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话听得有意思。 。纳兰公子的意思难道是在说,本王依仗特权,是要欺行霸市不成?”
手中酒盏往桌上一放,“啪”的轻响,温哲烈丝毫不给面子。
纳兰城一脸无奈的摇头,“王爷,我们兄弟之间,是什么时候变这么生分了?难道只是偶遇一下,出来喝个小酒,也非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吗?”
哪像从前,那就是亲如一家人,恨不得要睡在一张‘床’上才好。
温哲烈不吭声,只是嘲讽的眼神看着他,看着这个男人,怎么以前从来没发现他温润如‘玉’的皮相下,包着的竟是如此一个肮脏至极的灵魂?
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能这般理直气壮的来问他生不生分!
指节轻轻叩动桌面,温哲烈站起身,以一种绝对轻蔑的态度,居高临下的告诉他,“纳兰城,你我之间的兄弟情份,早已便断绝,难道你不知道吗?在你出手想要觊觎本王的王妃之时,你就已经再也不是本王的兄弟了。而本王今天能来这里……却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要不然,你以为本王会有这么闲?”
最后一字落音,他抬‘腿’就走,黑金‘色’的描边锦袍,在这初起朝阳的聚仙酒楼中,有着一种极端诡异的莫名,像是远古的恶魔正在复活一般,纳兰城心中一紧,“温哲烈!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因起身急,他衣袖带翻了桌上的酒坛,再往前迈了两步,“咕噜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讶然回身,“砰”的一声闷响,酒渍四溢,满地开‘花’。
温哲烈哈哈大笑,迈步而去,纳兰城一脸颓败的站在二楼窗口往下看。那人黑衣如墨,金线耀眼,头也不抬从他眼前走过去,街上的人来人往渐渐的多了,一直到再了看不见,纳兰城这才苦涩的抿‘唇’,转身落座。
“主上,既然明贵王爷不识抬举,那主上又何必与他低声下气?”
帘子掀起,一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低低说道,纳兰城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淡淡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座是低声下气了?”
这是说错了话。黑衣人顿时脸一白,再不敢吭声,纳兰城拿了筷子,看着桌上的菜‘色’,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地下摔落的酒坛冒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可已经覆水难收。又吃了几口小菜,便吃不下去了,纳兰城起身,“结帐。”
顿了顿,又指了指地下摔碎的酒坛,“捡起来,一并带走。”
黑衣人讶然,“这?”
“本座做事,你有意见?”
“属下不敢!”
垂眸敛目,立时蹲身去捡地上的酒坛残渣,纳兰城看一眼他,眸光中闪过一抹戾气,又很快而散。
黑衣人蹲在地上捡那些碎烂的碎渣,他不知道主上为什么要他捡这些东西,可只要是主上发的话,他不敢不执行。
暗中有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气得柳眉倒竖,美目瞪圆,喝道,“我呸!他烟龙贞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抢我的纳兰哥哥?!”
真是该死的。
还把她当死人了吗?!
大周第一贵公子,那根本就不是说说而已,千万名少‘女’之心,那说起来简单,真要做起来,一人一口唾沫,也是要吐死他的。
这姑娘一出口,就听边上有老奴的声音劝道,“秀,这大早上的,也不至于为这点事生气,要不,秀先回府去,老奴再去打听打听?”
听这意思,也是看这酒楼开‘门’,才要上楼来喝酒的吗?不过就是时间有点早了些。
接下来,黑衣人依然捡着那碎渣,捡得很认真,仔细,就听身后脚步声响,一阵香风扑着进来,一声气呼呼的声音,向着他娇声喝问道,“喂,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我家仆说要问打听打听,你就不知道主动一点吗?”
唔!
怪事是年年有,今天就特别多。
黑衣人抿‘唇’,依然不语,主上说了要捡干净这些,他就要慢慢的捡,细细的捡。
而他这样一副不想惹事的态度,看在这忻娘的眼里,分明就是无视,蔑视,顿时脸‘色’一沉,跺脚喊道,“藏叔!这个狗奴才居然敢无视本郡主,我现在命令你,给我杀了他!”
这娇喊一声,藏叔就有些老脸发苦,这怎么‘性’情又变得暴燥了啊,说杀人就杀人,这,这真能杀着玩么?
他这里还在纠结着,那原本蹲在地上的黑衣人却猛然起身,微微怒道,“这位姑娘,在下是哪里惹着你了吗?出口就是要杀人,小小年纪便如此凶残,等将来长大,哪还了得?!”
黑衣人一生只认一个主子,就算是主了将来不要他了,那也是他的事。别说这小‘女’娃是小郡主,就算是大公主,若敢惹了他,也敢一刀宰了!
紫群主猛的就瞪大了眼睛,心里气得冒火,一手指着他尖叫着,“放肆!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本郡主十年不回大周,你眼里就敢没有本郡主了吗?你信不信本郡主现在只要一句话,就马上可以杀了你?”
真是太可恶了!
纳兰哥哥手底下的人,怎么总是这个样子的,一点都不讨喜!
紫郡主气得又要跺脚,藏叔上前,将她小心护在身后,一双老眼警惕的盯着眼前的这个黑衣小子,格外上心。
他是怕万一这小子真敢对郡主出手,他会保护不及。
“藏叔你给我闪开!这个狗奴才,我就不信他敢对我怎么样!闪开,闪开!”
紫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