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额头上顿时见汗了,脸色惨白的转过身。
鲁有财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狗剩,走过去,伸出右手,向狗剩的头摸去。
狗剩下意识的想向后仰脖,微动了一下,梗住脖子,然后瞪着眼睛看着鲁有财。
“狗子,怎么出这么多汗?”鲁有财说完替狗剩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天。。天热”
鲁有财笑笑
“害怕了吧,东西都没带你拿什么下巴豆?”
狗剩咽了一口唾液,脸上很僵硬的笑了笑
“别怕,小心点就没事”说完递给狗剩一包东西
“这东西别放太多,放完以后在上面再铺一层草料,要不然马不吃”
狗剩接过东西,揣在怀里,机械的点点头
“狗子你先在林子外面等着,我在派一个人帮你”
“哦”狗剩低着头走向林子外面。
鲁有财看着狗剩离开了林子,然后回头点了两个人,压低了声音对那两个人说
“蒋正,孙凌,你们两个盯紧他,要是有什么不对。。”鲁有财看向蒋正,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
“鲁哥,一个孩子能坏什么事,这里人手也不够,让我们留下吧”
鲁有财摇摇头
“小心无大错,你们盯紧那个孩子就是!事成之后少分不了你们的,”
听了鲁有财的话,蒋正孙凌对视一眼,顿时眉开眼笑
“放心吧鲁哥,这事包我们身上”
他们说完也向林子外面走去。
狗剩走出林子,回头看看没人跟上,他先在胸口使劲擦擦汗津津的双手,得瑟着从怀里拿出那个纸包,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然后赶紧打开纸包,把里面的东西撒到草丛里,在地上抓了几把沙子,仔细的包好,重新揣进自己的怀里,做完了这些才松了一口气,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
。。。
李栋他们在送走欢天喜地的严四海之后重新上路,由于当天的战斗耽搁了不少时间,错过了宿头,于是李栋他们在野外又过了一夜,张德胜的胃口明显不好了,晚上几乎没有吃饭,早早的就睡下了。
由于白天的事情,李响担心还有残匪,所以把岗哨布置得更加的严密。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大家草草的吃过早饭之后开始上路,张德胜还是很萎靡,显然昨天的事情对他刺激很大。
当然经过这件事情之后,队伍周围尾随的探子们全都销声匿迹了,李栋又重新恢复了懒洋洋的表情,闭着眼睛在马上打着盹。
“公子,前面有家小店,咱们是吃了再走,还是继续赶路?”张德胜低声的询问李栋
李栋睁开眼睛,晃晃脑袋,在马上伸伸腰。
“吃了再走吧,正好昨天的事情还没庆祝呢,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好!我这就去安排”说完打马向前,并大声的吆喝着
“老规矩,大宝你带人看着镖车,二宝去让店里准备点好草料,让马也好好吃一顿。。。。”
“客官,您是住店还是打尖?”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迎了出来
“打尖,有什么好菜来三桌,在送一桌给院子里的镖师。”
“好咧!客官,您要酒吗?本店的酒可是。。。”
张德彪挥挥手
“不要,我们吃了就走,不喝酒。”
“好咧,您楼上请,上面清净,二楼三桌上好的席面”店小二吆喝着。
席面很快的就布置好了,李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杯向大家示意。
“昨个全赖各位用命,也让我真正见识了精锐的模样,这环境简陋,我以茶代酒敬各位,到了昌平在与诸君痛饮!”说完一饮而尽。
张龙、张虎他们赶紧起身,躬着身子,举起茶杯,同样一饮而尽,齐声答道。
“愿为公子效死!”说完满脸涨红,那表情就好像刚才喝的不是茶,而是琼浆玉露一般。
张德胜在旁边看看李栋,又看看张龙、张虎他们,心中疑虑不止
“这李栋到底是何身份,为何像李双成那样的绝顶高手也甘愿供他驱策,而且张龙、张虎如此精锐之士被那李栋简单夸奖几句,就激动如斯,在京师勋贵当中,姓李的几个并不怎么显赫,就是几位国公的子侄辈也不曾听说有姓李的。。。。”
张德胜陷入着沉思,李栋几次叫他,他都没有听到,只是闷头夹菜吃饭。
“张师傅!”李栋提高了嗓音
张德胜蒙的反应过来
“啊,李公子,你叫我?”
“张师傅在想什么,想得那么专注?”
“我。。。我在想咱们走得慢了些,以后要加快点速度了,要不然两个月恐怕赶不会来。”
李栋笑呵呵的看着张德胜,然后夹了一口菜。
“张师傅,我有个本事,不知道为什么旁人一说谎,我就知道”
张德胜脸色一红,马上站起来
“李公子,我刚才在想您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可不曾听说京师当中,哪个勋贵驱策锦衣卫如同自家奴仆。就是现在勋贵第一家张家,也做不到。”
“原来是这个事,本来告诉你也没什么,就怕我说了你也不信,这么说吧,我家老爷子跟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牟斌,还有东厂掌印太监苗逵有些交情。”
张德胜张大了嘴,这两个人可都是跺跺脚整个京师乱颤的大人物,如今大明的刑部如同摆设一样,所有的刑名全部收归锦衣卫和东厂管理。况且东厂还控制着全国盐、铁、茶等重要物资。锦衣卫在民间的恶名更是让人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