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的身子比这更美,更要娇嫩,他爱不释手,他那样温柔的,一遍一遍的要着她,直到前方宾客散尽,那喝醉的烟令秋归来,亲眼看到洞房一幕,而气得浑身发颤,又被他厉声警告,并以她的清白为威胁之后,烟令秋竟然就那样屈辱的认下了这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
该死的!
那个下贱的书生,他居然就认了?
哈!
哈哈!
他想起来,就又要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而直到现在,她依然不知道是他。[得可真好,很好。
看来,那个男人也是爱惨了她吧?宁愿自己头顶上绿油油,都不愿伤她分毫。
“灵妹妹,你是知道的,我有多么爱你……你不要再这样伤自己,听话啊。你如果真的不愿意听话,不愿意听我的话,那我就去杀了你的女儿。你知道她没死的,是不是?可这一次,我会真的杀了她!”
杀了她,然后我们再生一个孩子。
生一个像你的女儿,生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
而不是烟令秋的贱种,不是那个野种!
东方明疯了,疯了。
他为了爱,已经变成了魔鬼,什么都顾不得了。
“东方明,你敢动她,我不会放过你!”
她猛的睁开了眼,怒声喝着,又显悲哀,因为她的无力,她的怒喝听起来却更像是娇吟,东方明怪异笑着,又笑出了眼泪,“灵儿,你果然还是心软的……那么你为了你的女儿,最好乖乖听话,不要再伤害你自己好不好?要不然,我会真的做出什么情情,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
他一会笑,又一会儿哭,一会又恨得咬牙切齿,要毁灭这整个天下……这男人已经被走火入魔了。
东方灵冷汗滴下,怔怔的看着这个痴狂的男人,完全就是一副疯子的模样,他已失去了理智,不知何为人性,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心中,倏然而起一阵悲哀,她将视线瞥过,慢慢的闭了眼。
见她这副样子,东方明便知,她已无力反抗,他哈的一声长笑,笑声过后,又隐着那样的凄凉,他慢慢说道“东方灵,你果然还是不愿意的……可这一次,我宁愿你恨我到抽筋扒皮,我也一定要得到你!”
恨,总比不爱好!
他俯下身,压下她,疯狂而古老的韵律随之而起,她死死忍着,眼里的戾气越来越盛!
东方明,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
“噌!”
枕下一把匕首抽出来,这一次,她不伤他,只伤自己。
满嘴的血流出来,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只为换来片清的清明。
拼尽全力只一刀,鲜红的血液,从她脉腕流出,她妖异的红唇念念有词:
听山,听水,听我求。
以血为誓,以血为咒,生生同生,死死同命。
我死,他死。
他死,我死。
我伤,他伤,
他伤,我伤!
去!
去!
去!
……“噗!”
一口痛极的鲜血猛的喷出,双眼泛红正在怒冲的男人猛的停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她,等看到她在做什么,他顿时气极,怒极,“东方灵!你是宁愿要与我同归于尽,都不愿意与我在一起吗?东方灵,东方灵!”
他怒吼着,这一辈子,第一次,他扬起手,狠狠的一耳光将她打晕过去,她手中匕首落地,显得诡异的妖红色,他咬咬牙,全身的冲动退动,迅速冲起,一把拉起她的脉腕,又拼指如刀,将自己的脉腕拉破,与她的沾合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纠缠,缠绵不休。
这一生,这一世,不离不弃,不离不弃!
东方灵,东方明,你活,我死。你伤,我痛。
为你,不悔。
为你,不悔!
去!
他同样念念有词,脸色倏然苍白而难看,脚下踉跄,他猛退一步,抬手扶着美人棍边则,塌上的女子睡得痛苦,并不安稳,似是有什么正在侵蚀,又似是有什么正在遗忘。
去!去!
忘了他,忘了他……这一生,只有我,只有我。
我爱你疼你,怜你惜你,为你不惜对抗天命,为你不惜杀戮众生,你是我的,是我的。
血誓成,无风自动。
绝美的女子痛苦的扭动身体,他咬牙将她按住,等了片刻,她腕间的血慢慢变得干枯,身体停止了晃动,他收手,光着身子下地,面无表情拉开门,喊了人来拿了药进来,他亲自为她包扎了伤口,很是灵活的手指,轻轻挽动着蝴蝶结,像是在她的手腕上跳舞。
治伤的药粉撒下,她轻轻颤了颤身子,慢慢睁开眼,他退开一些,披了件外衣遮身,开始为自己包扎。一只手有些笨拙,可他依然包得认真。
“你在做什么?受伤了吗?”
她抚着微晕的额头从棍上坐起,美丽的眼睛,大而无神的看着他,似是相识,又似是不识。
细一想,头就要疼得炸开来。
他仔细看了看她,终是启唇一笑,如春光般明媚,上前两步扶住她,轻轻的道,“没事,小伤而已。”
手腕压下,衣衫盖下,将他的伤盖住,将他的手盖住,将他的身体盖住。
一切,全部都掩盖。
从这一刻起,你东方灵,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拉开门,远方有夜隼扑落落而至,他眉蹙,抬手将那信件拿下,只看一眼,便轻蔑的道,“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大权在握,还怕不能展翅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