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刚一接触的盏茶时间,秦兵便已经吃了小亏,弓箭手死伤三百多人,而城头的北府军却只是被石块溅伤七十多人,加躲避不善被床弩所射杀的三十余人;一百换三百,怎么算也是值了。
邓羌有些傻眼了,不光是他,秦军众将也都傻眼了;在这么密集的压制之下还能反击,真教人匪夷所思;眼见弓箭手的火箭突袭没有效果,反而一片片的惨叫倒下,邓羌急速下令:“弓箭手撤回,投石车推进两百步集中轰击城墙,将火力集中在一点,打不到人也要轰掉城墙的城垛。”
传令兵急速挥舞旗帜,前方的机械攻击部队调整好角度,再次轰击;这一次区域更为集中,三十步范围内的城墙被全面覆盖。
城垛不是城墙,厚度仅一尺,虽是青石垒成,但是紧紧下部深埋在城墙夯土中,部都是泥水垒砌粘合而成,哪里经得住如此密集的轰击,一时间尘土飞扬,处于轰击范围内的高垛被砸的全部坍塌,就连低矮的本人高的城垛也被轰塌多处,藏不了人的城头顿时暴露在床弩的攻击之下。
嗡嗡低响的床弩,带着摄人的压迫感从城头掠过,将正四散奔逃的北府军串成糖葫芦,摔落城下;加石块的砸下,北府军百余名士兵立时丧命。
秦军齐声欢呼声中,投石车调转方向又朝着另一处三十步范围内的城墙开始轰击,惨状再次演,又有百余名北府军死于石块和床弩的双重攻击下。
城头一片大乱;袁岗立于城门楼前,眼前一幕尽收眼底,心中焦躁万分,刘牢之从一旁冲过来高叫道:“副帅,这样不是办法,我们在城头只能挨打,不如全部下城墙躲避,毕竟秦兵还只是远程攻击,真城墙只要不倒,他们发起冲锋架梯攻城之时我们在城墙也不迟。”
袁岗看了看城墙乱躲乱藏的士兵,一拳砸在身边的墙壁,吼道:“传我命令,全部下城躲避敌军攻击,只准呆在城下十步,随时城拒敌。”
刘牢之抱拳应诺,大声将命令传达下去,幸而北城新设旋梯五十架,下城时慌而不乱,片刻时间,士兵们纷纷撤到城下。
邓羌哈哈大笑,攻城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敌军放弃城墙,直接逃下城去。
“这帮乌合之众,兵家大忌也敢犯,传令下去,继续轰击,将北城墙的城垛扫平,叫他们全部光溜溜的站在我大秦士卒面前,一点遮掩都不许留。”
秦兵好整以暇的慢吞吞调转角度,移动位置,将城墙的城垛轰的支离破碎,直到所有的投石机石弹用尽,方才慢吞吞的退回去。
石弹一般都不是常备的物资,每车标准配备五十颗,若轰击完之后便需就地采集;邓羌命一名副将率一千士兵带着七八十辆大车急速去凤凰山补充石弹。
正面的总攻也随即暂停下来,没有投石车和床弩的掩护,攻城部队在突进到城墙下的这段距离会遭遇巨大的杀伤,无谓的伤亡,邓羌是不愿意的,迟些进攻也无伤大局,这帮乌龟还能跑了不成。
秦军攻击暂停,北府军士兵为防敌军发动突袭,纷纷城准备据守;放眼望去,数百架投石车摇摇晃晃大摇大摆的回归秦营,加秦兵们指指点点的嘲笑,让北府军将士均气愤的咬牙切齿。
窝囊,简直太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