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有人凑过来问,温哲烈一瞪眼,打断,“这什么这,那什么那?有酒吃,还不赶紧的吃你们的去,哪这么多废话?”
目送着那猪一样蠢的女人,慢慢椅着身形走远,温哲烈总觉得这心里怪怪的。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心里那样一种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又是为什么?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大姑娘一走,王爷整个人就清净了不少?”
纳兰城乐呵呵举着酒杯走过来,他现在的心情极是微妙,压根是无人能懂的节奏。
可是他这样一种心思,是打死都不敢向明王说明的,若不然,那最终可能要被打死的人,就是他了。
“哈!这有什么清净不清净的?她走了,本王才正好安生呢。”
温哲烈不屑的冷声一笑,扭身便走。身上迎亲的喜服脱下来,随手一扔飞出去,纳兰城转眸看一眼他落地的喜服,灼灼其华的服色,如同大红的玫瑰妖艳盛开,眩目中,又自是让人觉得可惜。
可惜了这好好的一场盛世大婚。
“咦?你还在哪里傻着干什么?跟我走啊!”
屋里换了身衣服出来,温哲烈一眼看到纳兰城依然还站在原地神思不属,他随着视线看过去,顿时便若有所思暖昧一笑,“纳兰,你原来是喜欢这口的?”
“这口的?什么意思?”
纳兰城不解的皱眉,光风霁月的容颜有着不输女儿家的精致,谦谦君子一般的风度,更是让整个大周京城的女子,都趋之若鹜,梦中男神。
只是这样神仙一般的男子,他当真是喜欢烟龙贞那样的蠢女人?
心思稍稍一顿,温哲烈哈哈大笑,更加暖昧的手一搂他的肩膀,悄悄与他道,“纳兰,要是你当真是喜欢烟秀的话,那不如本王去帮你保个媒?唔!你可千万别误会啊。今天的事情,你也是亲眼看到的。我们之间可是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她只是来走个过场,就回她家去了。本王可是连一指头都没碰到她呢。”
到时候,这样的情况,别人也说不出个啥来,顶多是纳兰家老大人不高兴而已,可烟秀到底是清清白白的,只要自家儿子喜欢,怎么样都可以的。
温哲烈心中打得好一副算盘子,噼里啪啦脆响,却不知此刻,纳兰城心中,还真有些意动。
他静静的想了片刻,有些不确定的道,“烟家秀脾气确实是暴燥了些,人倒是不错的。可若是纳兰真要去娶回一位王爷休掉的前王妃,会不会让王爷脸上不好看?”
兄弟的女人,他纳兰城去抢了,这事要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哈!这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整个大周天下,又有谁人不知道,本王是压根不想娶那个母老虎的?你纳兰今天要是赶紧的能把她收了,才真正是本王之福呢!说不定,那烟老头还得好好的感谢感谢你。”
抬手拍在他的肩上,温哲烈意有所指说,纳兰城犹豫着,一颗心渐渐就“怦怦”的急跳着。
一方面,是他的私心在作祟,他不愿意将烟秀的真实情况说给他听。可一方面,他也当真是对烟秀起了心思了。
然而,他与明王爷两个人,他们不仅是类似于君臣的关系,他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啊。这样大天白日的就这么不地道的偷挖兄弟墙角,这事也到底不太光明的。
思来想去,他心中有了决定。猛然抬手,深吸一口气道,“王爷,我有话跟你说……”
“好啦好啦!本王现在才刚刚把那个丑女人打发走,这会儿正高兴呢,你若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来来来,陪本王出去耍耍……嗯,还去聚仙酒楼吧!上次没喝得尽兴,倒是打了个昏天暗地,这次去,一定好好的开怀畅饮!”
勾肩搭背压了纳兰城的肩,不由分说就带着往外走。纳兰城吐口气,咽在心里的话,就再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就这样,今日大婚的明王爷,竟是如此奇葩的留了满满一院子的来人宾客,他拍拍屁股潇洒的走了。
好半天,众人才回过神来,紧接着,便各自不停的接连告辞---这主角都不在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去了。
更别担,烟相爷家的大姑娘,还被明王殿下当场休了回府,这事,根本就没个完呢。
彼时,烟龙贞乐呵呵拿了自己想要的休书出府,先行让人将出嫁时抬来的六十六抬的嫁妆,原封不动的送回府去,然后又自己带了碧秋,寻了个女子澡堂,美美的泡了一澡后,将自己浑身上下的清洗干净,又换了一身漂亮的衣裙,这才志得意满重新上了街头。
水绿的裙摆,在烈日的阳光下,如水波纹一般透着极致清爽的感觉,她斜斜挽起的髻发也与寻常女子不同,而是飘逸中自带一份干练,没有过多的头饰妆点,只用一根原色的木簪簪了。
眉眼清亮,不施粉黛,仿若仙子出尘,轻灵唯美。
碧秋啧啧看着,由衷的赞着,“秀,你还是这样的打扮好看啊u刚出嫁时的妆色,我都要给你吓死了……”
“那又有什么不同的?不都是一个人吗?”
烟龙贞不以为意的说,转尔又想起什么,与碧秋交待着道,“以后啊,你嫁人时也是一样的。如果对方男人看你的时候,只是欣赏你的脸蛋美与丑,那这样的男人,你绝对不能要,听到了没有?”
顿了顿,见碧秋一脸的赧然加羞恼,她更是又哈哈笑着补一句,“总之,你家秀说的话,可都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