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铁钳般的双臂将谢道韫贴胸搂住,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说谢家人不需要用武技保护自己,那么此刻你打算如何脱身呢?你说不要以暴制暴,要用礼仪诗书来教化恶人,此刻我便作恶了,你倒是来教化教化我啊!说你幼稚,你还不乐意,你若像我一样一天之中十几位身边之人被杀,而且个个身中数刀,惨不忍睹,你便会明白我所说的道理。像你这样温室里的花朵,风雨一来便只会在风雨中颤抖,妄称东晋第一才女,我看不过如此。”
“再者,学武者也并非就是武夫,你看,在你看来被破坏的桃树其实也很有诗意呢;听听这个,‘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我也会随口作出这样的诗句呢。我要去沐浴了,小姐请便。”
说罢松开手臂转身便走;
谢道韫脸上煞白,凤目含泪,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眼睁睁看着韩暮转过回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