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脸上谄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
好啊!苏里雪你这个蹄子,如今不仅学会了阴谋,还敢顶嘴了。
“怎么会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是你还是嫦曦,总得有人替苏家争光才是。”谢氏不废吹灰之力将话题转移。
“母亲说的是,但里雪终究是庶女,哪里敢与大姐争光,今后类似这样的宴席我还是不来了,免得大姐又生气。”苏里雪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淡淡地道。
“你!……”谢氏被气得哑然失笑,转瞬,又堆起了满脸的笑容。“里雪真爱开玩笑,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在母亲心中都是一样的。日后有什么事,母亲定然会为你作主的,拒放心就是!”
“那里雪谢过母亲!”苏里雪弯腰行了一礼,这才淡然地笑笑。
谢氏十分清楚,如今的苏里雪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痴傻任由她欺负的庶女了。她就像一只刺猬,浑身都是刺,若是惹怒了她,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被扎得头破血流。从前的她就像一头沉睡的狮子,任由别人在她身上抓虱子,但现在的她,张牙舞爪,即使不去惹怒她,想必她也不会放过自己了。
而嫦曦与之相比,终究太嫩了,如今看来,绝对不能轻敌。定要想个法子好好对付才是。绝对不能让她有机会与嫦曦一比高下!谢氏心中十分清楚当年的那个寓言,她与苏嫦曦,只能活一个!谢氏想到这里,头皮发麻,顿时间觉得一切都开始诡异起来,与苏里雪之间慢慢形成了对峙。
而苏里雪的此时正与老夫人兴高彩烈地观看着歌舞,乐不可支。而老夫人则被苏里雪哄得团团转,现下,也只有从苏麟寒身上下手了。
只是苏麟寒如今又宠爱左氏,自从出了上次谢文远的事情之后,苏麟寒就开始不待见谢氏,完全不顾多年的夫妻情份。谢氏眉头深锁,左思右想也谋不到好的法子,几乎要头疼欲烈。
没过一会,苏嫦曦、左氏与苏妍雨便一同回到席上了。
苏妍雨未见半点异样,因伤口在手臂内侧,裹了层细细的白布,又将衣袖又放下来挡住了。她如今依旧一脸的笑意盈盈,似乎没有被刚刚的不愉快而影响了心情。
“妍雨,你的手没事了吧?”谢氏关心地开口道,一脸的慈爱。
“回母亲的话,已经没有大碍了,小事情。”苏妍雨一笑而过,假装丝毫没有将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就好,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那你大姐该愧疚死了。”谢氏满意地一笑,苏妍雨从来都听她的话,量她也不敢生出什么事端。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待回府后再好好收拾她。
苏嫦曦替苏妍雨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桌面前。苏嫦曦眯起双眼,上扬着嘴角,轻声婉转地开口,“三妹,大姐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
“大姐真是折煞我了,一点小事而已,我没有大碍,无需紧张。”苏妍雨皮笑肉不笑,自然是没有过多理睬苏嫦曦,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连正眼都没用过瞧她。
“三妹,这次都是大姐的不对。”苏嫦曦继续说道,于是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碧玉银簪,毫不心疼地放到了苏妍雨的手上,“这个是大姐送你的,收下吧!”
银簪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整个簪之上,共点缀了七颗碧玉,无论是工艺还是价值上来说,都是上品。看起来价值不菲,苏麟寒虽是太傅,一直有想往上攀爬的心,但总体来说没有贪污受贿,家中的宝贝不可能有这么多。
再者,谢氏一族,上一辈她的父亲虽有幸封为国公,但终究只是空名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实权,家中亦算不是特别富裕。
那么这样说,这个碧玉银簪也很有可能是苏里雪母亲的遗物。苏里雪碧波伴清澈的眼神中有着淡淡的笑意,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这一切,她迟早是要夺回来的。
苏妍雨拿起碧玉银簪仔细地打量着,过了好一会,才满意地道:“那就谢谢大姐了。”
苏嫦曦终于露出得意地笑,不过是一个庶女,一个碧玉银簪就给收买了,果然是没有见过大世面。苏嫦曦心中从来都是看不起苏妍雨的,此时的她又怎么会料到,苏妍雨恨透了她。
“大姐的银簪可真是精致,三妹戴上去最适合不过了,显得整个人都娇媚动人,玲珑剔透了呢。”苏里雪毫不吝啬地夸到。
“那是自然,大姐的东西,向来是府中最好的。而母亲那里更是有着很多新奇好玩的宝贝。”苏妍雨假装不经意地说出口来。此时,谢氏如刀锋一样的眼神打过来,苏妍雨马上闭上了嘴。
“如此,母亲的娘家是国公府,自然是宽裕一些。不像里雪的娘亲,早早就去世了,什么也没有给里雪留下,如今连个念想都没有。”苏里雪一脸的哀伤,似要掩面而泣。
老夫人见此,便安慰道,“里雪,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是啊,里雪,现在有母亲跟老夫人都疼爱你,无须想太多。”谢氏虽然这样说道,但心中已然察觉不妙,她现在对唐氏之前留下的嫁妆又感兴趣了?难不成要她如数全部吐出来么?
谢氏自然是不肯的,得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再拿出去。只是这苏里雪也未免太聪明,三言两语就把话题绕到这边来。她一定要想个好的法子,早早预防才是!
“我记得二姨娘从前有一个金镯子,是淑妃娘娘赐的,从前唐姐姐总爱戴在手上,里雪你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