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旭不放心看了一眼左左消失的方向,转身向紫薇宫赶去。 左左低声抽噎着,低着头不辨东南西北的就是向前一阵狂奔,连自己走错了路都没有觉察道。
等她跑累了,终于停下了脚步,泪眼朦胧的望了望四周陌生的环境,顿时愣住了?
这是哪里?凤曦宫在哪里?她该往哪边走?
左左有些茫然的看看四周,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先顺着路走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看上去眼熟的地方,或者幸运的话,还能找到一个人帮她带一下路。
不知走了多久,她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找到什么眼熟的地方,反而越走越偏僻,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这到底是哪里啊?”左左无助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一时之间完全没有方向,就在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听到从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虚掩着门的小院里传出“吭”的一声怪异的响声。
有人?左左直觉反应,可又有些过去,生怕遇到什么怪人,可是如果那边真的有人的话,就是她唯一的救星了。
左左犹豫了片刻,还是毅然走了过去,先探探情况再说。
左左站在那个小院前,抬头望了一眼挂在门楣上的那方牌匾,上面工整的写着“静颐园”三个字,看那字体竟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里面有人吗?”左左站在门外试探着的叫了一声,里面总是频繁响起的“吭吭”声陡然消失不见了。
左左心头一紧,难道她根本不该闯到这里来?
站在门外沉思片刻,她犹豫不决的就想要转身走开,另找出路,可是一只脚才刚刚抬起来,她就有无奈的收回了脚步,转过身重新望着那扇虚掩的院门,深吸了口气,再次走了过去,伸手敲了敲门,再次叫道:“里面有人吗?”
门里头还是静悄悄的一片,什么声音都没有。
左左在外面等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口中一边轻轻说着:“对不起,打扰了,我进来了……”一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可是当她看清楚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正举着一个酒满脸惊愕的望向自己的男人时,顿时愣了一下,脸上很快浮起一抹惊讶,随即惊叫道:“阿昀?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独自对月饮酒的男人正是左左许久没见的秦梓昀。
看到左左推门走了进来,秦梓昀也瞬间一愣:“左左?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满脸惊讶的看着对方,迟疑了片刻,竟都不由自主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傻傻的站着干什么?过来坐吧。”秦梓昀温柔的笑着看着左左,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石凳说。
左左犹豫的看了他一眼,轻勾了一下唇角,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的石凳上坐下,抬眼与他对视了片刻,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说完,两人又不约而同无奈的失笑着摇摇头。
“你先别问,让我先问。”左左伸手拦住他,率先开口说道。
秦梓昀轻挑了一下眉,笑着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先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左左立刻迫不及的问道。
秦梓昀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过来问她:“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的地方吗?”
左左摇摇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说:“我没来过这里,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我还未封王前在宫里住的地方。”秦梓昀看着她,回答说。
“当时你就住这里?”左左很是吃惊:“这里很偏僻的。”像她,就迷路了,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本来就不太喜欢太热闹的地方,所以那个时候特地向父皇要了这个地方。”秦梓昀说。
“哦,原来是这样。”左左了解的点点头,盯着他继续问:“你不好好呆在你的逍遥王府里面,怎么好端端跑回来住了?”
一说起这个,秦梓昀就觉的脑袋一阵发胀,他指指胸口,抱怨说:“那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我背后放冷箭,害我受了重伤,结果不管是府里的还是宫里的,都不停送各种补品给我吃,我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偷偷跑出来,住回到了这里,这里清静,没人打扰,反而可以让我好好养伤。”
听到那天受伤的事情,左左就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担心的看着他,问:“这么久没有看到你,也没有机会问问,你的伤怎么样?好了没有?”
秦梓昀不以为意的笑着拍拍胸脯:“放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话间,他的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了左左的左臂上,担心的一皱眉,问:“比起我,你的手臂……”
左左闻言,身子微微一震,伸手轻轻握住左手臂上那道丑陋的伤疤,僵硬的笑着摇摇头,说:“已经痊愈了,不过就是留下一道吓人的伤疤而已。”
看着左左强颜欢笑的模样,秦梓昀忽的猛然一皱眉,放下一直握在手中的茶杯,飞快的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臂,撩开了她的衣袖,看着那白皙的手臂上赫然露出的狰狞伤疤,他的脸上浮起一抹沉沉的痛,喑哑着嗓子,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左左,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当时自己检查过的话,你的手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诶,不过就是一道伤疤而已,拜托你不要说的好像我死过一回似的。”左左不以为意的说着,使劲抽回了自己的手,撩上衣袖遮住那道恐怖的伤疤:“你们两兄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