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珠满心的疑惑,季君羡心里头却是明白的很,现在在这浩瀚城中,除了那个地方有众多的高手,有这稀少的金疮药存在外,再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骊珠手中紧紧的捏着那块纱布,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君羡帮席湛墨上药,忽然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二哥,上次你不是问我要了一盒金疮药吗?现在那药呢?”
“送人了。”季君羡回答。
“送人了?送给谁了?”骊珠好奇的追问。
季君羡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是不用他说,骊珠也知道那盒金疮药到底是送给谁了。可是这样一来,她却更加担心了,宫里的那人没事吧?希望没事,要不然二哥铁定会不顾一切的。
很快,季君羡就帮席湛墨包扎好了伤口。
“好了,终于没事了,二哥,我们回去吧。”一见伤口已经处理好了,骊珠立刻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把挽住了季君羡的胳膊就往外拉。
季君羡却轻轻挣脱开了她的手,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席湛墨,说:“我还不打算走。”
骊珠一惊:“不走?为什么?”
“我还有话要跟他说。”季君羡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要跟大哥说什么?”席盈盈闻言也好奇的看向他。
“新计划,你没必要知道。”季君羡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难道你忘了老头子曾经说过的话了?”
席盈盈不快的沉下脸,却又无言以对,怒气冲冲的瞪着季君羡看了好一会儿,气呼呼的转头走了出去,为了显示自己的不满,还狠狠的甩上了门。
看着席盈盈的背影,季君羡轻轻勾起了唇,随后转头看向骊珠,催促说:“你也回去吧,不用再在这里呆着了。”
“我想留在这里陪着二哥。”骊珠摇摇头,她实在不放心让二哥一个人留下来,怕会出大事的。
“我不用人陪着,你还是回去吧。”季君羡拒绝说。
“你身上还有伤,我不放心。”
“回去……”季君羡有些怒了,沉下脸看着她,就是一声怒喝:“这里不需要你瞎折腾。”
“可是二哥……”骊珠急了,可是季君羡丝毫不给她任何机会。
“回去……”
骊珠着急的看着季君羡脸上绝然,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好无奈的离开了客栈。
季君羡独自一人站在床边,看着床榻上熟睡不醒的男人,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成了拳……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席湛墨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头顶眼熟的幔帐,他顿时愣住了,疑惑不解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回到了客栈。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解的轻声嘟哝着,吃力的支起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口,如预料中的一样,已经包扎好了。
“盈盈……”见房间里面没人,他看着紧闭的房门试探的叫了一声,另一个房间就在隔壁,应该可以听到才对。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门就“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盈盈,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不等看清楚进门的人,席湛墨便径直脱口而出问:“我记得我好像没回到客栈就晕过去了……”
“昨天晚上你晕倒在大街上了,是我把你送回来的。”进门的人突然开口说。
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席湛墨陡然一惊,目不转睛看着走进门的那个男人,紧紧拧起眉,诧异道:“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季君羡说着,走到床边低头若有所思看着他说着,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可是我把你送回来了,原来你席湛墨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当街倒地不起,被人围观。”
席湛墨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顿时更加苍白了,眼中火光直冒,却又无言以对
季君羡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视线往下一转,又飞快的瞟了一眼他身上的纱布,故作无意的问道:“昨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竟然会伤成这样。”
席湛墨向来精明,一听他的话,又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焦急,脸上很快浮起一丝得意的笑:“你从昨晚一直等到现在就是想要问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对上席湛墨脸上狡诈的笑容,季君羡愤恨的沉下脸,哑着嗓子沉声说道:“这只是其一……”
“只是其一?那其二是什么?”席湛墨看着他轻挑了一下眉,感兴趣的问。
季君羡也不再隐瞒,俯身凑近他,狠狠盯着他瞪了片刻,低声警告说:“离她远一点,要不然别管我不客气。”
“她?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席湛墨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故意装傻。
见他这副模样,季君羡气的猛然皱起眉,“我说的是谁,你心里应该明白。”
席湛墨吃疼的皱了一下眉,深吸了口气,强忍着胸口不断蔓延开的痛楚,抬手想要推开他:“如果你不想她有事,最好给我听话一点,放手。”
“你果然去找她麻烦。”季君羡脸色一沉,陡然抬手,动作迅速的点住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一瞬间的工夫,席湛墨便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狠蹬他。
你想干什么?席湛墨看着季君羡脸上的肃杀,心中忽然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想要杀了他。
季君羡似乎也从他的眼神看出了什么,冷哼一声说:“放心好了,我不会要你的命的,弑兄这种事情暂时我还不会做。”当然只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