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小霍如此震惊的表情真的很少见,顾爽心中好笑,却故意板了脸道:“姑姑?我有那么老吗?”
被顾爽这么一调侃,霍梅青也缓了情绪,却毕竟年轻,脸上赧然道:“不是啦,这牡丹花太美了,我只是被震惊到了,顾总不要取笑我了。”
看她一副羞赧的样子,顾爽也决定放过她,摆摆手道:“你看这些牡丹花里选一株当寿礼怎样?”
“啊?顾总要把它们送人吗?”小霍很惊讶,听顾爽这么一说,连她心里都有些舍不得了。经过大半年的工作,小霍耳濡目染也多,她知道普通牡丹并不贵,可名贵品种也是动辄数万数十万的。再看这十几株经过品质改良的牡丹,让小霍估价,只怕几十万也是有的。小霍心里还有一点点不自觉的私心,这些牡丹长在这里,她还可以天天看到,送了人,她就见不到了。
顾爽点点头,俯身开始仔细对比选择。
目前有两株牡丹已经开始绽放,一株绿牡丹,花蕾球形,盛开的一朵花呈绣球型,花蕾和半开的花苞都成娇嫩的碧绿色,盛开的花朵花瓣基部呈极淡雅近乎玉质的绿色,越往边缘颜色越淡,最后成半透明的玉白色,微微透出一层淡淡的粉,整朵花颜色清雅高贵,而且,与色相得益彰的,还有一抹极淡极轻的香气,使得这株绿牡丹品质更高了。只看花型,顾爽觉得这一株牡丹应该是名品牡丹绿香球,只不过,普通绿香球的无论颜色还是花型都没有这么出色,更重要的是,普通绿香球根本不带香。
另一株是一品墨色牡丹,盛开的花朵呈皇冠型,颜色黑紫透红,花心豆绿色,弯弯曲曲……这应该就是牡丹名品‘青龙卧墨池’了。而让顾爽欣喜的是,这一株青龙卧墨池不但花型大,花型完美,花色更正,而且,同样也带着一股并不浓郁却端庄深沉的香气。让这一品色泽端庄贵重的牡丹,更。
两株牡丹相比较而言,原品种就都是牡丹中的名贵品种,经过品质改良后,自然更为出色,但是,既然是去给老人拜寿,就要讲究福寿吉祥的意头,显然,这一点来看,绿色牡丹虽然新奇清雅,却不如青龙卧墨池更为高贵典雅,更适合作为寿礼了。
做了决定,顾爽就打发小霍去取来一只特制的高档紫砂花盆,她自己则匆匆回到培育温室,挖出太岁来匆匆给它洗了个澡,然后将太岁放回去处理好,这才端着太岁的洗澡水,拿着血果肥料回到牡丹园,然后小心地辨别了一下这株青龙卧墨池的根系和分蘖,把主根和植株挖出,移栽到盆里,而将侧根和分蘖植株都保留下来,又分别给花盆里的牡丹和剩下的部分浇上太岁洗澡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去拜寿,自然不能送一盆活不了几天的花卉去。而这个季节,如此紧迫的情况下,也只有用上太岁水和血果肥料双重保险,才能保证移栽的牡丹和留下的植株都能成活,而且,顾爽有信心这株移栽的牡丹经过这双重的保养措施,基本上不会出现缓苗现象,余下的花苞也会次第绽放。
准备好寿礼,顾爽一边让小霍通知朱莉,一边赶回去洗漱换衣服。
顾爽知道自己不擅长交际,对于这种规格的寿宴也是第一次参加,闹出什么笑话就好看了。正好这几天朱莉没有出差,就在市里,所以干脆捉上她一起去。
五月中旬,时值春末夏初,气温有些高了,却还远不到酷热的季节。
顾爽拉开自己的衣橱,挑选了一条浅灰色的长裤,一条白色绣着绿色叶片细碎花纹的丝绸衬衫,将自己的长发拢在脑后,松松地用翡翠簪子挽了,耳朵上也破天荒地再次佩戴上那对翡翠耳坠,这才简单化了个淡妆。
经过太岁水的改造,顾爽的皮肤本就白皙嫩滑,根本没有一丝皱纹,这半年时间来,顾爽又经常拿血果冲水作茶饮,皮肤更是呈现出一种晶莹透彻之感,宛如最上乘的羊脂白玉,又比白玉多了一层健康的粉,真正是白里透红,是以,她化妆连粉底都不用上,只涂了一点点润肤露,稍稍修了一下眉形,又简单地刷了一点点睫毛膏,唇上只薄薄的涂了一层水晶唇彩,整个人就从平时的淡雅清丽,变得光彩照人起来。
和周老太打了声招呼,顾爽从小楼出来,小霍已经带人将牡丹放进顾爽的车内,并将车子开了过来。一见顾爽,不禁两个被临时喊来帮忙的退伍兵青年登时红了脸,就连小霍也感到倏然眼前一亮,心中羡慕的同时不由感叹: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啊!
一路顺利回到市内,顾爽联络了一下朱莉,知道朱莉已经到了约定的酒店。顾爽就不再停顿,直奔刘向民老爷子过寿的大酒店而去。
说起刘向民老爷子的儿子刘长洲,也是这一代年轻人的成功典范。虽说刘向民老爷子退休前也是钢铁公司的行政副总,论级别也是副局级干部了,可那个时代的人都比较清廉为公,并没有为刘长洲做过什么特殊安排。而刘长洲也争气,大学毕业后,放弃了进机关的机会,自己组织了一个小型的工程队,一开始不过是接一些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