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饭这段时间,丁铃冒着西红柿炒鸡蛋也被炒糊了的危险,非要缠着楚嫣然满足她的好奇心,结果楚嫣然一边帮她打下手,一边跟他说了自打见到凌峰以来的经历,听的丁铃一惊一乍的,差点没把油瓶子给打翻了。
等到晚饭端上桌时,凌峰已经编好了十几个竹篓。在老爷子的夸赞声中,凌峰坐在了饭桌旁,闷头吃起了饭,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而是琢磨着晚上在那儿修炼的事儿。对于凌峰来说,修炼才是最最重要的。
晚饭过后,丁铃和楚嫣然收拾好碗筷,姐妹俩扎到厢房去聊天了,老爷子则是点上了大烟袋,还没等往门槛上坐呢,隔壁李二叔却来叫老爷子,说是商量一下二虎的结婚操办酒席的事儿。
于是老爷子跟凌峰打了声招呼,又叮嘱孙女照顾好客人,便跟李二叔过去了。凌峰则是走到厢房的窗口,轻轻敲打了几下玻璃,道:“请问晚上我住在哪儿?”
那姐妹二人正蛐蛐嚓嚓地说着话,突然听到凌峰的声音,姐俩同时一怔,而后扭头看了过来。
“你跟我说话应该叫铃姐,知——道——不?”丁铃一边回敲着玻璃,一边跟凌峰一字一句地道。
凌峰默然点头,没再跟丁铃计较。
“嘻嘻,这就对了嘛!”丁铃立马有了征服后的喜悦,她从被垛上扥出来一张夹被,又顺手拿了个枕头,而后跳下床铺,走出了厢房,“你就在西屋睡吧,东屋是火炕,虽然没烧火估计你这城里人也睡不惯。”
凌峰暗道,老子连石板都睡了不知多少年,还在乎什么火炕?反正晚上有个地方打坐修炼就好。要不是顾忌老爷子等三人的感受,凌峰才不会来询问住哪儿的问题呢,依着他的性子,宁可在那片竹海深处,常人难以踏足的地方搭建一所小茅屋,幽深清净的,白天练武,晚上打坐,绝不会有人来干扰。不过他眼下还不能那么做,于是道:“好,麻烦了。”
说完,凌峰便伸手去拿丁铃手里的夹被和枕头。
“你是客人,还是让我来给你铺好吧。”
“不用。”
“呦嗬,你还在跟我赌气是吧?”丁铃没有松手,虎着小脸问道。
凌峰见丁铃那副认真的样子,不禁微笑道:“不,我只是不想让你们那么麻烦。”
丁铃忽闪了两下大眼睛,难道他真跟然然说的那样,经历了这么多性情大变了?于是丁铃也不再客气,爽朗地道:“那好吧,需要帮忙就……喂!你往哪儿看啊你?你个花花公子大sè_láng!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就算丁铃对峰少爷没有任何好感,但冲着楚嫣然的面,她也不能冷落凌峰,本来她以为这次交流会很好的化解阶级矛盾,没想到她这儿正跟凌峰客气几句,打算拉近一下主客关系,却发现凌峰先凝视了一会儿自己的脸,而后死死地盯着自己高耸的胸脯,直勾勾的都不带拐弯的!
因楚嫣然的“美化”而让丁铃对凌峰产生的一点改观,瞬间就化为乌有了!
这个不可救药的花花公子!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是不改他的恶劣品性!要怎么说狗改不了吃屎呢!奶奶个球的,他是狗,姐可不是屎!姐就纳闷了,然然这么聪明的姑娘,怎么就被他给忽悠住,还一个劲儿跟我说传闻是假的呢?
要不是冲着楚嫣然的面,暴力妞儿早就一巴掌抡过去了,如今楚嫣然在侧,她也不好发作,而是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楚嫣然也注意到了凌峰的眼神,但那双凝神而又若有所思的眸子,清澈纯净,没有丝毫轻浮之色,而且她绝不相信现在的凌峰会是那种人。自负一点说,以自己的姿色,他都没有过任何“不正当”表现,虽然铃姐也是少见的美女,但好像也不足以激发出他的“潜能”。
见丁铃气呼呼的转过身,楚嫣然赶紧解释道:“铃姐你别生气,他不是这种人。”
“然然,”丁铃一听楚嫣然解释,这火气就更大了,“你还替他说话!他峰少爷不是这种人,还谁是这种人?要不是冲你的面子,姐早就扁他了!”
楚嫣然暗叹一声,带着些许疑惑地看向了凌峰,像是在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凌峰没有理会楚嫣然的疑惑,而是对着丁铃高挑的背影,平和而又认真地道:“铃姐,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丁铃霍然转身,怒不可遏地道,“而且还病入膏肓都没的救了!”
说完,小脸被气得煞白的暴力妞,把夹被和枕头猛地扔了过去,恨不得一下就把凌峰给砸成柿饼子。
凌峰接住了枕头和被子,语气依旧平淡地道,“你的肝脏有问题,来,我给你把把脉。”
“滚!!”
丁铃暴走了,这一声怒吼把网圈里的母鸡吓得立马惊慌起来,咯咯叫个不停,有蛋也不敢去下了。奶奶地,吃了老娘豆腐不说,现在还想把玩老娘的芊芊玉手了!真是太过分了,“我看是你有问题!如果不想挨揍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楚嫣然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就算凌峰的医术高明,也不可能这么看两眼就知道铃姐肝脏有问题吧?世上哪有这种医术啊?
“好了铃姐,别生气了,咱们进屋去。”楚嫣然只好再一次扮演分离敌对双方的角色。
丁铃喘着粗气,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已,她狠狠剜了一眼凌峰后,跟楚嫣然进屋去了,心中却暗道,等然然走了之后,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凌峰摇了摇头,没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