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一下!”凌菲拎着保温桶匆匆往医院电梯里面赶去,然后站在众人之间将桶内的鱼汤小心的护着,生怕洒了出来。人都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老爷子生病以后脾气似乎变得喜怒无常起来,早上佣人们送来的东西都合不了他的口味,凌菲便自告奋勇回家做了个鲫鱼汤送过来。电梯叮地停了下来,只是到了三楼而已。一道男声从电梯最里面响起,“让让谢谢。腼”前面的人便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来,凌菲被身边的人推搡了一下,险些摔倒,还是走过的那个男人扶了她一把。“谢谢......”她抬头,却发现扶自己的是人是许稼轩。他的臂弯里,此刻还挂着一位娇客揍。倒也是国色天香的脸孔,只可惜,并不是凌蕸。她张了张嘴,到底也没有喊出那声姐夫来。许稼轩倒是脸色如常,“凌菲。生病了?”完了,若是还知道隐瞒,就证明这个官二代心里还是有凌蕸的,那怕所剩无几,总也聊胜于无,可现在的光景......,怕是难了。不过,这与她无关。凌菲呵呵笑了笑,“电梯门要关了。”那位娇客也催了催,许稼轩对凌菲也回以一笑,便走出了电梯门。电梯里面的楼层示意图告诉凌菲,这里是三楼,是妇产科。到了顶楼她便匆匆往老爷子病房走去,推门入内却发现里面此刻不止爷爷一人。还有叶于琛和何清欢。两个人背对着门口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头靠得极近,单看背影,两个人也是极为般配的。此刻二人正细细地说着什么,让凌菲听不真切,却让她心中一凛,酸酸楚楚的滋味又冒了出来,汩汩地流向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凌菲看了一眼此刻已经睡着的老爷子,快步走去将保温桶放在床头。叶于琛这才回头,发现了她。他本能地看了一眼门口,语气里已经有了不悦,“任江呢?”凌菲看了一眼他们面前的病理切片报告单,“电梯超载了,我就先上来了。”他的声音更是冷了下来,“你忘了我怎么交代你的了?”何清欢起身,“于琛,我先去找一些资料,我们晚点再说。”“我送你出来,凌菲,你也出来。”叶于琛大步走到门外,看着何清欢走远,才对着门口的任江和凌菲二人开口,“记不记得我怎么交代的?”任江敬了一个军礼,“夫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呢?!”凌菲咬了咬唇,不愿开口。“凌菲!”“我忘了。”她盯着自己的脚尖,死活不肯服软。刚才跟何清欢说话,那么轻声细语,怎么换到自己这里,就变成这样的恼怒了呢?叶于琛眉头皱得更紧,拉着凌菲往旁边的休息室走去,砰地一声将门合上了。“忘了?还是大意了?”他冷凝地看着她,十分严肃的语气让凌菲有些不适应。“有什么区别吗?”“当然有!”叶于琛语气不好起来,“你知不知道抛开任江,是多么危险的事?”凌菲抬头,看着他,想开口反驳,却发现他眼眶下的黑青家中了许多。心中生出不忍。这几天为了爷爷的病,他几乎是不眠不休了,自己如何还能再任性呢?“你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让自己离开任江太远。”突如其来的乖顺到底让他叹了口气,走过去讲她揽在怀里,“我是担心你。”“嗯。”她点了点头,回以他一个拥抱,在他温暖话语里,忽略掉刚才心里的异样情绪。————————————————————红袖首发,请支持正版—————————————————————虽然大家是轮流换班,可这段时间下来,凌菲是明显地瘦了。老太太心疼,几欲打发他们这些小辈们回去,却都被挡了回去。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痛苦,无论是凌菲,还是叶家的人,都是不想面对的。谁都清楚,自己再辛苦,也比不上爷爷遭受的病痛折磨。于是亲人的陪夜照旧,只是负责护工和守卫的人,又多了一轮岗。凌家众人来的时候,凌菲倒是一点也不惊讶。那天在电梯里看到许稼轩,她便笃定凌蕸会知道自己在医院的事。只是看到凌蕸此刻站在沈月芳后面款款而来的贵妇模样,眉眼之处依旧是藏不住的嚣张,她真是有点后悔那天没把那位娇客和许稼轩的模样拍下来。凌柏凡将手中的礼盒交给凌菲。沈月芳得体地走到老爷子病床前,“老首长。”老爷子神色有些倦怠地看清了来人,淡淡道,“费心了。”气氛有点僵硬。沈月芳却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老首长,我今天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点公司的事,还得烦请您帮个忙才好。”老爷子咳嗽了一声,吩咐凌菲,“你们都先出去。”“爷爷......”凌菲担忧地叫了一声,心里更恼沈月芳如此地不识时务,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事,却又担心她拿自己做筹码向叶家要求什么。“先出去吧。”老爷子摆了摆手,“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吗?”此话一出,也无人敢留了。凌菲只得跟着凌柏凡出了门。长久未见,两兄妹倒也不见生疏,在医院下面的花园里寻了个清净处,坐在长椅上便聊开了。凌菲问的,自然是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哥,悦然姐现在怎么样了?好久都没在电视上看到她了。”凌柏凡笑了笑,“我向她求婚了。”“真的?!”她惊呼一声,惹来过往行人侧目。“嗯,”凌柏凡溺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笑意里却有一丝苦涩,“她没同意。出去旅游了,好几个月了,一直未归。”“为什么?”这次换凌菲吃惊了。张悦然和二哥之间的感情,没人比她更清楚了。不是说相爱的人,都要结婚吗?“她说,不被祝福的婚姻,注定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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