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描淡写地扬了扬眉,然后转身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将我甩开进了电梯,徒留我一人在大厅凌乱。

dacy姐走后我按照她的指示去警察局做了笔录,将那个摔伤腿昏迷两天的故事又润色了润色,我想,被吸血鬼掳走的事儿说出来不一定有人相信,还是先瞒着吧,何况,我还答应了他回去报恩的.........

眼前一晃,明艳的天光变成了昏暗房间里奄奄一息的烛光,烛光笼罩着一个修长的身影,阴影刻画了他的鼻子和眼角.......

我眯了眯眼睛,甩开那模糊的光线,视线一明一暗,就这么凑巧地停留在了街对面“仁爱医院急诊科”的字样上,我定了定心神,鬼鬼祟祟穿过车流湍急的大街,蹑手蹑脚走进仁爱医院的大门,我在护士台堆起谄媚的笑,掏出我的记者证,旁敲侧击地问出了血库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难之后必有福,没想到偷个血袋也能这么方便。

恰好值班的小护士被急诊科的医生急匆匆的叫走,将刚刚收集准备存放的血袋随手放在了办公室的手推车上。

这一幕恰好被我撞见,于是我强忍着内疚与自责将那几袋沉甸甸的血袋装进了我的包里,再留下了三千元现金,而后匆匆离开了。

再开上那条葱郁繁盛的小路时,已经是下午了,我将血袋放在车载冰箱里,一路忐忑的走着。

就如同小时候拿着期末成绩单忐忑的回家时那种既害怕被打又期待爸妈法外开恩的心情。

就这样,我一边频繁的咽着口水压制我紧张的心情,一边找到了那个隐匿在参天树林之间的丁字路口。

我前后确认了地点后将车子停在路边,此时太阳已然落到了山脚,天光泻得只余了半斗。

我将血袋取出来又放回我的包里,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落叶朝树林深处走去。

脚下还能感受到雨水浸润的气息,而眼前的绿色也变得越来越暗。

天黑了。

我靠着依稀的记忆在这片偌大的森林这徘徊了好几个小时,终究体力不耐地靠着一个树干坐了下去。

我丧气的望了望天空的星星:“明明记得就在这附近,一片梧桐过来就是成片的矮松,还有一个小湖泊,怎么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呢!”

我掏出手机打开地图,无奈信号已无,只能藉由手机屏幕的光再看一看四周的环境。

不得不说,我就拿手机环顾四周这个动作已经做了不下百遍,每次都是长相一样的树木映入眼帘,可是这次却不一样。

因为我刚刚将手机屏幕对向身前,就出现了一个如鬼魅般的黑影子,比黑夜还要黑的影子。

“啊!”

我尖叫出来,将眼睛死死闭上,心里如同山崩地裂,一种自投罗网的毁灭之感铺面袭来。

我知道,我死定了。

于是我开始发抖,抱紧了怀里装满血袋的包,想着实在不行就把这些血袋贡献出去,说不定还能换一线生机。

“你回来做什么?”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在脑海中梳理起这个熟悉的声音。

深沉,厚实,低低的,却很干净,这不就是.......

我抬头,一股脑捋平了皱在一起的脸,露出一个惊讶又惊喜的笑容:“原来是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遇上那两个家伙了!”

我说着话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废话不多说的将紧紧抱着的包递给他,说道:“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我想我的笑容在月光下一定是好看的,因为眼前那个仿佛从欧洲博物馆名画里走出来的男人一直深深地盯着我看,就像是在欣赏梵高的“向日葵”一般,带着与他冰冷面容格格不入的炽烈和光彩,久久移转不开。

我的双手举得有点僵硬,于是打破尴尬,收回了笑容,向前走了两步:“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叫潜,是一只活了三千年的吸血鬼,你不怕他吗?”

突然一阵慵懒拖着长长尾音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正是那天将我捉走的二人,开口说话的正是那个提出要将我饿死然后吃掉我的长的像洋娃娃一般的少女。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眼睛不自觉的瞟了瞟眼前岿然不动像一座钟一般的男人,窃窃地开了口:“潜........”

此时月光也变得浅薄,森林中阴风阵阵,挑开了每一寸神经,周身都觉得清冷。

少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叫“潜”的男人,俏皮一笑,抬了抬眼:“潜,这个女孩子闻起来好香,跟其他人不一样!”

潜的目光忽然一闪,只见他手指微微一动,我手中的包便飞了过去,准确地落在了他的手里。

他冷冷地挤出了五个字:“你可以走了。”

然后转身就欲离开。

一旁的少女凑上去闻了闻包,立即露出尖利的獠牙,眼珠也变成了骇人的血红。

她说:“这里面是什么?”

她的眼光里出现嗜血的渴望,潜将那包朝远处一扔,少女立即像猎犬一般扑过去。

他转过头又说了一遍:“你可以走了。”

我不知所措的靠着身后的大树,本来还想跟他说声谢谢,也许还能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做个朋友什么的.....

没等我将这些想法在脑海里惋惜的一一滤过,我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了起来,而后飞速的后撤,这力量保护我绕过了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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