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懂事些,下次出去玩一定带你。”韩建示哪有心思跟韩芊讲自己的事情,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皇帝陛下看他宝贝妹妹那种深不可测的眼神。
半船的东西都交给家人去搬运,韩建元留了管家盯着,自己则带着弟弟妹妹回家去见母亲。
卫凌浩那边也是一样,早早的带着妹妹上车回去。
两家的马车在大街上分开的时候韩芊先开车窗帘子把圆脑袋钻出去朝着卫恬恬喊了一声:“姐姐,明儿我去看你哈!”
卫恬恬隔着车窗轻纱笑着点头,又朝着韩芊摆手:“赶紧的回去,小心撞了脑袋。”
“知道啦!”韩芊答应了一声还不动,只敲着脑袋朝着卫恬恬笑着挥手,刚好马车一晃,她的脑袋果然在窗边上碰了一下,遂忙用手捂着脑袋呲牙咧嘴。
“你这孩子!”卫恬恬眼睁睁看着她碰头却没办法,只有皱眉叹息。
韩建示忙把韩芊拉回去自己的检查,在她的脑袋上摸来摸去,弄乱了精致的发辫。
韩建元则先开车帘子训斥车夫:“怎么不好生牵着马!”
“好啦好啦,没事儿啦,不疼啦!”韩芊忙道。
“好了,赶紧的回府吧,母亲还等呢。”韩建元说道。
车夫扬起马鞭驱车跟宁侯府的马车分开转进长公主街,没多会儿的工夫便停在了大门口。
韩建示下车后疾步入内去给长公主请安,府里的丫鬟婆子们早就笑着跑着报进去。
小儿子素来是最招父母疼爱的,在长公主眼里除了女儿便是这个儿子,何况韩建示性子开朗随和,家里上上下下都喜欢这位三爷。所以三爷回府,长公主府里上上下下都一片欢腾。
韩建示一路小跑至长公主跟前,噗通跪倒,叩头:“不孝子给母亲请安。”
长公主低头看着小儿子,一边笑着一边红了眼圈儿,伸出双手去拉他:“起来吧,书信里不是说一早就到吗?怎么竟等到了这个时候?”
“让母亲担心了。昨晚在桃花坝上遇到了一股流亡的难民,里面有个女人要生孩子,差点没命。恬恬叫身边的人过去帮忙,耽误了半夜的工夫。”
“还遇到这些事情!”大长公主叹了口气又问,“那事情怎么样?”
韩建示忙道:“母亲放心,卫家的人出手,那母女的性命自然是无碍的。”
“这就好!要不说医学世家的人功德无量呢!”大长公主叹道。
管家娘子进来回道:“宴席已经准备好了,派出去的人也回来说,侯爷这就回来。请大长公主示下,是否准备开宴?”
大长公主摸着韩建示的脸,说道:“你先回房去沐浴更衣,你父亲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韩建示忙应承着,又躬身行礼告退。
国丧期间,大长公主府也不能逾矩,所谓的家宴不过是一顿丰盛的饭菜摆在自家的花园里,管弦声乐歌舞之类的一律全都没有,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封氏只叫人准备了几副行酒令的令牌。
另外,听说韩建示回来,韩建辰韩建午两兄弟也过来凑热闹,另外还叫上了勇毅候府的两兄弟。
一时间韩建七兄弟凑齐,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向最小的兄弟敬酒,端得是觥筹交错,笑语晏晏。
说笑之间,韩建示看着封氏挺着个肚子来回的忙活,再看大哥韩建元的脸色,心里便觉得不是个滋味。但大家为他接风洗尘,他也不好太败兴,只见着路上的趣闻说了些引得大家笑了半日。
午后,大长公主喝了几杯酒有些头沉,便扶着丫鬟的手回去午睡,封氏有身孕的人更无法太操劳也随着大长公主一起退了,席间便只剩下了韩家兄弟几个。
哥儿几个都有了酒意,说话也便少了几分顾忌。
“老三,哥敬你一杯。”韩建辰举杯朝着韩建元。
韩建元笑了笑,举杯跟韩建辰碰了一下,痛快的干了。
“按说,你也是当爹的人了,你的私事当哥的也不好问你,不过,这事儿哥哥还真是记挂着,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打算的?”韩建辰借着几分酒意,拍了拍韩建辰的肩膀,问。
韩建辰说的自然是周氏的事情。自从当日安逸候拿剑压着韩钧的脖子胁迫韩家兄弟撤兵之后,韩家就同周家势同水火,连勇毅候府的哥俩每日也只是去母亲房里请个安就走,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跟二太太讲了。
而韩建元如今的境况也正是兄弟几个最担心的。
主要是因为他还年轻,韩钧还小,周氏成了那个样子……男人嘛,在外边怎么拼都行,拼了命都不要紧,为的不就是封妻荫子吗?像韩建元这样的,的确是令人担忧。
“谢大哥关心。”韩建元在兄弟们面前也不用打肿了脸充胖子,只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韩建午是个直性子,最受不了这个,因拍桌子嚷道:“为什么大长公主不让你休了她!”
韩建元摆摆手,没说话。
“二哥。”韩建示拿了酒壶给几位哥哥倒满了酒,叹道:“这事儿的确急不得,还是慢慢来吧。”
“老七你当时不在,你不知道……”韩建午气得双眼泛起了血丝。
“老二。”韩建辰看了韩建午一眼,叹道:“这事儿大长公主自有道理。我们且等等看吧。”
韩建午沉沉的叹了口气,抬手u拿起酒杯把整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来,我再敬几位哥哥们一杯,感谢大家拨冗过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