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讽刺性的说道:“莫非白头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你!昨天晚上丘福的属下禀报,说燕军粮帐内有声响,并且发现了一具尸体,怀疑是南军探子入了大营,打算在营帐内下毒。结果一查,恰巧发现了粮食中有砒霜。本官受王命被调回燕京,准备开春之后应对耿炳文犯边一事,归途中,发现一个鬼祟身影,命亲兵擒住才明白,此人竟是夜闯燕军营帐之人,白长老,你的属下,呵呵呵……”
白敬酒看着眼前的两人,又看了看张玉,拱手向燕王道:“父王,能让我先问问么?”
燕王点头,不吐一言。
白敬酒蹲在赖利头身边道:“和我说实话,一句话也不许落下。”
“白爷,您别问了,赖利头愿意去死,赖利头对不起您!”
啪!
白敬酒狠狠给了赖利头一个嘴巴,大声爆喝:“你给我清醒点!你以为你死就能了了么这事?我告诉你,这事可不是你赖利头出去把谁给宰了,自己舍得脖子上的脑袋就能完事的!知不知道这关系着什么?若是燕王灭你九族,整个丐帮都得跟着你一起被绑上刑场!!”
赖利头身体一震,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了一眼燕王,又扭头看了一眼张玉,最后看向身边跪着的人道:“是这样的,昨天邯郸丐头来找我,说是他在出营训练归来的时候又听见了燕军的辱骂,说咱们丐兵只是玩阴谋诡计的胆小鬼,野种。实在气不过了,这不是明摆着说之前发生过兀良哈和燕军械斗的事情么?结果越说火气越大,说想耍耍燕军……”
“那事不是结束很久了么?”白敬酒开口问着。
“是,可是……”
“往下说。”白敬酒让他继续。
赖利头道:“我们俩趁着天黑去了燕军营帐外边,因为不是打仗,燕军大营内十分松懈,于是邯郸丐头就打算引个人过来趴在地上装死,让他们误以为是南军探子袭营,如此一来他们肯定得折腾一夜,我俩好看个笑话。结果邯郸丐头回来的时候,燕军大营镇的炸了,到处都是喊叫之声……我们真没下毒。”
赖利头看着燕王,又扭头看着白敬酒,似乎他死无所谓,只要相信他没下毒。
白敬酒的表情凝固了,他知道,这里边肯定有事!
怎么就这么巧,张玉回来的时候这事就发生了?怎么就这么巧,丐帮的兄弟去戏耍燕军就有人下毒?又怎么就这么巧邯郸丐头这个连燕军大营都能轻易进去的人竟然会笨到被张玉手把手抓住,并且从邯郸丐头的身上来看似乎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酷刑,一个江湖人没有受到任何酷刑就把一切都招了,这说得过去么?
不是白敬酒腹黑,而是这事根本就不可信!
白敬酒起身站在邯郸丐头身前道:“你在给我说一遍当初发生的事我听听。”
邯郸丐头是一个大长脸,和朱棣的脸有一拼:“白爷,我和赖利哥说的一样,我们俩可都没有出卖你。”
赖利头一愣,这里边根本就没有白敬酒的事,这话?
白敬酒瞪了赖利头一眼骂道:“你个废物。”
“等会!”张玉起身,先向燕王施礼,然后回身问道:“他刚才说可没有出卖白长老,这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