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拍了拍自己没有反应的腿,“腿不方便。”答得坦然且无丝毫残疾之态的困窘。

烈皇有两子,宫宸与宫烈,自古以来将来的皇上无论如何才比卓绝也绝不可能是由一个腿行不便的人来担当,不说宫烈于大位无心,那些朝臣自不会没有诟语,可是这么多年,宫辰却依旧稳座太子之位,就不得不说烈皇对其厚爱,同样也证明其本事,能让群臣缄言,不过,如今烈皇正值壮年,烈国江山继任还早得很。

只是,她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宫辰的言语,宫闱之中所传之语,倒不知是真是假。

“哥哥是要去哪儿?”冷言诺问,突然觉得,一回生二回熟,喊了两声这后,“哥哥”二字,也顺口得很。

“不过随意走走,正好露过此处,那日未前去迎你,神台洗礼我亦未去见证,所以……”

冷言诺看着阳光下的男子,周身都似生了一层光束,明明坐着,却比站着的人还要有气势,笑道,“事落初定,去与不去也一样,哥哥的身体才最是打紧。”

宫辰微笑,二人互相寒暄,客气却也并不疏离。

“见过太子与诺公主。”道旁花枝一转突然过来一队宫娥,其中领头的宫娥一看就是居宫多年,年岁不大,可是眉宇间那深化端庄的礼仪教条倒是映得深刻。

太子手轻摆,冷言诺无甚表情,那当先的宫娥微微低了低头,带着身后的宫娥们就要离去。

空气中似乎起了一丝香风,飘在花香里,裹着属于皇宫里那股挥不去的深旧气息钻人鼻息。

冷言诺下意识拧眉。

“啊……”那原本要离开一队宫娥中走在最后的一个宫娥突然跌坐在地上。

冷言诺蹙眉,她自然看到是宫辰身后一直扶着轮椅无甚表情的护卫所为,与此同时,觉得心中有些不适,却极力忍住,福如心至的凛住了鼻息,这花香……

太子身旁那名侍卫上前呵斥道,“以后不要用这么浓的香囊,不知道太子不能闻得此重味吗?”

那跌坐在地的宫娥慌忙提起裙摆从地上一路爬过来对着太子磕头,“奴婢错了,请太子见谅。”那宫娥说话间已经吓得出了泪,可是那泪却生生的含在眼眶里不敢溢出来。

那是做错事对于上位者的害怕,可是害怕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妹妹觉得我应该放了这个大胆的的宫娥吗,我忌浓香,宫里无人不知,可是……”宫月眸光清明白看着冷言诺,瞳孔乌黑却见一丝愁淡。

冷言诺看着宫辰,细究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答话。

宫辰却突然抚了抚腿,既而突然一叹,“果然还是身行不便……”

“哥哥何必如此妄自匪薄,你是太子何需他人悖对,古来女子皆爱美,就连七十岁妇孺都要每日照镜自怜,更惶论这年少花季宫女,****居于深宫尽心服侍,总也该找点事情做才对。”冷言诺上前一步,眸光在那丫鬟落在地上的香囊上看了一眼,轻轻一嗅那香味悠浓,里面似乎有一些特别的东西。

其身后秋明低头头没有言语,似乎在躲着什么,宛香同样看盯着地上的香囊,闻着空气中的浓香,眉宇微结,似在分析这是什么东西。

冷言诺突然凛息退后一步,衣袖一拂,对着地上一幅大难临头又可怜巴巴的宫娥道,“既然太子不怪罪于你,你还不退下。”语气中微起一丝薄寒。

“是是是,谢谢太子开恩,谢谢诺公主。”那宫女连声应声,捡起香囊退了下去。

冷言诺努力平顺自己的心气与呼息,淡去方才之味,若不是她及时用导内力护住肚腹……

“咳咳……”宫辰此时却突然掩唇轻咳,声声深入肺腑,一咳而不停,似要将肺给咳嗽出来般。

“太子,晨间凉,你的风寒又没好,早日回宫吧。”身后扶着轮椅的护卫上前一步对着太子恭敬道。

“咳咳……”太子依然在咳,咳得如灵魂都似要震碎。

冷言诺看着这一切,却没有上前一步,只是那般静静的看着太子,看那侍卫掌积内力轻轻为太子疏通脉络,以至于不用咳得这般辛苦。

这么一个弱太子,能挡谁的路,更惶论宫烈一看就是个无心于大位的,难怪烈皇如此宠爱清妃,难不成是还想再生一胎,继承大位,有备无患。

偌大的繁庭奇花间,青石小道上里就只闻太子的咳嗽声。

身后宛香与秋明见冷言诺没有动,同样没动。

“哥哥若是闻不得浓香,那平日里就注意一些,如此,妹妹先告辞了。”冷言诺终于开口,只是一开口就是要告辞的话。

宫辰摆摆手,“咳……去吧,别迷了路。”

冷言诺点点头,带着宛香与秋明向宫门口而去。

只是错身之时,宫辰看了眼走在最后的秋明,乌黑分明的眸子里似起一丝疑惑,倏而又一散。

“烟尘,咳……我们……咳也走吧。”太子对着护卫招扫手,护卫一脸心疼的看着太子,推着太子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暗处,一双眼睛看着这一切,方才慢慢退下。

“贵人啊,你太狠了,虽不是同母,但好歹是同父,那太子咳得那般惨,你也不上前关心几句。”秋明小唇翘得老高,对着冷言诺有些不满。

冷言诺看了眼秋明,只是淡淡道,“方才,那香囊里有麝香。”

一句话却似惊雷,秋明懂,宛香也懂。

这麝香若在平时倒没什么,可是偏偏小姐怀孕了最是闻不得此味,而小姐怀孕


状态提示:第620章 你最难猜(2)--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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