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文天朗确实没有睡着,所以古宛星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但他对于她的深情表白却无动于衷,脑海里此时只是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回响着这句话。
呵呵!喜欢?这个词已经有好久没有出现在自己心里面了呢?自己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吗?
第一次相遇时,他并不排斥她的身体;再次重逢时,他只想要她偿还这五年她欠他的性福。
看见她高兴时,他就很不爽;看见她不开心时,他却觉得心情舒畅。
所以,他应该是不喜欢他的吧?
可是,不喜欢的话,为什么看见他跟别的男人说笑自己会莫名其妙地生气?为什么在车祸那一瞬间自己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护在怀里?
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自己欺负她的时候觉得乐在其中,别人欺负她自己就恨不得狠狠地收拾人家呢?
哎!头疼!不知道这会不会是车祸给脑袋留下的后遗症啊?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文天朗揉揉脑袋,睁开眼睛时,古宛星早已不在屋里了。
——分割线——桑树拄着拐拎着保温饭盒,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医院。
停在医院门前的出租车司机都殷切地望着她,可是她一辆也不想上。
一路出来,她的一张馒头脸已经无数次接受了众人的注目礼,因而此刻她也不再特意遮盖了。
慢慢地踱到一张长椅上坐下,桑树的心情很不好。
脸上火辣辣地疼着,肿起来的脸快把眼睛挤成一条缝了。
明明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糟糕的,现在怎么就这么难受了呢?
一定是因为自己的脸挨了两巴掌!一定是!
可是,为什么会在想起那个恶魔的时候格外难受?
他看到自己肿着的脸时的一言不发,他明知自己被冤枉时的沉默不语,他听到自己离开时的一声闷哼……这些,都让她觉得格外难受。
啊啊啊啊啊!疯了!都疯了!桑树颓然地往椅背上靠去,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好像这样能把脑袋里的胡思乱想抓出来扔了一样。
不想回家!母亲和宝贝们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会被吓一跳,她不想再让他们担心了。
不回家能去哪里呢?
她才发现自己在这座城市几乎无处可去,虽然在这里生活过十多年。
最后她拨通了古宛月的电话。
四十多分钟后,古宛月步履匆匆地在她面前站定。
“我说姑奶奶呀,你的腿还没好呢,瞎出来转悠什么呀?”古宛月不等气喘匀,就对着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桑树喝道。
桑树闻言抬起头来,刚想说话就被古宛月的惊呼打断了:“天哪!桑桑你这是怎么弄的?谁又欺负你了?”
又?桑树对这个字颇为不解,对古宛月翻了个白眼,“我经常被人欺负吗?”
她的白眼被眯缝着的眼睛消弭于无形,故古宛月并没有看见。
“这是重点吗?我问你这副尊容是怎么弄的?”见桑树还有心思关心别的,古宛月就知道她没怎么太在意,登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她不知道大家会担心她吗?
看古宛月有些生气,桑树只好恹恹地老实回答:“哎!还不是拜那个混蛋文天朗所赐!”
“什么?文天朗打的?走,我去找他算账!”古宛月一听就炸毛了,火气蹭蹭地往上窜,拉着桑树就要去找人家拼命。
“诶~~~回来!”桑树赶紧拉住古宛月,“我又没说是他打的!”
古宛月停下来,着急地看着她:“那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她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大,不过幸好这个地方没有多少人,要不她们又该被当猴看了!
桑树拉着古宛月坐下,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给她听了。
“天哪,桑桑!你对自己也太狠了点儿吧?”古宛月听到桑桑树打自己一巴掌的时候再次惊呼出声。
“哎呀!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桑树的倾诉被中途打断,有些不爽。她现在太需要把这些吐出来了。
直到最后说完了,古宛月都不知道打桑树的女人是谁:“打你的人你真的不认识?”
“见过一次,不知道名字。”桑树如实说道。谁叫她每次的注意力都在别的地方呢!
“不过,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而要任她冤枉呢?”古宛月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这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啊?”
桑树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很不正常。
是啊,自己为什么不反驳辩解,反而又给自己补上一巴掌呢?
脑海里又浮现出文天朗当时那深不可测的黑眸。
桑树想了想,仿佛肯定般地说道:“还不是因为文天朗那个混蛋!我从卫生间回去之后,他看到那么明显的巴掌印时,一句话都没有;那个女人说的话漏洞百出,他不会不知道我是冤枉的,可他不但不帮我,反而厉声质问我脸上的巴掌是怎么回事!真是太气人了!”
“也就是说”,古宛月看着桑树,慢慢地下结论,“你是因为生文天朗的气而打了自己一巴掌?你想让他以为你真的是一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女人?”
桑树愕然地看着古宛月,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有吗?
“也就是说……”古宛月再次一这几个字开头,桑树有种预感,她又要说出让自己觉得天雷滚滚的话,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