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屋 .qudu (zm) “文总.好久不见.”
文鹤鸣正回忆着往事.就听得身后传來一道女声.只是声音十分平静.听不出半分情绪.
他缓缓地转过身.记忆中的人儿真的就站在身后.虽然她已步入中年.但是风韵犹存.那种成熟美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完全沒有一点激动之色.
他曾经无数次设想过再见的情形.却沒想到会是这样.她看他的神色完全像是在看一个多年不见的街坊邻居.而不是曾经深爱的恋人.
还有.她对他的称呼也十分疏离.像是下属对上司的称呼.
“箫梅.”文天朗上前一步.尽管沒见到对方意料之中的激动.但是他的情绪波动却很大.
箫梅.箫天驰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他真的是在叫自己的母亲吗.
“文总对不起.我叫桑沐雨.”桑沐雨听到“箫梅”两个字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然后正色纠正道.
“箫梅”这个名字.她再也不想提起了.
原本以为再相见心里不会再有涟漪了.但是她却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平静超脱.
尤其是当他提到“箫梅”两个字的时候.
“箫梅.你就是箫梅.天驰就是跟你姓的.”文鹤鸣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固执地按照自己的猜想说道.
“那不过是我用的一个假名而已.”桑沐雨依旧强自平静.但是声音却有一丝颤抖.
“我不管你到底叫什么.我只要知道是你就行了.”文鹤鸣激动得拉住了桑沐雨的手.
“文总请自重.”桑沐雨不悦地挣脱开.后退一步到了箫天驰身后.
这么多年.她已经不习惯男人的触碰了.
文鹤鸣的手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
“天驰.我累了.想休息了.”桑沐雨在箫天驰身后淡淡地说道.
她以为她能做到以平和心去面对文鹤鸣.但是现在看來她还是将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估计得太高了.
她现在只想逃.像当年一样.
箫天驰为难地看了文鹤鸣一眼.然后抱歉地说道:“文总.我看咱们还是改天再聚吧.”
文鹤鸣这会儿已经渐渐不那么激动了.反正箫梅一时半会儿走不了.那就改天等她想通了再见也不迟.于是跟他们道了别就离开了.
桑沐雪跟箫天驰这才进屋去.
“妈.”箫天驰扶着桑沐雨在沙发上坐定.自己也在她对面坐下之后.才开口唤了一声.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題想问.但是我今天真的很累了.改天妈妈一定都告诉你.”桑沐雨不等他再说话.就站了起來.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箫天驰看她确实很疲惫了.于是就领她去了房间.
文鹤鸣开车回到文宅时.里面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沒有.
也是.这个时间佣人们都睡觉了.兰若如和天朗又不在家.天晴那丫头也不知道去哪里疯了.冷清也难怪.
他走进客厅.疲惫地往沙发上一躺.闭上眼睛.用手轻轻地按压着眉心.
“怎么.见到你的老情人了.”楼梯上突然响起了文天朗玩世不恭的声音.
文鹤鸣立刻睁开眼睛.刚刚才压下去的眉心又皱了起來.
他往文天朗身后看了看.并沒有看到兰若如.禁不住有些失望.
“怎么.既要在外面会老情人.还要我妈在家苦苦等你吗.”文天朗嘲讽的声音再次响起.然后便慵懒地走下楼梯.朝客厅而來.
“天朗.那是你该跟我说话的态度吗.”文鹤鸣被他气得黑了脸.摆出了父亲的威严沉声问道.
“那我该怎么跟一个背叛了我妈妈的父亲说话.还需要对他毕恭毕敬吗.”文天朗走到文鹤鸣对面坐下.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整个人往沙发椅背一靠.挑眉看着文鹤鸣.
文鹤鸣气得心口一鼓一鼓的.半天说不出话來.但是.背叛了兰若如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他无可辩驳.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且我从來就沒有想过要背叛你妈妈.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去接过她好几次了.她都不跟我回來.”文鹤鸣压制住怒火.简单地解释着.
“不管多少年.事实就是事实.你说你去接我妈妈了.你有带诚意去吗.”文天朗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变得十分严肃.
“我怎么沒带诚意.我还应该怎样做才算有诚意.”文鹤鸣想起前几次去接兰若如的是更來气了.
他那么跟她赔礼道歉请求她原谅.那么苦苦地哀求她回去.可是她连理都不理他.后來他就干脆不再去了.她想通了自己就会回去的.他相信他还是很了解兰若如的.
“你把箫天驰扶到文氏总裁的位置上就叫有诚意.你去见你的老情人就叫有诚意.”文天朗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來.
“文天朗.”文鹤鸣被他说得恼羞成怒.忍不住一掌拍在茶几上.
那么好的茶几.硬生生被他拍碎了.
值班的佣人听到声音以为进來小偷了.赶紧跑出來.刚准备要喊的时候.才发现是文天朗父子在客厅.
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对.用剑拔弩张來说也不为过.
佣人识趣地退回了房间.主人家的事情还是少知道少掺合为好.
文鹤鸣的手被锋利的碎玻璃割出了几道口子.正有血珠往外渗.
文天朗的心脏微疼.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父亲.纵然他十恶不赦.也是有血脉连着的.更何况他还沒到那种程度.
但是他硬生生止住了想要马上跑过去的双腿.依然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
文鹤鸣却丝毫不觉得痛.因为这样质问他的儿子让他感到更痛也更愧疚.
“爸.哥.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