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路上陶杏儿和凌峰都做过了自我介绍,再加上陶杏儿本身就很健谈,因此这一路走来,两个人便显得很是熟络。虽然凌峰的话不多,却给陶杏儿留下了很好、很深刻的印象。她总觉得这个年轻人很与众不同,尤其是那种一般年轻人身上没有的清新脱俗的气质,让陶杏儿感觉很舒服。
陶杏儿的别墅坐落在北郊龙景别墅区,都是一座一座的三层小独单,带小院的那种。陶杏儿直接把车开进了自家小院,女佣关好了远门之后,陶杏儿又让女佣端好那盆檀归草,很客气把凌峰让进了客厅。
凌峰没有寒暄的习惯,直截了当地问道:“陶姐,你平时把这盆檀归草放在什么位置?因为我感觉你的客厅阴气很重,如果时间长了,不但花草萎靡,就是人也要生病的。”
“什么?阴气?”陶杏儿瞪大了眼睛,显然对凌峰的话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你还懂得阴阳五行?”
凌峰没有直接满足陶杏儿的好奇心,而是微皱着眉头道:“如果你将这盆花放在这个位置,”凌峰走了几步,用脚尖点了一下地板,续道,“那么这盆花和鱼缸以及家具的摆设,恰好构成了一个小的阴煞格局,自然是会招引来阴气的,而且按照历法推演,今年恰逢大小黄煞星重合,黄煞星本身就是凶星,而你的房间若是那般布局,便会致人运气不通、病染连连,尤其是房间的西南角混乱不堪的话,女主人必有重症之忧,陶姐,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最近是否偶尔便感觉到腰椎疼痛?”
陶杏儿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回答凌峰的话,她倒不是被凌峰貌似神棍的言谈惊呆住,而是凌峰的判断竟然丝毫不差,这一切都如凌峰亲眼所见!
她的确是在半个月前把那盆檀归草放在了凌峰用脚尖点过的位置,而且她的公司最近很不景气,可以说是每况愈下,而她本身也的确老是犯腰椎疼痛的病。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凌峰绝对不是在信口雌黄!这是震惊之余的陶杏儿,半张着小嘴,呆呆地凝视着凌峰时所作出的结论。
“凌峰,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让你说的我都有点害怕了。”
陶杏儿的神情不复先前的淡定,以前她从来不信什么占卜算卦面相风水之类的说法,那在她这个实证主义者面前,完全就是封建迷信。可是凌峰的表现,让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上述那些被视为迷信的东东,是存在的!
“不用害怕的,把西南角那盆龙骨草搬走,然后把檀归草放在这个位置,再把鱼缸往东挪一米,阴煞格局自然就被破掉了,而且陶姐的运气也会因新的格局而发生变化,只不过我没看到陶姐的办公室布置,倘若以前一切安好,那么客厅动过之后那里也就不用乱动了,不过,”
凌峰说着话锋一转,他最关心的是那棵檀归草,“想让这盆檀归草尽快恢复生机还不够,虽然风水格局已被我由凶转吉,但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还得再布置一下。”
“兄弟,随你怎么弄,姐一切都按你说的做。”陶杏儿把权力完全交给了凌峰,可见她此刻对凌峰的信任程度。
凌峰点了点头,道:“您给我弄一点清水来,再找一点塑料胶布或者双面胶之类的。”
“好的,茶几底下就有双面胶,姐先给你接点水。”
虽然不知道凌峰要搞些什么,但陶杏儿却是对凌峰言听计从。
趁着陶杏儿用杯子取水的功夫,凌峰手上突然多了几张黄纸和朱砂等画符材料,这棵檀归草虽然非他所有,但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可丝毫含糊不得。因此他要立刻制符文布下一个小小的聚灵阵,尽快以灵力滋养这棵即将枯萎的檀归草,若是等客厅的风水格局的变化来扭转现状,那绝对是来不及的。
陶杏儿拿着水杯转过身,却见凌峰把一些画符的材料放到了茶几上,她眨巴眨巴细长而妩媚的眼睛,没想到凌峰还会画符念咒这些玄玄乎乎的玩意,这要是放在以前,要是有人在她面前搞这套,她非给直接撵出去不可,可是现在她以往固若磐石的认知,已经被凌峰的本领和高深莫测的底蕴而动摇!
以前,这些玄乎的东西她也只在昌云北县的废弃工厂的大院见到过,那里是远近闻名的黑市,里面卖什么稀奇古怪东西的都有,而且价格还都不低,或许也是物以稀为贵吧。
凌峰无暇关注陶杏儿的精彩表情,而是迅速画好了六张符文,然后用一点点双面胶将六张符文按六合之位黏在了檀归草的叶子上。
他相信以这个聚灵阵所聚拢而来的灵力,不但能使檀归草在一天内恢复生机盎然之态,就连经常处在客厅的人,也会受益不小的。
“好了,”一切停当,凌峰也很开心,毕竟檀归草的事情一解决,他的风湿口服液的专利权将身价大涨,虽然在短时间内还不能立竿见影,但是有了檀归草的种子,他就不担心原料供问题了,“客厅内的摆设不要乱动了,而且花盆里的土壤不干透的话不要浇水,这里的阳光也还算充足,相信明天早晨,你就能见到它的变化。”
“兄弟,我相信你的符文是真的!否则没效果的话,你不也就得不到种子了吗?我敢保证,”听凌峰说这棵檀归草明天就能恢复正常,陶杏儿双眼一亮,兴奋地道,“你这些符文要是拿到黑市上去卖,一定能值不少钱!”
“黑市?”凌峰有些好奇。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