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屹并不知道,杨媛媛心里,始终住着韩谦。年轻、干净,天生适合钢琴天生属于音乐的韩谦。
孟琅不爱楚念诗,甚至是看轻,这就是她能要到的好消息。
孟琅在听到她的话之后陷入沉默,她微微勾唇,可能这样的沉默,也算是好消息。孟琅对她来说,始终是危险的存在,趁他还因为小兄弟不能走动,她及时撤退。
她没问何衍照战况如何,可能真的如孟琅所猜,激情正浓。
回到房间,她洗完澡,站在窗边看风景时,和陆荆舟通话。她对他没有隐瞒,说到了孟琅和杨媛媛的事。
“真的差点被孟琅非礼?”陆荆舟挑了自己感兴趣的,特别任性地继续道,“何老二越来越失职了。”
好在我的吃吃,福大命大,且足够勇猛。
柳屹现在根本没心思替可怜的何衍照辩解句,而是追问:“你不觉得,祝芳菲和杨媛媛有点像吗?”
“所以,你要同情谁呢?”
“不是,我是想,你坚定不移地没有爱上祝芳菲,我觉得孟琅可能也不会为杨媛媛做太多。”
“我和孟琅不一样。”陆荆舟低低说,“明天晚上,我就来找你。”
她有些得意:“因为你义无反顾地爱上了我。”
“孟琅不爱张慧生,也许,孟琅真的会如你所愿呢。”陆荆舟接着她的话茬。
她倚着窗栏,望着夜色,眉眼因为笑意弯如新月:“那你说说,我的愿望是什么。”上扔页血。
“楚念诗消失在你面前,”他顿了顿,摸了摸看着好像歪了的袖扣,加了句,“也是我的愿望。”
陆荆舟总有办法让柳屹睡得安稳做个好梦。
翌日清晨。
窗帘并没有拉死,薄薄的阳光隔着窗照着她的睡眼。她枕着枕头,时不时咂嘴,睡得十分安静宁和。
“砰砰砰”,而房门外,何衍照是没命地敲门。
有什么办法,他打电话也喊不醒。他跟楚念诗睡了,对何衍照和楚念诗这样情史丰富的,这样更不算什么。经历过alan之后,楚念诗反而有很多女人没有的行为。不得不说,纯床事来说,何衍照还是挺享受的。
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又是阅女无数,生涩的女孩儿不过偶尔玩玩风情。
他当然不会意识到,十几年后,他会那么渴求一个年轻女孩儿的身体。
他从和楚念诗滚过的床上醒来,楚念诗已经走了。他哼歌洗澡,下去吃早饭,他很喜欢楚念诗不纠缠这个行为。一切都在顺利进行时,他接到陆老大的电话,莫名其妙又被虐了。因此他现在敲柳屹的门,有急事不假,深深的幽怨更真。
何衍照敲门敲得坚持不懈,终于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但凡不是陆荆舟喊她起床,她都有起床气。她意识清醒后,猛地拉上被子,捂上耳朵。奈何魔音绵延不绝,她怎么都能听见,敲门声,似乎是何衍照的呼喊声。
耗了几分钟,她终于爆发了。她猛地拎开被子,走到门前,打开,没好气问:“干嘛?”
看到一身毛茸茸睡衣,头发微乱,睡眼惺忪的柳屹,何衍照一时失语,静默了几秒才说:“我刚刚撞上孟琅,他让我转告你,他退房走了。”
“噢。”她并不是很意外,对他依旧没好脸色,“站着等我。”
“啊?”
柳屹重重关上门,以此来回答何衍照,适才慢条斯理去洗漱。
何衍照被关门声激得一懵,不过回想起她那副乱糟糟的模样,又乐了。
待穿戴整齐后,柳屹再次给站在门外候着的何衍照开门,态度好了很多:“进来吧。”
何衍照坐到椅子上,拧开小桌子上每天更替的矿泉水瓶,仰头大喝,头回不顾形象。因为喊起柳屹,真的是艰巨的过程。
柳屹看他这副样子,倒没有意见,等他喝完,她才问他:“孟琅除了说走,还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吗?”她和孟琅一点不愉快,估计孟琅没有大碍,要真不举了,别说捎句话,怕是听到她的名字就要暴怒了。
何衍照把水瓶放回桌面,摇摇头:“没有,不过我觉得他脾气真好,我都睡了他的女人,他居然还能对我笑。”
“……他可能以为你本事不大没睡着。”柳屹开玩笑。
“柳屹听着,老大的女人,都不能质疑我何衍照泡妞的能力。”何衍照义正言辞。
她挑挑眉,不仅起床气散了,心情也不错:“那楚念诗呢,她怎么样?你不是把她迷得团团转了吗?”
“不知道,我们睡过就相忘于江湖了。”他耸耸肩。
“行了你走吧,”柳屹从床上起来,随意铺了铺被子,“雪原度假村你看不上,现在我也不勉强你了。你可以退房走了,我自己玩一天,晚上陆荆舟就会来陪我了。”
“……”何衍照盯着她卸磨杀驴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一下子静悄悄了,她以为他走了,结果她翻好被子,直起腰,回身看到何衍照依旧坐在原地。她不由问:“你怎么还在这里?”嫌弃的意味不加掩饰。
“你昨晚,是不是跟陆老大告状了?”何衍照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对于何衍照来说,孟琅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早上被陆老大言语威胁了。是的,晚上来海城陪柳屹,然后陆老大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