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淑离无奈。只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出了门,果真看见一个马车停在侧门,方锦颜看了玉竹一眼,玉竹朝自己点点头,说明这个马车就是方家的,看来方家到底不能和冷府相比,冷羿的管家坐的马车都比这个要好呢,两个人各自带了一个丫头上了马车。趁着上车,玉竹小声在方锦颜耳边说道:“赶车的人是个生面孔小心,不要吃他们的东西喝他们的水。”
马车一路上往东城门走,摇椅晃地因为车子比较小,这个车里也没有放置像样的桌椅。正好也不用吃东西喝水了,一路上方淑离也不像之前在后宅那么热情,四个人一句话都没有,一路上安静极了。
走着走着,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方淑离身边的丫头浣纱掀开门帘看了看外面,然后进来说道:“大秀。四秀,好像是醉月阁门口有人打架,好多人围观,车子过不去了。怎么办啊?”
方淑离看了方锦颜一眼,见她不说话,便道:“我们今天是一定要回来的,既然这样。我们就改道从南门走吧。”
方锦颜心里一笑,道:“南门出去都是羊肠小道。我们四个姑娘,大姐你不觉得不妥吗?”
方淑离想是早就想好了说辞,笑着说道:“无碍,大白天的,谁会对我们如何啊,告诉赶车的车夫,我们从南门走。”
“慢!”玉竹说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在大秀面前还敢妄词!”浣纱说道。
方锦颜笑着说道:“要不这样吧,大姐坐着这辆马车从南门走,我和我的丫头到冷府去找辆马车从东门走,我们在相国寺会合?”
方淑离听了这话,赶紧说道:“那……那还是等等,兴许一会儿人群就散了呢。”
方锦颜看了玉竹一眼,两个人再无他话。
突然,一双小手抓住了门帘,赶车的人在车外大声地喝叱道:“要饭的,还不赶紧给我滚开,小心扰了车上两位秀的安宁,我要了你的命!”
方锦颜听了这话,掀开门帘一看,只见一双小手脏兮兮地紧紧地抓住车轮不放,手上还有血渍。
方锦颜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
正说着三五个大汉上前,其中一人将那孝子一把拎起往旁边一摔,看不真切那模样,却听到一声撕心的惨叫,围观的人不禁有人尖叫起来。
方锦颜看着着急,从车里跃下,玉竹见了,也赶紧下了车。
身后方淑离望着方锦颜的背影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秀,还是你这一招儿管用,她越是防备越是防不胜防。”浣纱得意地说道。
“她自己是乞丐长大,无人关心无人爱,看见这种事情自然去管,所以我们直接说下来看看她未必上当。”
“还是秀想的周到。”
“哼!方锦颜,我今天让你有去无回!”
方锦颜下了车急匆匆地走到人群中,只见那孝子卷缩在醉月阁酒楼的门口的角落里,这个醉月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有个事情出来有人看热闹那也是正常不过的,但是救人心切的方锦颜忽略了一点,围观的人都是青壮年,没有一个老人妇孺。
玉竹很快跟着方锦颜进了人群,方锦颜走到那孝身边,玉竹则挡在那几个大汉面前不让他们靠近,突然那孝趁着方锦颜不备迅速从短靴中抽出一把尖刀朝着方锦颜的胸口就刺了过去!
“秀,小心!”玉柱见状,赶紧上前,谁料之前那几个大汉将玉竹紧紧围住,不让她靠近,方锦颜听了玉竹的这一声叫,身子迅速一躲,那一刀还是刺到了自己手臂,方锦颜这才看清楚,那哪里是个孝,分明是个相貌丑陋的侏儒,一阵锥心的刺痛,让方锦颜不由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