怎么样了?还能走吗?”来人语气渐渐软了下来,继而蹲下去想要看看桑树的脚。
只是他才刚一碰到,桑树就疼得“啊”了一声,脚也缩了回去。
“这么严重?看来的去医院啊!”来人皱了皱眉头,脱下自己的西服给她披上,随即二话不说抱起她朝一辆蓝色的劳斯莱斯走去。
桑树被吓了一跳,只得紧紧地抓住他已经湿透的衬衫。
到了车跟前,那人先小心翼翼地放下桑树,然后快速打开车门,再小心翼翼地将桑树放在副驾驶上,系好了安全带。整个过程都小心翼翼,就像对待一件珍宝。
然后他关好车门,迅速绕过去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朝医院开去。
他们谁也没看见,再相对不远的两个方向上,分别停着一辆迈巴赫和一辆白色阿斯顿马丁,车里坐着两个外形同样出众的男人,都冷着脸一瞬不瞬地盯着蓝色劳斯莱斯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