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丫头,跟着王妃时间久了,也学得这么气人了。
“嗳,你在叫我吗?不过我希望你喊我喻妈妈,我的名字,从你嘴里喊出来啊,真是难听!”
鹅黄色衣服的女人气死人不偿命的说,烟龙贞“扑哧”一声笑,回眸展颜向着喻笑雅,“喻妈妈,来,看看这位老大人这么早就到咱楼里来找岔,是不是哪位姑娘夜里没给伺候好啊!”
烟龙贞笑眯眯说,说出的话,真是如刀子一般,还杀人不见血。
方文元顿时又气得浑身发颤,脸色铁青,可这两个女人却压根没看见他似的,鹅黄色衣服的喻妈妈一脸黑线的上前,压低声音道,“烟姐,这都日上三竿了,将近午时了,这天气还早吗?也就你这样的才觉得早吧?”
她算是服了。
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就算你方文元柬臣本事再厉害,清名万古流芳再证史册,又有什么用?
这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况,烟龙贞是女子与小人全占了。
“可是,我明明还没睡醒啊,为什么天气就不早了呢?”
烟龙贞嘀咕着,完全没有自己是猪一样的觉悟,仍是一副厚脸皮,压根不把方文元的叫骂放在眼里。
“妖女z人!我朝堂堂天国,却因你一人而要搅得天下不宁,老夫今日若不除你,誓不为人!”
方文元怒叫着,老眼瞪如铜铃,扑过就要挠脸,温哲烈脸色一沉,云锦拦着他还是不让动,“王爷,这都是小事。”
若是王妃连这点也摆不平,也就太看人了。
“你知道个屁!这老匹夫,仗着自己有清名在身,可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真是可恶!”
心里一口气憋着,等此间事了,这老匹夫,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云锦默然,无语,王爷啊,难道你没发现,现在正被人欺负得惨兮兮,又可怜怜的人,正是人家方大人吗?
话说自家这王妃主子,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悄悄退到一边,与柏清两两相望,冰块脸,对上木呆脸,这俩倒是绝配了。
说明迟那时快,果然就方文元一扑二至的时候,烟龙贞直接抬脚,就把人给飞了。
“烟姐,这……这样好吗?”
喻笑雅瞪了眼,结结巴巴的问……这怎么说,也是朝廷重臣啊,真就这么飞了,飞了?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难道他能朝我打了过来,我连踢他一脚都不行了?”
收回脚,一脸不在意的说,反正这女人一见打架就兴奋!温哲烈握了拳,牙根咬紧。
云锦正想着的是,等回头,一定要把喻笑雅这个女人,想方设法从王妃身边调开,要不然……这将来管不住了。
“可是,人家好歹上了把岁数的,烟姐就不知道敬老爱幼吗?”
喻笑雅不忍的看着方文元直接被一脚飞起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样,是真的担心把人家给一脚踢死了。
当然了,踢死了也不要紧……可到底还是有些麻烦的!
将近午时的天气,也正值大街上热闹的时候,街上百姓慢慢就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人流之密集,几乎可以用万人空巷来形容了。
潇湘楼屹立大周京城数十年,谁敢动过它一根手指头?
倒是方大人本事啊……围观的人啧啧有声赞着,又同情可怜的看着,没一个敢去扶的。
就连方文元出门带来的下人,也只敢夹着尾巴匆匆上前将老爷扶了起来,等他站稳,又赶紧撒了手跑一边去。
这一扶一撒,方文元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又差点摔倒,差点又把鼻子给气歪喽,顿时又扯着嗓子怒吼道,“烟龙贞!你竟然敢踢老夫,简直是目中无人,太过猖狂,猖狂!”
想他方文元多少年来纵横朝堂,无人敢惹,人人供着,却万万没想到,竟被一个可恶的喧人给欺负成这样……心头一口血,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的。
烟龙贞玩够了也不爱玩了,人越聚越多,倒也正好。她冷笑一声,慢悠悠开了口,“方大人,我潇湘楼之地,虽然花街柳巷名声不好,可我也没让人去刨了你祖坟,挖了你家墙根吧?你这口口声声先来骂人,我也都不与你计较了,可你再这样不依不饶,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如此铁石相击的话说出来,围观人群顿时就默了。
好吧,踢人一脚不算计较,那算是什么了?
方大人刚直不阿这些年,这口气是真的忍不下的。
“王爷,要不要阻止一下?”
云锦看不下去了,自家王妃欺人太甚。
“不用!”
温哲烈鼻子里哼气,不高兴,“本王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指责!”
他就是看他们之前调情什么的格外不顺眼!
都那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臭老头了……烟烟也真是重口味。
云锦:……
无语之间,默默退下,柏清冰块脸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难得同情送过一个眼神,这真是够了。
这真的是够了!
“妖女,妖女!”
方大人嘴皮子不如这女人溜,直气得脸色铁青,到最后,也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你看,你口口声声又骂我妖女,我说什么了?哎,不对……是我怎么你了?你儿子在我潇湘楼一掷千金夜夜笙歌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吗?为父不教,你还敢跟我这里来跟我吵跟我骂,你吵得着,骂得着吗?”
柳眉一竖,这不客气的女人,噼里啪啦就一顿道了回去,不止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