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长公主娇躯又是一抖,她看了冷羿一眼。想不到这位推官双眼就如能透视人的心底似的,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由骇然。
冷羿瞧着房顶,道:“其实,微臣是故意告诉他说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他的侍卫衣袍,又让门口太监宫女加强警戒,谁也不准靠近,目的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微臣相信,如果真的是他,他一定会从房顶进入问你。因为他相信,南柯寺里只有他这位武功高手。不可能有人发现他。他忘了,就算不会武功,只要知道了他的预谋,躲在暗处。一样可以看见他从房顶进来了。我就是这样准确里在他刚刚进入你的房间的时候过来了。目的只是抓你们勾连的证据。――而你们为什么要勾连在一起,每次在妲姬美人在虎山戏耍她的宫女时。暗中劫走那些被戏耍的宫女并投入虎山,目的其实很明显。要微臣说出来呢还来长公主你自己说?――你自己认罪,官家知道了,可以从轻发落,要微臣揭发,公主和你夫家,可就只有夷九族的死路一条!”
“好!我说!我认罪!”鲁国长公主缓缓点头,神情凄凉:“你说的没错,我……,我收买了虎山看守,知道妲姬喜欢把宫女吊着放在虎山里逗老虎玩,听她们的惨叫取乐,我就跟龙迥商量了一个主意。每次妲姬去虎山的时候,龙迥就暗中把那宫女劫走,便打脱下巴不让她叫喊,然后投入虎山喂老虎,用以激化老虎的野性。将来官家陪同花蕊夫人到虎骑老虎玩的时候,将官家和花蕊一起咬死,只要一查这件事,便可知道是妲姬的宫女,怀疑是她干的,由此可以嫁祸妲姬。一时三鸟!”
“你跟妲姬美人的仇怨我知道,可是,为什么要谋害花蕊贵妃和官家呢?”
鲁国长公主的双眼放出怨毒的光芒:“官家就是为了花蕊,才害死了我的父皇!”
冷羿大吃一惊:“长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
“他们能做,为什么我不能说!”鲁国长公主气苦,“父皇驾崩之前,身体一直很好,没有什么病,那天白天我还去探望了父皇,父皇跟我谈笑风生的。当时花蕊也在一旁。――自从父皇有了花蕊,妲姬那贱婢就失宠了,父皇整天只跟花蕊在一起,这也是报应!当天晚上,宫里突然传出父皇彩的消息,我怎么都不相信,又马上传来三皇叔赵光义即位的消息,我就更怀疑了,因为我早就听说,三皇叔也很喜欢花蕊,而当天就是花蕊在一旁伺候。我就暗地里查问当晚的太监和宫女,得知父皇约三皇叔饮酒说话,只有花蕊在一旁相陪,太监和宫女都听见,父皇在屋里对三皇叔说,你好自为之9听见玉斧戳地的咔咔声,大家都害怕。后来,三皇叔和花蕊搀扶父皇进去安歇。却不让一个人进去伺候。随后,三皇叔就离开了。屋里只有花蕊在。到了下半夜,花蕊就哭着出来让传太医,禀报皇后。皇后马上就来了,还有太医,发现父皇已经死了。――你说,若不是三皇叔和花蕊他们两勾结害死了我父皇,我父皇好端端的如何会突然死去!”
冷羿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父皇身边有一个叫冬卉的侍女,跟我很是要好,是我偷偷问了她,她告诉我的。只不过,过了没有几天,她就被遣散出宫,莫名其妙的就病死了。我怀疑也是三皇叔灭口杀了她!”
冷羿道:“那不仅是一面之词,而且也只是怀疑,没有亲眼看见,如何就能作数!”
“不仅仅是怀疑!”鲁国长公主道:“金匮盟约的事情,我听父皇说过,知道太后有密旨,让父皇将来要把皇位传给三皇叔。三皇叔是看我父皇身体强壮,不可能短时间传位给他,又担心夜长梦多,将来父皇变卦,不把皇位穿给他。所以才勾结花蕊,下此毒手!你破案不是讲动机吗?这就是他的动机!当天晚上,只有他和花蕊在我父皇身边,后来他走了,只有花蕊,一直到出来说父皇病危,传太医禀报皇后,这之前都不让一个宫女太监近身!除了他们两杀死父皇,还能有谁?你破案不是讲作案时间吗?有作案时间的,就知道他们两!不是他们又是谁?”
冷羿默然不语。
鲁国长公主又道:“我去奔丧,置疑父皇的死,要求别的太医验尸,可是三皇叔不同意,说太医程德玄已经复查过,的确是突发暴疾而死,没有疑问,不用再查了。――谁不知道程德玄是三皇叔的亲信!他的话只能让我更坚信就是他们杀害了我的父皇!”
冷羿道:“这件事情官家没有让我查,不在我调查的范围,所以你不用说了,我只需要证明你和龙迥企图谋害官家就行了!”
鲁国长公主忙道:“龙迥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