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最终还是被生拉硬拽地拖到了休息室。
文天朗把她按到沙发上坐下,见她想要站起来,立刻出言警告:“你最好坐着别动,否则我也不清楚自己会对你做什么!”
桑树有种怎么也斗不过他的感觉,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眼睛却警惕地望着他,身体也在时刻准备着,以便发现险情就开蹽。
文天朗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不禁觉得好笑。
过了两分钟,文天朗端着一个盛着几块冰的透明杯子、拿着一条白毛巾走来,在桑树的旁边坐下。
桑树狐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文天朗也不解释,只是自顾自地将冰块夹起来放在白毛巾上包好。
“躺下!”文天朗拿起包着冰块的毛巾,对一脸戒备的桑树命令道。
“干什么?”桑树不但没有按他说的做,反而往旁边挪了挪,离文天朗远了一些。
文天朗见状干脆不再跟她废话,一把将她推到,见她挣扎着想起来,索性跨坐在了她身上,然后邪魅地说:“你再动动试试?”
桑树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了,因为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邪恶了。她只能努力地撑开核桃眼,愤怒地瞪着文天朗。
“眼睛闭上!”文天朗受不了她那样的目光,再加上她那样睁着眼睛也不好行事,于是又命令道。
桑树刚要发飙,文天朗却在她身上故意动了几下,她立马就老实了。不是她不敢反抗,而是她好累,没有力气了。
她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她便感觉有冰凉的东西放在了她的眼睛上。
原来文天朗是要为她冷敷眼睛啊!还别说,先前还肿胀得难受的眼睛经他这么一敷,感觉好多了。
桑树松了口气,身体也随之放松了。这一放松,困意马上袭来。
不一会儿,文天朗就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他不禁失笑。这个女人,前一秒还对他戒备有加,下一秒却可以这么毫无防备地在他眼皮子地下睡着。看来昨晚她的确很累。
他从她身上下来,又帮她敷了一会儿,眼睛的肿慢慢消了一些。
桑树翻了个身,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奈何沙发不够宽,她的手磕到了沙发背上,但她却没有醒。
文天朗轻轻地抱起她,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又看了她一眼,他转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字她一踏进办公室开始,他烦躁的心就奇迹般地静了下来。
齐航进来正准备跟他汇报工作,却不经意看到了自家boss嘴角那一抹诡异的弧度。
呃?难道有什么喜事儿吗?要不为毛半个多小时前还黑沉着脸的老大,这会儿脸色柔和了这么多?
“咳,怎么了?”文天朗看到齐航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一副八卦样,赶紧扯下那抹弧度,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问道。
“啊,我打了桑助理的手机,她不接了。”齐航还有些没回过神来,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噢,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文天朗闻言淡淡地说。桑树睡着之后他就帮她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见齐航还站在那里,文天朗皱了皱眉:“还有什么事吗?”
“哦!文叔和箫副总一会儿过来!”齐航瞬间醒神,才记起自己真正要汇报的事,赶紧说道。
文天朗的眉几乎要拧在一起了。箫副总?哼!他倒要好好会会他!
不一会儿,文鹤鸣就带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人一路说笑着进了他的办公室。
“爸”,文天朗先跟父亲打过招呼,随后看向同来的男人,“箫总监,没想到我们一个多月没见,你就又高升了啊!真是恭喜啊!”
没错,那个男人正是文氏前财务总监——箫天驰。
文鹤鸣闻言皱了皱眉,他的语气怎么听都没有恭喜的味道,反而是充满了不屑与挑衅。
箫天驰勾唇一笑,淡淡回道:“多谢文总!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以后你们就好好合作,共同把文氏发展得更好!”文鹤鸣也听说过两人不喝的传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随后又叹了口气,“我们老了,将来的世界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文天朗和箫天驰各怀心思,都没有接话。文鹤鸣倒也不尴尬,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然后对箫天驰招了招手:“天驰,你也过来坐,把最近这段时间你经手的事情跟天朗说说。”
箫天驰依言走过去坐下了。
天驰?父亲什么时候跟他已经这么好了?
“喝点什么?”文天朗压下心头的疑问,淡淡地问他们。
“算了,你们谈吧,我去给你们弄喝的!”文鹤鸣站了起来,打算把时间留给他们。
“不了,还是我去吧!”文天朗赶紧制止了他,转身就进了休息室。
文鹤鸣一愣,他刚才分明从自家儿子脸上看到了一丝……紧张?
难道这小子金屋藏娇了?不过以前他从来不避讳女人的事情啊?不会是……男人吧?
文鹤鸣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又摇摇头笑了。自己现在怎么跟他妈妈似的一惊一乍的了?果然是老了么,心性都变了?
箫天驰目睹了文鹤鸣的每一个细微变化,脸上闪过几不可察的嘲讽。
文天朗很快出来了,端了两杯茶。他自己喜欢喝白水,茶只是招待客人用的。
“箫副总,咱们开始吧!”文天朗往沙发上一靠,长腿一叠,声音清冷地开了口。
这应该是对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