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握着手中通红的半截烟火,笑意浓浓,他记得貌似临行之前,恨水曾向妖十三借了精兵强将者五十余人……
月抬首,瞅了瞅恨水,她的小娘子真是别有心机。
而一旁,
恨水冷眼看向夜孤寒,眼睫扑扇扑扇。
“修女宫和天机阁势不两立,今晚的一战,你若输了天机阁便要永远的消失,意下如何?”
夜孤寒低笑:“若是你输了,修女宫是不是也要在江湖上消声灭迹?阄”
“公平起见,若我输了修女宫自当退隐江湖,但是想要我输也没有这样的简单。”恨水目不转睛的盯着两步之外的夜孤寒,仰起头颅如同女神。
“很好,一战定生死,我乐意奉陪!”不知道何时起,夜孤寒倒是喜欢上和她扛着干,似乎别有一番风味。
“口说无凭,以免战后有人赖账,立下字据最为保障,你说呢?”恨水提议。
“君子一言自当驷马难追,区区字据何妨?”夜孤寒转身在书桌上取下两张宣纸,两只狼嚎笔。今晚的一战意味非凡,夜孤寒清楚的明白他压上的是天机阁的一切,他有机会拒接她这样的赌注,但是在恨水的面前他有怎么甘心示弱呢,男子汉的气彻是要保持的。
夜孤寒执笔,墨迹挥洒,俊逸的字跃然纸上,随即捏起纸递给恨水。
恨水目光一扫哦:
“今日一战,生死有天,若败在花恨水手下,天机阁自当遵守诺言,自行瓦解消失。”纸张的下角落上了夜孤寒的名讳。
恨水淡笑,走近书案,同样刷刷的写了起来,将写完的战书给了夜孤寒。
“今日一战,生死有天,若败在夜孤寒手下,修女宫自当遵守诺言,自此在江湖上隐退永不复出!但,若天机阁阁主夜孤寒战败,夜孤寒将沦为修女宫三等仆人,契约十年!”
夜孤寒看着白纸上面黑压压的字,捏着纸的手都握的咯咯作响。
“要我做修女宫的仆人?!“夜孤寒愤然,这个女人真是疯了,不可理喻!
望着夜孤寒巨大的反应,恨水的脸上平静无波,只是眼底流转着狡黠的光。
“你这么激动的表现,会让我理解为你对自己的不自信,或者说没有一点的信心能打赢我。”恨水顿了顿继续讲道:“不过是个小小的附加条件,你何必担忧呢,是不是?”
两句话,把夜孤寒堵得死死的。
这个女人就想置于他无路可退。
不过,还未战一切都是未知数,他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不要妄想天机阁会垮掉!”夜孤寒阴森的凑在他的面前,声音低沉狠冷。
“这不是妄想不妄想的事情,天机阁的灭亡将会成为不争的事实。”恨水双眸无所畏惧和他目光相会对视。
夜孤寒低哑凄笑——
“仅凭暗地里你们四处散发的谣言和游说回去的商家,就断定天机阁会灭亡?”
恨水听着夜孤寒的话,心底有些惊诧,近日来不是已经封锁了天机阁周围的信息么……
“这些你都知道?”
“你以为呢?“夜孤寒反问一句。
“既然知道,但也未见你天机阁有什么行动不是么?还不是全都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恨水毫不留情的回过去。
“谁说无所事事,这不是在等着你的到来么?”夜孤寒哼笑一声。
“你如此的煞费苦心,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恨水说着,单手抚上自己被削掉的那一缕发,在抬头眼睛里已经是布满了怒意。
“那要试一试才知道。”
夜孤寒挥了挥手,周围的侍卫便后退半步,各自的口吻夹带着冷嘲热讽。
双方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恨水后退两步,身子挺直,握紧了手中的剑,以往的种种,不论是门派之仇还是个人恩怨,今晚一定要做个了结才是。
周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味。
周围的侍卫个个瞪着双眼望着房间里的二人,蓄势待发,只要夜孤寒的一个命令便会义无反顾的冲进去。
相对于大家紧张的神经而言,房间的一人倒是显得格外的轻松,月望了望对峙的二人,然后目光瞥向房间里的一处,双眼忽然的为之一亮。
夜孤寒的房间里摆设的一架琴!
月如获珍宝一般,移步,双膝微盘,晶莹的手指在琴弦上挑起一声清音。
而伴随着这道清亮的音符,房间里的二人便持剑交锋起来。
原本宽敞的房间,此刻却因为剧烈的打斗而变的有些拥挤。
剑气横飞,只看见两人相互纠缠不解的招式。
同样是的两把剑,一把银光乍现,一把紫气冲天,相互交织相应的是剑身厮杀出的星火光芒。
旋转跳跃,攻守防备。
这一次的交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的凛冽。
因为附加在身上的不是单独的个人,而是背负这两个组织的命运。
各自,自当全力以赴。
夜孤寒的紫云剑,杀气十足,剑身幽紫泛着光,在空中舞的如蛟龙浅水,说不出的惊险,说不出的险恶。
恨水也不甘示弱,身影动如脱兔,身轻如燕,衣阙翩飞之间,却也近的夜孤寒的身,双剑交叠碰撞,发出冷兵器的炸响。
二人打的火热,难分难解,四周的侍卫盯着他们飞速的动作,看的眼睛都酸痛了。
月一袭白衣,只是悠然自得,优雅的扶着琴。
琴声时而温柔婉转,时而嘈嘈切切,时而是山重水复疑无路后见到一片柳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