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邯郸丐头依然紧咬双唇不发一言,白敬酒用力将手中刀抬起,而后看见脚下的他重重一个颤抖:“好,很江湖。本座就告诉你,你是如何将自己的性命葬送。”说话间,白敬酒抓住了那只鲜血直淌的手指,反方向一掰,‘咔’一声巨响,而后用力一拽,‘噌’!
手上的半层皮都被白敬酒拽了下来,邯郸丐头是在吃不住疼,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燕王恨意满腔的开声道:“来人,以盐水泼醒!!”
盐水泼醒,证明燕王对此人已经厌烦到了极点,否则冷水泼醒就够残酷了……
哦!!!
邯郸丐头在盐水中狂吸了一口气醒来,身体抽搐着,好一会才感觉到手上的疼痛感,随后:“嗷!!!”
钻心的疼和鲜血流失让他面色发白,整个身体在地上爬动,宛如根本没有力气再度站起,他似乎想要逃离这个院落,却被两个侍卫强行拽回。地上,似乎拖拽后,留下的一滴滴血迹。
“臭小子,丐帮有你这种王八蛋不稀奇,整个丐帮的人谁不想成为下一个白敬酒?但是本座告诉你,白敬酒只能有一个,永远不会是你!前日子时,本座睡的正香时本燕王派人从梦中惊醒,找本座商讨开春之后面对战争,耕种双重压力之下银钱是否准备妥当,你如何见到本座,在燕王府么?本座与燕王直商讨到日出才回白府,你编瞎话也先查查本座的行踪好不好!”
“还有,明明是昨天夜间发生的军营之事,你说前天见本座,思量了两天,这些时间你自己对的上号么?听好了,本座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将所有隐瞒之事都说出,是所有,本座向燕王给你求个全尸,保全你全家老小,否则,你自己思量。”
嘡啷。
白敬酒将匕首扔在远处门口,走回的时候,狠狠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赖利头,嘴里骂道:“废物!”
燕王道:“来人,将赖利头拉下去,重打四十,让他永生永世记住这个教训。”
“诺!”
赖利头满脸疑惑,怎么就从死罪变成了重打四十大板?
燕王起身看着满手是血的邯郸丐头道:“白长老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听懂了就说说,没听懂,本王给你换给地方让你明白明白。”
张玉苦笑了一声摇着头,叹了口气。
白敬酒道:“张将军就一点都不紧张?”
张玉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直视白敬酒的目光道:“本官为什么要紧张?”
“张将军就不觉得一切都太巧了?从他鼓动赖利头去燕军军营,到将军将其抓住,然后迫不及待的送来给燕王,这一切也太顺了,本座怎么就没有如此运气,顺手抓个人犯给自己填些功绩?”
张玉扭脸道:“运道不好你还怪上我了?”
忽然院门被打开,一个人影出现。
此人衣着华丽,看上去沉稳持重,若不是年纪太轻,应该会带出一股于燕王一般的大气。只是身体稍弱,脸色苍白,又脚步虚浮,很显然这是久病之后的残躯。
刚一踏入院落内的他立刻听到了众仆人和兵卫跪倒的请安之声:“世子殿下安好。”
随后,他看见了满地鲜血,和一把血淋淋的刀。
那一刻,他面容紧张,看见地上一人浑身是血,自己父王就站在他身前。
迅速捡起手中刀的他大呼一声:“父王小心。”
噗!
邯郸丐头半坐在地上的整个后心皆被刺穿。
燕王盯着自己的儿子,开口道:“死无对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