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看!”
疾进的马匹骤然勒停,骏马人立而起,前蹄飞扬,马背上的人却猛然起身,一跃而下。(
绝世风华的身影翩然落地,紧接着,他抬目看去,距他不远处的前方十几丈开外,果然有一团人影,看不清眉眼的匍匐在地上。
温哲烈嗅嗅鼻端,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他心一急,急步飞身上前,弯腰将那匍匐的人影翻过来,顿时就松一口气。
“不是王妃。可王妃也一定就在这附近。快找!”
视线及处,他看到被扔在一旁的马车,眸光里闪过了笑意,可很快,他的这一抹笑意便又僵在了唇角---从地的痕迹来看,由蛮尾国方向,刚刚跑过数匹骏马,向着侧方而去了。
他一顿,急声道,“快!上马!往这边追!”
唇间一个呼哨,极通人性的飞马向他奔来,他甚至都等不及马匹停下,直接飞身再起,于虚空中扭腰,稳稳落坐于马背,“驾”的一声喝,沿着地上的马蹄樱,迅速追去。
此刻,烟龙贞走得极慢。
她身上受了伤,又中了慕容君若的迷.药,这会整个人都不好受。
浑身乏力只是次要,最主要的是,她觉得自己的眼睛,也慢慢的要看不清了。
眼前的路,她明明选的是要返回京城那一条,怎么现在看起来,竟是越走越有种荒凉感?
“唔!这还真是糟糕啊,这是迷路了。”
倒抽一口凉气,烟龙贞哭笑不得,她方向感向来都是极好的嘛,这还是初步遇到这种麻烦。怎么办?
刚要拔马回转,身后一阵“嗷嗷”的放肆喊叫声,她一顿,连忙撑着身体从马上滚落,咬咬牙,手里握着匕首,将落单的马一刀扎了下去,马匹吃疼,一声“希律律”的嘶鸣声,撒开四蹄疯狂的跑了起来。
烟龙贞松一口气,看看四周,除了各种怪石嶙峋,根本没有任何藏身之地。
怎么办?
“咦?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
蛮尾追兵忽然停马出声,身后几人相视一眼,彼此点头道,“像是的确有一声呼哨声响起。”
“那么,你们猜那是什么?”
那人出声在问,实则心中已有答案,几人顿时大笑,“自然是那大周的小白脸派人来救他女人了吧 ̄哈哈哈!”
在他们蛮尾国的人里,大周男人,个个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白脸,又岂能有他蛮尾男子的彪悍与狂野?
所谓男人,必须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好。
“那行,那咱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人啊!”
一群人再度哈哈大笑着扬起马鞭,呼喝着追前,很快,便来到距离烟龙贞藏身不远处的地方,却忽然一声喊,“停一下!”
“咦?怎么了?二皇子,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闪而过的几人再度返身回来,向着领头那人征询着,烟龙贞心头一紧,接着又种种苦笑。
蛮尾国人还真是舍得下血本,竟然派出所谓的二皇子来追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周女子?
自然,她口中所谓的名不见经传,是她自己的认为,其实她大周女巾帼的英名,也早已在蛮尾国传遍。
再加上她父亲的特殊身份地位,蛮尾国主,是对她誓在必得的。
“喏!你们看看这地上的樱,会不会是那女人已经跑了,她自己倒是躲了起来?”
二皇子下马,先是仔细的量了下地上的脚印,然后又跟着扬扬唇角,怪异的笑了起来,道,“不过这女人倒是真有点意思。若她是故布疑阵,本皇子还真是对她很感兴趣了。”
连地上的足盂迹,都布得这么凌乱无章,若不是真的受了重伤,就是她当真是有着过人的机智了。
烟龙贞却差点就想骂人了:去你的兴趣,谁希望你的感兴趣?
“二皇子,依我看,这女人也都是头脑简单的蠢仙,就算她盛名传得再广,也难保不是以讹传讹,说不定,是这女人尿急了,就此下马来撒了一尿,然后又跑了呢?哈哈哈哈!”
这人毫不忌讳的扬着声说完,又张着双手大笑出声。
他这一笑,其它人也跟着笑起来,二皇子也终是笑了笑,却是摇头道,“不一定!据大周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那女人确实是几分本事的。那么……我倒是很倾向于对她的第一种猜测。那就是,她当真是身受了重伤,而她急于逃命,也根本没有时间来处理身后的这些个痕迹。”
唇角微微上扬,语声透着凌厉,更是又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笑意:“所有人都听令,那女人受了伤,是跑不远的。沿着这方面三里内,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给我搜出来g住,只要活的,不要死的。一定要对烟秀要很温柔。记住了吗?”
“哈哈哈!王子所言,敢不从命?”
一干人嘻嘻哈哈下马,果然是当下的痕迹为中心,向着四周分别搜去。
二皇子倒是站在原地未动,他放眼看去,四周皆为山石之地,林间还在山后极远处,烟秀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于短时间之内跑得那么快。而眼下唯有一种可能,这女人,就藏身在这些大小不等的某一声山石背后。
心下有了决定,他慢慢就笑起来,视线锁定距他最近的一块不大小的山石之处,他缓步而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的道,“唔!可真是尿憋得急了,这地方刚好来撒一泡尿。”
解了裤子过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果见一抹白色的衣裙一角,逶迤的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