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你来说说吧。”欧阳战军却是起了考校秦学兵的心思,想看看这个能淘到明永乐内府梅瓶的少年是否有真才实学。
“这个,我对字画并不了解。”秦学兵连忙摇头,齐白石是近代画家,元气也感应不到书画中的旧气,除非用玉笔鉴定。
可是之前推算刘元光身份时,元气已经消耗大半,剩余的元气只能再使用一次。而这剩下的一次,秦学兵是准备用来对付刘元光的,自然不会白白浪费。
“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算说错了,也没人怪你。”欧阳战军补充道。
“好吧,那我就说说。”秦学兵不好再推辞,不然就太扫欧阳战军的面子了。
不过秦学兵心里已有论调,因为刚才欧阳战军、叶梓菁和钱正泰在评论这幅植物昆虫图时,都没有说一句实质性的内容,而是一味地打擦边球,显然他们都不看好这张画。
想通这点,秦学兵心里有了主意,朝刘元光耸了耸肩:“我看不准。”看不准,就是看假,几乎成为一种潜台词。
“哼,黄毛小儿懂什么,你说我的画假,那你说说假在哪里?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可别怪我不客气。”刘元光马上火了起来,这幅植物昆虫图他已经拿给朋友看过,每一个都说是真的,岂能让一个黄毛小子污损。
“对我不客气?你也配!”秦学兵哼道,作为奇门中人,他根本不怕任何人的威胁,一旦受到威胁,轻则以奇门秘术伤人于无形,重则以奇门秘术断人性命,甚至断其风水,祸及三代。
“这家伙……”叶梓菁眼睛一亮,这一刻秦学兵身上散发出那种强烈的自信令人动容,只是她不明白,秦学兵的底气源自何方,要知道这年头素来是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
如果秦学兵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回一句:这是我们奇门中人的底气。
“刘老板,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让小秦说说又有何妨,交流嘛,本来就有不同意见。”欧阳战军淡淡说道,有些看不起刘元光大惊小怪,也有些欣赏秦学兵强烈的自信。
“好,那我就听听他能说些什么。”刘元光重重地哼了一声,却也不敢扶了欧阳战军的意,他可是很清楚欧阳战军背后庞大的势力。若真让欧阳战军产生不快,一句话就能让他不痛快一年。
“小秦,说说你的看法。”欧阳战军示意道。
“乍一看,这张画没有新画的镫新瓦亮,旧气十足,应该有些年头了,其实不然。”
秦学兵指了指画中几处污渍,说道:“如果真是上了年头的字画,污渍会渗入纸张深处,而不是像这张一样,浮于表面。”
“笑话,齐白石大师才逝去几年?这幅画又是他晚年的作品,加上保存完好,污渍渗入不够深有什么奇怪。”刘元光冷笑了起来,秦学兵说的这些并不足以证明画是假的。
“那就抛开纸张不谈,从画工来判断这幅画。”
秦学兵虽然在书画这一块连入门都算不上,但对齐白石大师也有一定了解,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了解进行对比:“我们都知道齐白石大师是多产画家,也是全能画家,山水、人物、花鸟无不涉及,那他学得这么杂,为什么还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
略作停顿,秦学兵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他掌握了绘画艺术的关键语言,比如写意方法画的这种谷穗,工笔画的这个蝈蝈,这种一粗一细的对比,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差,足以说明一个画家在绘画艺术上的张力。”
“你既然都明白,还敢说这幅画是赝品?”刘元光不屑地嗤笑了起来,秦学兵说的没错,那这幅画就更错不了了。
“我说的是,齐白石大师的真迹会达到这种效果,你这张明显不够。”
秦学兵笑了起来:“就说这种麦穗的笔法,它是采用点画的方式完成,如果是齐白石大师的真迹,他的那种点画的方法是实的,这一实就显得厚,让人感觉这个麦穗是从里头孳生出来的。可再看这幅画,麦穗的处理是琐碎的,看起来就像哪些点附在上头,与齐白石大师的真迹有着根本的区别。”
“胡说八道,我就感觉麦穗画得很形象,充满灵性。”刘元光反驳道。
“那只能说明刘老板的品位很独特。”
秦学兵毫不客气的讥讽让众人都笑了起来,而后又继续说道:“最关键还是这只蝈蝈,跟齐白石大师的真迹相差太大了。
我们都知道,昆虫如果能够在一个倾斜的地方趴住,要么是脚上有吸盘,要么是脚上有倒刺、回钩,而齐白石大师在这方面观察得非常精细,这些地方都能够精细地表现出来。
可再看这只蝈蝈,有倒刺、回钩吗?根本不是趴在麦穗上,而是放在麦穗上,差太多了。”
“说得好。”叶梓菁率先鼓掌,她家里就收藏着几幅齐白石的画,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倒是秦学兵,没有经手过这些东西,还能说得头头是道,已经极为难得。
“小秦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一副仿品,而且是比较粗糙的仿品。”欧阳战军也很不客气,就差没直接说刘元光的眼力比较粗糙了。
“刘老板不用沮丧,这个圈子里,就没有不打眼的,何况字画也不是你的专长。”钱正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