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朗拨打桑树的电话.可是始终都是关机.他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踩着油门的脚不由得加大了力道.
一路飞驰.他用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就回到了别墅.越靠近别墅.他的心里越是紧张.
打开门.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沒有一丝人气.
他先上楼主卧去找.沒有人.床上的被子甚至都保持着昨天离开时的样子.
他又來到客房.也沒有人.被子叠得很整齐.看不出來有沒有人住过.
他又挨个房间都找了.沒有.卫生间.沒有.厨房.沒有.
突然.他看到了餐桌上摆着的丰盛饭菜.心下一喜.等过去细看的时候才发觉饭菜早已凉透了.也沒有被动过的痕迹.
这一定是她昨天晚上做的.沒等到他回來.她自己也沒有吃.
文天朗的心此时才真的开始发慌了.她去了哪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他很快就镇定下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她.不能自乱了阵脚.
可是.那种仿佛要失去一切的感觉让他的心阵阵发疼.
他马上打电话给ephen.问桑树有沒有联系过他.
“沒有啊.”ephen此时正在沙滩上跟比基尼美女享受日光浴.回答他的声音也是慵懒惬意的.
“她不见了.我要去找她.你现在马上回來.”文天朗言简意赅地说了当前的情况.
“老大.拜托.我昨天才出來休假.今天你就让我回去.而且是你逼着我休假的好吗.”ephen一听让他马上回去.顿时炸毛了.
“事出紧急.抱歉了.”文天朗说得很凝重.
ephen也听出來了.意识到事情或许真的很严重.立刻答应尽快赶回去.
挂了电话.文天朗又在别墅周围找了一圈.还是沒有桑树的影子.
他又回到屋里仔细找了一遍.想看看有沒有便条什么的.可是一无所获.
期间他一遍接着一遍地打桑树的电话.始终是那机械的女声重复着那冰冷的话语:“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文天朗不得不开车出來.在大街上寻找起來.
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沒有他熟悉的身影.
而被人寻找的桑树.此时就找某条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早上天刚蒙蒙亮就醒了.想要再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干脆起來了.可是这么早.她能干什么呢.除了继续胡思乱想.
不行.这样真的不行.她非把自己憋疯了不可.必须找点事來做.
做什么.昨晚为了转移注意力做的饭菜依然在那里凉着.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能做什么.
她拉开窗帘.看到熹微的晨光中有人在跑步.
于是她也换好衣服洗了脸.带上手机和一点钱.走出了别墅.
她现在的情况不能跑步.那就散步吧.
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哪里了.直觉应该回去了.可是她停不下來.一停下來昨天见着的那幅画面就会浮现在脑海里.胀得她的脑袋生疼生疼的.
为了避免自己再想.她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后竟然小跑起來了.
但是跑着跑着.她就感觉到腹部传來阵阵的不适感.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肚子里面落下去.
她一下子慌了神.赶紧停下來.她意识到自己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肚子越來越疼.她不得不蹲下來捂着以减缓疼痛.
但是沒有用.疼痛还在持续.她开始恐慌起來.
拿出手机.她想给文天朗打电话.叫他來救自己.可是拿出手机才发现已经沒有电自动关机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她脚边.随后从车上走下來一个人.
她忍着疼痛.顺着他铮亮的皮鞋皮鞋往上看.看到一双修长的腿.
她心下一喜.文天朗就是这样的大长腿.难道文天朗跟自己有心灵感应.她刚出事他就赶來了.
“文天朗.”桑树颤抖的声音夹杂着惊喜和痛苦.
可是.当她继续往上看时.看到的却不是文天朗帅气刚毅的脸.而是另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庞.
“是你.”桑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肚子的疼痛让她伸出一只手抓住來人的裤脚.声音也越來越痛苦微弱.“救救我……救救我和我的……”
“她晕倒了.咱们把她送到医院去吧.”这时车里走下來一个美丽高贵的女人.看着先下车的男人.有些焦急地说.
男人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嘟着嘴说:“你看她怪可怜的.咱们就帮帮她吧.”
男人终于点了点头.和那女人一起将桑树扶上了车.
车子绝尘而去的瞬间.文天朗的车子跟他们擦肩而过.可是他的目光都落在街道两旁的行人身上.沒有看到那辆车后座上靠着的桑树.
他越找越焦急.眉头都快打成结了.
他在别墅里寻找的时候检查过了.桑树的行李还在.甚至她随身的背包都放在那里.只带了手机.这样的话.她肯定沒有走.那她到底去哪里了呢.
他突然想到他不能在这么毫无头绪地找了.于是调转车头.朝别墅开回去.
他找到别墅周围的邻居.翻出手机上他偷/拍的桑树的照片问他们有沒有看到过她.
但是好多邻居都摇头说他们沒有见过.就在他要放弃这种寻找方法的时候.有一个老太太拿过他的手机仔细地看了看.说她早上很早的时候看到她穿着一身运动服出去了.像是去散步的样子.不过神情很忧伤.
文天朗马上又问她大概朝哪个方向走了.老太太伸手一指.文天朗谢过她.马上沿着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