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两人休息片刻,要出去逛逛,柏清诡异的扭曲着脸,来到了主子面前,“爷,出事了。”
温哲烈停下脚步,向着潇湘楼更深处看了一眼,心知肚明的问,“人死了?”
“还没。”
柏清顿了顿,大喘气似的道,“毒医将那刘三宝整得已经脱了一层皮,不止这辈子,怕是下辈子,都不敢投胎做人了。”
“噗”的一声喷笑,烟龙贞乐了,一手拉着温哲烈转身就往里跑,“王爷,快,我们去看看。”
敢与毒医抢女人,敢在毒医面前骂人家如沁,毒医会让你好过吗?
就刘三宝那些贱嘴,烟龙贞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还像以前一样,见人家如沁就骂了。
一行几人去了至贵堂,毒医依然黑袍罩脸,声音沙哑,却杀气更浓。
如沁垂眸坐在一旁,脸色略有些白,看起来也并不太好。
“如沁,怎么了?”
推门进去,烟龙贞几步到了跟前,直接就问,如沁一见她,忍不住就想哭,眼里的泪珠子扑落落往下掉,毒医一见,猛的起身,“我去杀了他!”
能将毒医气成这副模样,可见那刘三宝是有多该死的。
“巫,不要。他……他到底也是我以前的男人,不要多做杀孽。”
如沁慌忙喊着,想要拉他,可又不敢。
毒医猛的回身,佝偻的身体一瞬间挺得笔直,气极反笑道,“苏如沁!你到现在还护着他是不是?你从来就护着他,护着他……你现在,你还要这样,那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毒医嘶哑的低吼着,“你看我的身体,都是拜他所赐,我为了你,一切都忍了,可现在……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
一瞬间,心里疼如刀绞。
他什么都可以放弃,可以不要……他喜欢她,哪怕她嫁过人,又被休弃过,只要她是她,他就愿意娶她,愿意给她世上最好。
可为什么,直到现在,她都还在护在那个男人?那么他又算是什么呢?
这么多年以来,他就是个傻子吗?
脚步猛的后退,一低头,“哇”的吐出一口黑血,整个身体的杀气迅速消散,那骤然间挺直的背,也在一瞬间再度变得更加佝偻,苍老。
“巫!你,你在干什么?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如沁心一痛,崩溃的大哭,“我没有一直……”
“够了!”
毒医厉声喝断她,却再也不想听她多说,他颤颤抬起的眼睛,如狼一般,带着莹莹绿光看向了她,刚刚的愤怒与绝望,与此时的孤寂绝情看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如沁慌了,她不要他这样眼神的看着她,不要!
她扑过去,想要用力的抓住他,“巫,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可毒医却是一闪身,躲开她的抓扑,沙哑如沙锅一般的嗓音,嘎嘎的就笑了,这一声笑,像是暮鼓晨钟,猛的敲在人的心头,如沁眼前一黑,猛的晕了过去。
“如沁!”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一直发呆的烟龙贞终于回了神来,赶紧过去将如沁扶起,一连声的急唤,毒医只静静看着,如果如沁这时候醒着,会看到他眼里的心痛,不舍,还有决绝,与成全。
“巫,你这又是何必?”
温哲烈摇头,叹息的看着这一幕,如果这二人之间,与他曾经的自己,又是何其的相似?
女人啊,有时候就是奇怪的动物,为什么偏是要护着别的男人不放呢?
摇摇头,上前几步,帮着如沁抬了脉,顿了顿,将复杂的目光看向了毒医,毒医点点头,“她情绪激动会对她身体不好。我让她暂时睡一下,等她醒来,一切都不记得了……王爷,你答应我的事,要帮我除去全身的毒,现在看来也不必了。我这么老,又这么毒,就算是治好了自己,又有什么用?她的心不在我这里,就此告别吧!”
双手一抱拳,竟是连句话都不肯给人说,直接便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为爱伤,为爱恨……如果这世上没有她,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就让她当是从来没见过他也好,至少她以前,可以活得更加恣意一些。
而毒医的毒,是出神入化的。他想要让如沁忘记他,就一定能做到。
温哲烈急步到窗边看下去,至贵堂的下方,毒医黑袍,已走得不见人影。不由便是头疼的按着眉心。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啊,他这里的事情还一团乱麻搞不清楚呢,这又把苏如沁给扔下了……
“柏清,你来给我说说,那混蛋之前到底是怎么惹了毒医不高兴了?”
如果不是这样,毒医又如何会如此气怒?
柏清看一眼屋里的人,禀道,“回王爷的话,之前的事情,属下也不是太清楚,只是那刘三宝与如沁说了一句话,如沁便要拼死护他……”
只是一句话,真的只是一句话吗?
……
“当然只是一句话!”
刘三宝几乎被毒医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他被人带进来,直接就爬在了地上,像一团虫子一样拼命的蠕动着,烟龙贞张张嘴,都要吐了。
再看刘三宝,眼睛被挖了一只,嘴唇少了一片,脸上多了两个黑窟窿,双腿腿骨被寸寸捏断……如果这还不够,那还有别的。
毒医将他身为男人最骄傲的东西给割了,还在他身上下了毒,一年四季不能穿衣,只是如蛇一般,裹着一层奇怪的皮,常年要在地上爬动。
杀人不过头点地,毒医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