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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情报刺探密闻这种活儿向来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既需要非同寻常的能力还得有超出常人的强大心理,除此以外更重要的一条则是必须是被其所效忠者绝对的心腹亲信才行,没有最后这一条,不管你本事多大主家也不敢用你。 ..冯夷是赵墨的首领,与赵胜又有扯不清楚的层层牵连,自然是赵国管理这方面事务的最佳人选。他今天都有些不镇定了,不管是赵胜和廉颇都足以意识到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云台署所覆盖的范围包括赵国在内的所有中原国家,甚至远及北胡西羌各部外族政权,在这种战国纷纷的年代所主管方面主要刺探的是军情和朝堂动向,明面上虽然属于赵国朝廷,其实至少在一半以上却是属于军方系统的,所以赵胜和廉颇虽然可以看出冯夷有些不淡定,但要想轻易判断出大抵是哪个方向出现了重大事件却没那么容易。
这样的突发情况之下赵胜还怎么跟廉颇继续谈军情?下意识的瞥了同样面现诧异的廉颇一眼,这才沉住气向冯夷问道:
“冯下卿,出了什么事?燕国那边有动静?”
现在最为紧迫的就是对燕,丝毫不能出现无法预料和掌握的情况。赵胜这样问也是观之急切的表现。冯夷紧接着收住了笑容,目无旁视的向赵胜肃然拱手道:
“燕国那里一切如常。下官刚刚收到邯郸发来的大王密旨,事属急务,大王促相邦急办,事成之前不可泄与不相干之人。”
冯夷说归说,话音落下却没拿什么密旨出来。廉颇哪能想到冯夷这些话半真半假,“急务”、“不能泄密”是真。什么“大王密旨”却是假的。见冯夷说的滴水不漏。怎么还有可能怀疑?心里不觉暗想道:
“那几个近支的公子公孙整天介不消停,怕是又趁相邦不在邯郸之时办了什么龌蹉之事,以至于大王和两位相邦佐贰还有大将军都压不住阵了。这帮灰……嗨,他娘的就是一帮灰孙子,他们谁敢说一声自己不是赵成余孽么?他娘的!他们怎么就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国事为重呢?老子这帮不要命的人跟着相邦提脑袋为国奔命。他们却在后头使绊子,扯后腿,真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廉颇自在那里腹诽,赵胜已经转过头来沉声对他说道:“廉将军,那边的事就按刚才商量的办。你先去a持着,有什么情况咱们再据情相商。”
“诺,末将这就去。”
赵胜这已经是在赶人了,廉颇心里透亮,连忙起身啪的抱拳答应了下来,正要转身出去,忽然心中一动。又转回身向赵胜抱拳道,
“相邦,咱们这边忙归忙,邯郸那边却是国之根本,末将身为邯郸将军,也不敢丝毫懈怠。为了这边的大事。末将这就去吩咐邯郸那边的将领都他娘睁大点眼睛,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什么扯后腿的事。”
廉颇在这是不明就里之下气愤已极,虽然没明说什么,可脏话却带出来了。赵胜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觉莞尔一笑,摆了摆手道:“好,稳妥些好,廉将军去安排就是。”
“诺。末将领命。”
廉颇又是啪的一声重重抱拳,这才阔步走出了厅去。在廉颇身后。冯夷一直扭着身子看着他,直到他走出院子看不见影了才急忙转回了身去。一边从袖子里掏密信一边急切地低声说道:
“公子,这次是真出大事了,您可一定要稳住阵。这封信不是大王写的,而是乔公和张禄先生让刘元秘密派人送来的,大王他……”
冯夷的手有些抖,掏摸了好几次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赵胜。秘密部门的规矩就是对外人“密”而不对经手的自己人“密”,毕竟秘密要经过他们的手,对他们来说就不存在什么秘密了,不然的话也没必要非得用可靠的心腹亲信。
赵胜清楚冯夷知道密信里的内容,又见这么一个经过多年磨练沉稳无比的人今天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不觉心里一惊,暗一琢磨他这些话明显与刚才当着廉颇时说得不一样,更是意识到了问题重大,没等冯夷把话说完,见他摸出锦囊便欠身抢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打开呢,冯夷后边的话已经刹不住车地秃噜了出来:
“大王他竟然,竟然绝嗣了!”
“你说什么!”
赵胜侍弄着锦囊的双手猛地一停,直觉得满头的头发根都在发炸,猛然欠身抬头心惊不已地向冯夷望了过去。
冯夷差点没哭出来,急忙应道:“公子快看啊!难怪大王要在云台动手脚,这不是冲着公子来还能是什么,这是胡乱支招,可是后头少不了还得有后手!”
经冯夷这么一提醒,赵胜连忙低头拆开锦囊从里头拿出了一份锦帛,扑在几上匆匆的上下看了一阵,紧紧抓着几案边角的左手忽然“啪啪”两声发出了骨节错位的轻响。
王嗣已绝,王嗣已绝……虽然密信上内容很多很详细,但赵胜的目光还是定格在了“王嗣已绝”四个字上。这四个字仿佛裂开的天空中猛然而降的无边天河之水顷刻间全部击在了他的头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就在这一瞬间他完全理清了这些i子出现的所有不正常,这一切不正常恰恰就是因为这四个字……
这样的表情必然会出现在赵胜的脸上,然而当真亲眼看到时,冯夷还是扑通一声跪在了赵胜的几前,几近绝望的说道:“大王这是对公子动手了啊!他绝嗣公子又有何辜?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