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倾泻进來.静静地照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桑树眨巴眨巴眼睛.用手挡着照到脸上的光线.慢慢睁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文天朗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他睡得安逸而满足.薄唇在睡梦中都弯起愉悦的弧度.
桑树心里叹息一声.随即脸上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这个男人.从此以后就是她的了.哈哈哈哈哈.
正在她得意之时.她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看到她笑得那么夸张.嘴角愈发上翘了.
“小傻瓜.”文天朗将手从她腰间拿出來.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语带无限宠溺地说道.
桑树这回沒有躲到被窝里去.只是保持着刚才的神情看着他.
“笑什么呢.啊.”文天朗又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是不是觉得能跟我在一起赚到了.”
“为什么不是我能跟你在一起让你赚到了呢.”桑树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打击回去.
她才不会跟他客气呢.这个男人.看不出來这么臭屁.
“哦.怎么是我赚到了呢.”文天朗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因为我已经给你生了两个儿子.而且已经养到快五岁了呀.”桑树很严肃地说道.
文天朗闻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片刻才说道:“那时候你一定很辛苦吧.”
桑树摇摇头.脸上的笑容镀上了母性的光辉.甚至比窗外的太阳光还要耀眼.
“这都是我自愿的.怎么会辛苦呢.我曾经无比感激上苍将他们送到我的身边來.那个时候我和妈妈都处于人生的低谷.如果不是果果和慎慎.我们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走出來.再说.我那个时候发了一笔横财.也沒有经济上的顾虑.所以一点儿也不辛苦.”
文天朗再次默然.桑树的想法跟一般的女孩子真的不一样.如果是一般女人.恐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留下这种父不详的孩子的.
“桑桑.无论如何.谢谢你.”文天朗动情地说着.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嗯.我接受了.起來吧.”桑树灿烂一笑.高兴地说道.
可是当她动了一下准备起來的时候.立刻就怒了.
“文天朗.你干的好事儿.哎哟.”桑树突然怒吼出來.
全身上下哪儿都酸疼酸疼的.就像被车碾过了一样.
昨天晚上他明明说过只要一次的.可是后來还是忍不住又要了一次.要不是她怀着孕.恐怕这个时候还被他压在身下折磨着呢.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出力的是他.为什么此刻难受的却是她呢.而他看上去却精神百倍.
“这是你欠我的.”文天朗却说得理直气壮.但是马上又变得温柔无比.“是.怪我.老婆你别生气了.”
“我才不是你老婆呢.”桑树觉得这个称呼好陌生.潜意识里就不想接受.
“那你是谁的老婆.嗯.”文天朗听到这话.脸色立刻黑了下來.佯怒道.
“谁的老婆也不是.”某女人不怕死道.
“你再说一遍.”某男人威胁着.
……
打打闹闹了好一阵.两人才起來.好在这是高级病房.医生护士不能随便进來.否则桑树又该找下水道遁走了.
吃早餐的时候文天朗告诉她他们今天就回c市.桑树只是点点头.并沒有说什么.
她也想早点回去了.离开家已经快半个月了.孩子们和妈妈一定很想她了.她也想他们了.
果然.沒多久齐航就來接他们了.
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齐航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不仅仅是因为自家老大终于抱得美人归.还因为他们这些下属终于要迎來春天了.
坐上车沒多久.桑树就又开始睡觉了.文天朗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放到他的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头发.
桑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终于沉沉睡去.昨天晚上她真的累得够呛.
“那边这两天怎么样了.”看桑树确实睡着了.文天朗才沉声问在前面专心开车的齐航.
“这两天你不在又有所动作了.似乎美国那边的神秘幕后人要到中国來了.”齐航吧这几天的情况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
文天朗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很好.最好快点來.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沉默了一会儿.文天朗又问道:“我让你准备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老大你放心吧.全部都准备好了.”齐航很兴奋地说道.
哈哈.真的好想看看老大在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到c市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桑树在到家之前先给桑沐雪打了个电话.知道她要回家了.孩子们也是特别地高兴.
她本來是想给他们惊喜的.可想想以前的惊喜都变成了惊吓.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到家免不了一通寒暄.尤其是果果和慎慎.黏在她身边根本就不愿意离开.
后來还是桑沐雪好说歹说.才将两个孩子哄去睡觉.
桑沐雪给桑树端了碗汤过來.在她旁边坐下看她喝完了.才拉着她的手问道:“这回想清楚了.”
桑树看着她淡淡一笑:“妈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回我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就好.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妈妈永远站在你身后.”桑沐雪握紧了她的手.郑重地说道.
“妈妈.谢谢你.”桑树紧紧地回抱着桑沐雪.哽咽着说道.眼里早已蓄满泪水.
是啊.就像妈妈说的那样.无论她发生什么事.妈妈会永远都在她身后.给她支持和鼓励.给她提供一个避风的港湾和疗伤的处所.
晚上文天朗沒有來.回文家老宅了.桑树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