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泰主杨侗年纪尚幼,大权旁落,王世充在洛阳城内一手遮天。即使那人不禀明情况,杨侗也知道王世充想要谋反,只不过时机不对,没有足够的借口。如果此事被王世充知晓,杨侗就会被王世充直接杀害。毕竟,皇泰主身在杨家,早已见惯了尔虞我诈,而且他身边的护卫都是王世充的亲信,绝对会将今日之事禀报于王世充,无奈之下,皇泰主只能牺牲那人,保全自己的性命。
果不其然,那人被杨侗一声令下直接斩杀后不到两个时辰,王世充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皇泰主的行宫内。王世充冷漠的瞥了一眼杨侗,又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处早已被斩首的平民,他赞赏的点点头,微笑道:“皇上,微臣听闻有人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特意带兵前来护驾!”
皇泰主杨侗冷眼旁观地看着王世充快速地转变的脸色,之前还是阴沉的脸,转眼之间就变得阳光灿烂一眼,他心中异常的愤怒,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侗收敛住内心的愤恨,佯装微笑道:“太尉多心了,朕已经将此人当场斩首,朕相信太尉的为人,怎么可能会有二心了,此贼就是在挑拨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朕怎么可能会轻易地相信太尉呢!”他又望了一眼王世充,然后继续说道:“既然太尉前来,今日就留下了与朕共同用膳如何?”
“臣领命!”王世充躬身回道,低垂的头死死地拽着拳头,暗想道:“君臣关系?哼哼,看你还能做几天皇帝,本帅还是低估了杨侗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能力,没想到居然还能继续忍着,既然你能够忍住心中的愤怒,那就看看谁的耐力比较强!”
王世充微笑地看着皇泰主,目光却一直盯在杨侗身后的龙椅上,如果不是现在时机未到,王世充恨不得一刀结果了皇泰主,直接登上龙椅。王世充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得目光,自信满满的笑了笑,他相信那张龙椅是他的囊中之物,插翅难逃,于是,他也微笑的跟随在皇泰主身后一起用膳。
“来,太尉,这是朕最喜欢吃的一道菜,王太尉也来尝尝!”皇泰主杨侗微笑地指着面前一大桌子的菜,然后命令身边的太监将眼前的一道菜赏赐给了王世充。
王世充见皇泰主赏赐自己食物,欣然谢恩道:“谢皇上!”他拿着筷子夹起来,放在嘴里,然后细嚼慢咽,称赞道:“这道菜的确不错,臣多谢皇上的赏赐!”
于是,王世充继续吃着身前的食物,满满一盘都被他一人吃完,皇泰主杨侗也津津有味的吃着,两人都各怀心思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没过多久,王世充便吃完了,起身告辞离开。临行前,王世充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皇泰主,然后率领身边的侍卫离开了。
皇泰主杨侗笑眯眯地目送着王世充离开,王世充眼神中的寒光都被他忽略了,他知道王世充要向自己下手了,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杨侗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就是事前的风平浪静吗?看样子,他终于等不及了,既然避无可避,那就顺其自然吧!”
当夜,王世充回到家中就大吐一场,并且传来御医诊治,对外宣称是食物中毒造成的,一时之间洛阳城中百姓对皇泰主的猜忌以及厌恶达到顶点,至此之后王世充不再朝见皇泰主,也不愿跟他不打照面了。王世充的行为使得百姓更加笃信是皇泰主下毒谋害他,而且又有人将皇泰主当天宴请王世充的消息传达出来,百姓更是群情激奋。
事实上,王世充装病卧床不起,目的就是像城中百姓宣布一件事,他不是要不忠不义,而是皇泰主忘恩负义。一直以来,王世充都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的,只因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于是他才光明正大的将麾下大将等人全部召集在太尉府中,商议如何夺得大权,自立为帝的事情。
王世充的麾下大将云定兴接话说道:“元帅暂且放心,城中百姓因元帅上次中毒事件早已对皇泰主怨声载道,此时废黜皇泰主,乃是顺应民意。只不过,如今就开始发动兵变,对于元帅的影响仍然还有,末将以为将军可以逼迫皇泰主赏赐九种器物,赐封元帅为相国,再利用一些手段,元帅就可以将大军全部带出城,攻打洛口,趁机占领,而皇泰主那个时候逼得不已之下必定会接受我们的条件,不知元帅认为如何?”
“此计甚好!”王世充拍手称赞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由你与我兄长两人负责,到时候我们一举拿下洛口,为我们的大计作为贺礼,如今的魏军被唐军牵制,此时出兵攻打洛口,必定手到擒来!”
次日,云定兴便奏请皇泰主赏赐王世充,赐予他衣服、朱户、纳陛、车马、乐器、虎贲、斧钺、弓矢、秬鬯等九种器物,而且皇泰主被迫之下封王世充为相国,统管百官,封为郑王,如数赐给九种器物。而且,云定兴又通过手段,请来一位擅于解释占卜图书的道士,法号叫桓法嗣。
王世充自幼便阅读了各类书籍,尤其爱好兵法以及卜卦算命、推算天文历法方面的学问。于是,桓法嗣呈上《孔子闭房记》,图画为一个男人手持竹竿赶羊,他解释说道:“隋朝,皇帝姓杨,干一嘛,合起来是个‘王’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