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楼之中,三人齐聚,各自想着未来的风云变化。**
酒一杯一杯下肚,房中却始终沉默。只留下帘外雨声潺潺。
“这样大的的雨,下的很是时候呢。这种天气,也很适合睡觉呢。接下来的事,我们便慢慢等吧。还有那些事,也一并交给倾欢吧。我说了那么多,倒是有些困倦了。两位,我就先走一步了。接下来,便交给你们了。”孤影笑淡淡的说着,随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便真的走了。
挥一挥衣袖,倒是像从来未曾来过一样。门内,只留下了林西白和李倾欢。
林西白和李倾欢都没有再说话,他们都了解孤影笑,知道孤影笑既然决定好了一切,就定然没有再改变的意思。
剑仙城,毁是必然的。只是,怕是五绝门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换一,似乎他们这边亏大了。可若不这样,又能如何呢?
林西白和李倾欢二人各自看着雨中的剑仙城,看着窗外雨水的涟漪不休,看着远处山川如画。看着这百余年来,一砖一瓦都在自己眼中成长扩建起来的北地第一大城。他们一口一口抿着酒,心情沉重异常。
久久之后,雨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雨水敲击着水面,房屋,青石板的路面,所发出的声音混杂成一曲永恒不变的歌谣!
就在这时,铃铃铃的一声轻响,似是来自远古那最神秘、最悠远的一处。
珠帘被卷起,有一个男子正从外面而来。
林西白和李倾欢转过身来,看着从帘外而来的男子。
男子长得冷酷,二十几岁的模样,很是英俊,嘴巴抿着紧紧地,看来是不爱说话。**他的手里紧握着一柄削铁剑,铁剑上刻着一行铭文小篆。
小篆冷硬,刻着:“一步一罪,十步一杀!”
小篆极为隽永,刻在剑上的字迹,此刻看来却实在是冷的发寒!
林西白和李倾欢显然是认识这把剑的,此刻两人的双眼里都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把剑。
林西白有些失态的颤声道:“你怎么敢把杀生剑带出来了?”
“因为,我要去杀人!不带杀生剑,我带什么吗?况且,这是我唯一的一把剑了。不带这把,我还能带哪一把?林师兄,你何必大惊小怪。难道孤影师兄没有对你说过,我要去做什么吗?”
这提剑的年轻人正是东方铭。这把杀生剑,乃是东方家的族长信物。历来只有每一位族长才有资格使用。杀生剑,顾名思义,是用来杀人的。这剑自从出世以来,也不知道饮下了多少高手鲜血,乃是昔日东方皓白平定这天下时所用的剑。这剑无比邪性,听闻每每饮血之后,剑体便会变得通红,还会发出戾啸声,如同是地府恶鬼哭泣一般。
林西白看看李倾欢,又看看东方铭,瞬间明白了。
“难道,你要去东南五绝山?”
“不错。我今日就是来辞行的。当然,仅仅是辞行,五绝山绝对留不下我。”东方铭信心满满。五绝门下绝大多数的亲信高手五月初五那一日必然会在剑仙城里作乱,仅留在山上的高手不会有太多。当然,也没有人能够留下他。况且,他也不会一个人去。
可林西白听了却是眉头紧皱:“这样危险的事,孤影笑居然让你去?不行!我不同意!你若是出事了,纵使杀退了敌人,可你东方家也将因为失去嫡长传承而内乱无比。不如,换我去吧。你这些年来修炼苦绝,前几日你与那唐安的比斗,我已经听孤影师弟和李师弟谈起过了。如今你的实力已经不在我之下。“我不能让你出事。不然,我对不起师傅。”林西白说道这里,转头看向李倾欢:“李师弟,你倒句话。”
李倾欢却是苦笑一声。“林师兄。铭儿心意已决,我等不必再说了。这是他的杀劫,必须要他亲自去过的。”
“杀劫?”
林西白听到这两个字,猛然一惊、低头沉思片刻,脸上阴晴变幻不定,可却不再劝阻东方铭了。
反而无比郑重的询问李倾欢,“这,是祖师说的吗?”
李倾欢微微点头。
林西白苦笑一声:“也罢。这劫难自在心中,靠跺终究是躲不过的。你能有这等机遇,未必不是坏事。”
“既如此,两位师兄,东方铭就此别过!五月初五,我若不死,必然赶回来!”东方铭说完,手中宝剑倒提,转身翩然而去。
“我会回来再看一看这最后的绚烂。这里,毕竟是我的家啊。”——
第二日,天晴。
早在天还微微亮之时,帘心便在唐安落脚的客栈等候唐安了。小丫头对于陪唐安闲逛剑仙城有着极为强烈的兴趣和动力。
“咚咚咚”
唐安漫悠悠的自客栈楼上踩着木楼梯缓缓地下楼来。
帘心听到这声音,立马转过头来,这脑袋转到一半,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一副开心雀跃的笑容。
“早啊,唐大哥。”
“早。”唐安的语气有些淡淡的无奈。
东方铭也不知道怎么算准了唐安的死穴。对于帘心,唐安确实没有任何办法。总归,对于这样憨憨的,又可爱的女孩,唐安是无法生出拒绝之心的。
“东方铭,让这个小丫头过来陪我游玩这剑仙城,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唐安被帘心拉着到处逛街,一路买了许多小东西。小丫头每到一处,就兴奋的不得了,拉着唐安喋喋不休的说着。
唐安无奈,看着这繁华的剑仙城,他不经意间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