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哥,你为什么打我?”
从小到大长在一起,他都没打过。..。
如今只为一个小小的军旗就真的打了她?
原本披头散发容颜难看,这一耳光过去,更是打得嘴角出了血,整个人跟厉鬼一样,温哲烈眼底迸‘射’着寒气,“本王打你,你当该知道是为什么!”
目光微微一顿,闪过一抹森寒,看着眼前剩下的五千将士,他抬手将军旗放在手中,厉喝道,“所有人听令,立即拔营起寨!郡主不需保护,你们的任务是保家卫国,护我大周百姓,而不是只因为一个郡主就耽误在这里!听令者,速起!”
军旗挥动,寒风冽冽,这一刻,身为平‘乱’大将军的纳兰城不在,他就是主心骨!
“王爷威武!”
五千将士雷声呼喊,紧接着下一刻所有人等立时行动,不过片刻间,原地埋下的帐蓬与热锅热灶,很快就收拾得干干净净。
而这一场戏剧‘性’的转折,无论是前半部分,还是后半部分,身为随军军医的慕容兰从来没有‘露’过面。
温哲烈视线看过去,狼狈的郡主真是让人轻蔑。可这时候,他也不能真的扔下她不管。
沉了沉眸,警告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本王希望,你这个愚蠢的脑袋里面,不会再有下一次!否则的话,本王绝不饶你!”
是谁给了她这熊心豹子胆,敢与军旗为儿戏?
他沉沉怒炽,陈智软着‘腿’,坐在地下仰头看着,眼底的星光狂热而摧残,“王爷!”
他撑着身体坐地上爬起,一脸急切的道,“烟将军可在?上次边关一别,属下甚是佩服。这次再闻烟将军能够亲来,是我大周将士之福!”
曾经的平匪之‘乱’,烟将军何其睿智?
更是收复邺城,轻易到不费一兵一卒,这也在某种程度上,更让这些铁血的边关将士,充满了绝对的钦佩,与信服。(
只是眼下,直是没办法得见。
抬手拍拍他的肩,温哲烈压下心头的焦急,风轻云淡的道,“烟将军临时有别的事,随后就来。”
也不知此刻,纳兰城到底找到她了没有?
想到之前,战鼓擂起,他又惊又怒,纳兰城便道,“你先回去主持大局,至于救人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手中的火把晃了晃,纳兰城抬步又向前而行,温哲烈自然是不干的,他的‘女’人,轮不到别人去救。
“你回去,我救人!”
他抢先一步说,拦住了他的去路,纳兰城淡笑,只是上下慢慢打量他一眼,问他,“你的‘腿’还能走多久?你的肚子还能坚持多久?你若半路倒下,烟烟救不出来,你也会赔上‘性’命。你死了不要紧,可她怎么办?”
两边都是紧急情况,谁都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纳半城的提议是最好,也是最恰当的,确实是,他的旧伤复发,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
而温哲烈也当真不会婆婆妈妈,当下想明白了这个事,立即决断,“好!我回去,你继续找!你记住,找不到烟烟,你就别回来!”
那个老巫婆……据说是来自灵山罪城的?那就等他抓到了她,再给他们灵山送回去吧!
败类!
……如此,他这才急匆匆赶回,又见紫郡主这么不识大体,立时怒急,又狠狠一耳光打过去,此事也便了结。
不过眼下,该急的事还是要急,“陈智,这时候你还这歇不得。有十万大军前去,边关已然无碍,只是烟将军办事未回,本王要稍稍等一等。”
他等着,他的烟烟好好的回来。
也等着,天光大亮,如有可能,他再会亲自上山。
“王爷请随意。边关既已无碍,属下便也能安心了。不过还是要请王爷不要怪罪,属下已多日未曾休息,这会想要寻个地方歇息一下,王爷不会不允吧?”
话说起来,陈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怨气,一边说着,视线向着紫郡主看过去,紫郡主被打后,这会儿是吓得一声不敢吭,脸上高高肿起,还带着泪意。
温哲烈心知肚明,也没有多说别的,只挥挥手,“你随意。”
陈智转身,立刻寻了之前纳兰城的空帐钻了进去就睡,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紫郡主眼里拼命忍着泪意,可怜巴巴的吸着鼻子道,“烈哥哥,是他们先不守军规在前,阿紫并没有错!”
她手掌军旗,是这些人先不听的,烈哥哥为什么打她?
“蠢货!军旗是死的,你人也是死的吗?前方战事‘激’烈,你手拿军旗延误战事,若不是看你身为郡主,本王早一掌拍死你了,还轮得你在这里蹦跶?”
他沉沉冷声,整个人也乏得紧,从山上回来,衣‘裤’都湿透了,冰凉刺骨,也根本没心思跟她多说,只道,“你只要记住,皇上这次派你来边关,是让你助战,而不是拉后‘腿’的。还有,你帐子里的那个‘女’人,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给我看紧了她!若是军中将士有个万一,我扒了她的皮!”
随军军医吗?
那就是一颗毒瘤,尚不知何时会发作,但他有预感,一定会发作。
转身回了自己营帐,先换了衣服不提,紫郡主咬咬牙,终是垂眸进了自己帐子里,慕容兰独手执壶,正在泡茶,之前那一阵吵闹,哪怕几乎是要闹翻了天,她自当不知。
看到紫郡主进帐,她换了一脸惊吓的神‘色’,怕怕的道,“郡主,刚刚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