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色映入殿中,床帘内一片春色。
羽墨言似发了疯的猛兽一样,毫不温柔地在她的身上蹂躏着,他完全没有发现身下的人已经成了泪人,泪沾湿了枕巾。
半晌,他才在气喘吁吁间停了下来,将苏里雪搂在怀中,酒醉加着睡意来袭,沉睡了过去。而在他怀里的苏里雪却是头脑一片空白,睡意全无,身子还在颤抖。秋风透过窗台来袭,冷然入骨。
不知是何时睡去的,第二日醒来时,苏里雪只觉得浑身酸痛,而身边的他已经不见踪影。屋内还残留着他的味道,那一件被粗暴地撕裂破碎的外衣,却是昨夜缠绵的铁证,映在心头的片断记忆无法抹去。苏里雪没法忘记他是如何不顾及她的感受,那般疯狂的他另苏里雪觉得害怕。
初七倒了热水进来,替苏里雪梳洗。苏里雪瞧着铜镜内的自己,双眼底下重重的黑眼圈,想来也是睡不好的原故。
昨日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且苏里雪是羽墨言宠幸的第一个从京都送来的家人子,自然备受瞩目。下人们私下议论,还有人说是她主动在花园中设计勾引了王爷,王爷这才在她的殿中留了宿。
苏里雪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不知道这府内有多少女人都将矛头指向了她。
然而自这一夜之后,苏里雪又是好些日子没有见过羽墨言。但如他所言,果然派了大夫过来给她安胎。
这一日,大夫把过脉过,说胎像已经稳固,已经三个多月。正是孕吐的开始,苏里雪近日都吃不下饭,恶心的厉害。但因她身子纤弱,肚子还是平平,一点都不明显。而有孕的此事一直都有意隐瞒着,并没有外人知晓。
在而后的日子中,羽墨言将所有家人子都宠幸了一遍,可谓是雨露均沾。
苏里雪每日除了定时去花园散一下步,便是与离若下棋,更多的时间是卧在软榻上慵懒地看着书,听着秋境细细回禀着王府内发生的一切。
曾经两个都说只爱她唯一一个的男人,如今都成了别人的枕边人,每晚都伴着不同的女人入睡,拥着佳人在侧,而那个女人却不是她。苏里雪勾唇,苦笑,她本就没有了再爱的能力,又怎会奢望得到真正的真心与爱情。若没有希,便不会失望。
苏里雪的心跌到了谷底,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如今她只想好好安胎,顺利将孩子生下。
这一日,傅太妃召集了所有去了王妃的殿中,当众宣布了晋封的事情。而羽墨言不在,都是由傅太妃主导的。
苏里雪与卫静封为侧王妃,其余的都是二品夫人。这样一来,这几个女人就有了身份上的区别。
几人跪在地谢恩,傅太妃一脸柔和的笑。“你们都起来吧,今后可要用心服侍王爷,还要尊敬王妃。”
“是,妾身谨遵太妃教诲。”众人齐声回应,旁边的婢女纷纷过来搀扶着自己的主子起身,皆按辈分坐到旁边的椅上。
“众位姐妹过来幽州也有一个多月了,可还习惯吗?”安筱雅一袭王妃金色宫装,尾指的护甲镶着莹白花钻,十分贵气,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轻轻打量着台下的众人。.
“谢王妃关怀,一切都还习惯。”卫静灿烂一笑,似花一样甜。羽墨言给了她侧妃的位份,说明心中还是还是十分照顾她的。
虽然眼前还有一个碍眼的苏里雪,但,苏里雪很快就会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她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苏里雪因刚刚久跪行礼的原因,胃中一阵泛着酸意,欲吐不能,十分难受。因动静太大,惊动了旁人。
安筱雅锐利的目光扫在苏里雪精致的脸庞上,那一张面孔真是另她十分的厌恶,“这里可不比皇宫,幽州是苦寒之地,若你们吃不了这个苦大可来向本宫禀告,本宫命人送你们回去就是!”
“嫔妾不敢!”众人齐齐下跪,苏里雪强忍着身体上的难受,还是跪了下去。
“不知孔侧妃这是为何,难道王府内的吃食你不习惯么?”安筱雅摘下尾指的护甲放在手中把玩吧,头也不抬,傲慢地道。
“回王妃的话,嫔妾近日身体不适,还望王妃体谅。”苏里雪脸色煞白,额头已冒出汗水的泪珠。
一旁站着的初七心急如焚,主子近日食不下咽,身体状况极差,恐怕受不了长时间的劳累,而今早起得晚了些,未曾用过早膳便过来了,这样身子如何受得了。
苏里雪虽跪着,却是挺直了腰背,不卑不亢地直视着。而安筱雅优雅地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小口茶,不慌不乱的道:“除了孔侧妃,你们都起来吧。孔侧妃无视本宫与太妃,罚跪一个时辰。”
卫静与乔可欣等人齐齐起了身,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离若与苏里雪交好,便着急求情道:“王妃,孔姐姐她不是无意冒犯您与太妃娘娘的,还请你饶过她吧。”
“谁都不许求情,否则同跪。”安筱雅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惩罚苏里雪的机会,怎会轻易放过,况且…………傅太妃压根不会管这样的事情。
离若的泪在眼眶中打转,看着苏里雪跪得如此辛苦,摇摇欲坠就要跌倒的样子,再次开口:“求太妃娘娘顾念孔姐姐身子不适,先饶过她吧,待日后再罚也不迟。”
“哀家今日累了,你们先在这里聊会吧,哀家先去歇息了。”说完,傅太妃便慵懒地起身,旁的姑姑搀扶着她离开了。
她似完全听不见离若的话一样,熟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