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灵扬唇一笑,那风姿明艳动人中又带着悲凉,她转身将地上阿雪的尸体抱了起来,清漠的声音留下三个字:“月琉璃。”
说着她化作一道白色的光消失在了雪地中,地上只有那只雪狼的血迹在一片浩瀚的白雪中耀眼。
他突然抚着胸口,好似又一道什么东西裂开,胸口隐隐的疼。
心虞发出微弱的一声咛喃,风阙匆忙回神,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下山去。
聂悦心的伤养了多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躺了几****心情闷闷的。江浔来看她就见她无精打采,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聂悦心掀了被子轻叹一声:“我每天除了吃药就是睡觉,我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江公子我能出去逛街吗?我还没有逛过明月城呢?听说这里有许多的奇珍异宝,能人异士,是不是真的?”
她眉飞色舞的说着,一手握着他的手臂,那兴奋的表情,那眼中的光彩如星星点点,让江浔有些惊艳。
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缓缓流过,柔柔软软的好生奇怪。
江浔点了点头,竟应了她的话,聂悦心一时高兴的忘了形,竟搂着江浔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不经意的一吻却是让江浔如同石化了一般,愣了许久,但粗心的聂悦心根本没有看见江浔那怪异的反应,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
江浔反应了过来,却有些无措,他看着她像孩子一般纯真的笑容,唇角突然舒展了开。
“去换件衣服,我在府门前等你。”他柔声说道。
聂悦心点点头,眼底满是兴奋的笑,那双眼睛像天上的明月,光彩照人。江浔一时看的有些痴了,竟有些移不开眼。
“江公子,你怎么了?”聂悦心侧着头问着他。
江浔回神,错开她那漂亮的眼睛道:“为了不让别人怀疑,以后叫我夫君。”他突然开口,却是这般说辞。
聂悦心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竟真的甜甜的叫了他一声:“好,夫君。”
江浔又是一震,这一句夫君好似有股魔力,让他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他实在没有办法在继续待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聂悦心也没有发现江浔的怪异,而是去换了一件衣服,高兴的出了门。
江浔站在府门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自从黑风谷回来,他就能感觉到自己心中有什么在一点点的变化,尤其是面对聂悦心。
想起山神所说的话,他满心思绪,只是不知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他对聂悦心那隐约所生的感觉又是什么?
正想着,聂悦心高兴的跑了过来:“夫君,我们可以走了。”
江浔点点头,将手伸了过去,聂悦心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放了上去。冰凉的手和温暖的手掌,这艳阳明媚的冬日,有一种淡淡的情愫在悄然生长。
来到城中,聂悦心看见这满街的琳琅,高兴的松开了江浔的手,如一只欢快的蝴蝶在人海中翩翩起舞,她对什么东西都感到新奇。
江浔柔和的目光看着她,如在看一件绝世珍宝,那不易察觉流露出的温柔,落在了那隐在人海中的人。
“主子,这魔君他该不会是…”乘黄欲言又止,偷偷的瞄了一眼白暄。
却见白暄唇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琉璃色的眸光看着那个站在人群中的人。江浔来到凡间,封了自己的魔力自然探识不到他的存在,不像他可以随意在凡间使用法术。
其实若江浔没有封印自己的魔力,以他的术法不难看出聂悦心身上的秘密。只可惜,这里是凡间,不是魔界,若在魔界,什么也逃不开他这个魔君的眼睛。
“他若动情,定会万劫不复。”白暄抿唇一笑,转身消失在了白雾里。
乘黄愣了愣,只觉得有些心惊,看来这出戏是越来越精彩了,只是不知道这结局又将会是如何?
聂悦心吃着糖葫芦和江浔并肩走在大街上,突然街上来往行人的谈话传入了江浔的耳中。
“我听说那个法师伤了一个狼妖,不过心虞医女也受了伤。想来那个狼妖一时半刻也不敢出来害人了。”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不要上山的好。最近不太平啊,哎!”
两人的对话不轻不重,正落入了江浔的耳中,法师?莫非就是当日与蝙蝠精对战的法师?
他转头,递了个目光给跟在远处的清风,清风会意,立即追上了那两人,询问了法师的住处。
江浔令人将聂悦心送了回去,自己只身来到了仁心医馆。心虞被狼妖所伤,很是严重,城中的大夫很是束手无策。
风阙正着急,不知该如何救心虞,就听身后传来男人沉稳幽深的声音:“我能救她。”
风阙转身看去,这个男人一袭玄黑色的锦袍,相貌不凡,气质出众,一看便不是普通人,他未曾在他身上看见妖气,一时半会他也察觉不出他的来路。
“你是?”风阙疑问道。
江浔微微一缉回道:“明月城城主,江浔。你带着她跟我走吧。”他气势非凡,简短的几句,便让风阙觉得气势逼人。
风阙想起月琉璃,知道月琉璃是江浔的夫人,此次正好找到她询问法杖的下落。
他没有疑惑,立即抱起心虞跟着江浔离去。
来到月府,江浔让人安排了风阙住下,并让雪娘来给心虞看病,而风阙责被江浔请到了书房里。
风阙知道江浔不可能无缘故的救治心虞,便开口问道:“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