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端木颢然带进皇宫生活的纳兰芹一直存活在闷闷不乐之中度日,她实在太讨厌眼前的恶人了。动不动就对她指手画脚,要么每晚就把她当成了棉被抱着她入睡。
哎,想不到贬为庶民后的日子比以前当公主时候还要无趣啊!
“你在想什么呢?”端木颢然放下手中的奏折,斜睨了眼暗自出神的小呆瓜。
纳兰芹赌气的转过身子,背朝着端木颢然。“你管我,怎么不用绳子把我拴起来啊!”
看着她孩子气的撒娇,端木颢然原本觉得头痛,目前的他正心烦意乱,由她这么一闹,心情倒也好了不少。
“那你是当一条狗了,所以叫我拿绳子把你拴起来是吧?”他笑着走到了她跟前,蹲下身面朝着她。
纳兰芹皱了下鼻头冷哼一声,“你又骂人,我不想留在你身边,我要出宫要出宫。”
她耍赖,撒泼央求着要出宫去。端木颢然哪里肯,他有些生气的板着脸。那湛蓝的眸光顿时收紧,一双铁臂拥住了纳兰芹。“别胡闹,你知道本皇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你想出宫的话,可以,必须要把欠本王的一切统统还清了再走。”
欠他的是什么呢?哎呦,真小气,无非是身上穿的衣衫,还有这几日来用的上等御药和山珍海味。
“那我吐出来还给你,至于衣衫,你把我从前的衣裳还给我,我就把现在穿的脱下来还给你。”纳兰芹不给好脸色的和端木颢然大呼行着,她受够了眼前这恶人的欺凌。
当端木颢然见识到纳兰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神态时,算是明白了。这小妮子感情当他是摆设,中看不中用是不是?好,既然你这么不怕死,那我今儿不教训教训你还真对不住你的一片好心了。
“你的衣裳没有了,被本皇撕烂了。至于你说把你穿过的脱下来还给本皇,那你就错了。这等于是被你享用过的,你脱下来也改变不了事实,你穿过的衣衫谁愿意再穿。吃下的佳肴美味你吐得出来的话你就吐吧!”端木颢然双手抱胸,一脸邪魅的望着眼前的纳兰芹。
她气得狠狠一跺脚,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他真是坏透了。
于是,纳兰芹只是悻悻然作罢,坐到了原先的位置上。端木颢然见她不出声,他倒有些无趣了。
“你不是想走吗?怎么,现在是改变主意了?”端木颢然挑衅的望着眼前的纳兰芹,想看看她到底能闹腾到什么地步。
听端木颢然老调重弹,纳兰芹再也忍不住了。她脱下绣鞋,露出一双白玉般的雪足站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端木骇然,她意识到站在高处望着他的感觉好真是不赖。
“你到底想怎样?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是不是你要我把衣服脱下来才肯罢休?”她纤纤玉指狠狠地戳在端木颢然的胸膛上,凳子一时没踩稳,顿时整个人朝他跌去。
他眼疾手快抱住眼看就要摔下来的可人儿,“好险,差点就摔死你了。”
双臂一展,纳兰芹完好的落在了他的怀中。打横抱着怀中的人,他湛蓝色的眸充满了异样的精光。
“你说说,为什么你会被贬为庶民,本皇可是对这件事充满了好奇心。”他问着怀中的纳兰芹,对于她被贬为庶民的来龙去脉不是很清楚。
纳兰芹一听端木颢然对自己被贬为庶民的事很感兴趣,她不只是故意还是有心和他作对,居然不肯乖乖合作。
她挣扎着想下来,端木颢然无奈只好放下她,低头看了眼她的玉足。“把绣鞋穿上,这样成何体统。”
他是南郡国的南皇,并非是在她生长的地方千叶国,这里的民风没有千叶国来的开放,所以他不喜欢纳兰芹有任何开放的作风表现出来。
“穿就穿,这么大声干什么,我耳朵都被你震聋了。”她伸手摸摸耳朵,对端木颢然的大喊大叫很是不理解。
也不知道他事哪根神经搭错线了,对自己横眉怒对的样子真讨厌,她又得罪他。
等穿上绣鞋后,纳兰芹想到端木颢然刚才的问题,她小嘴儿一嘟。“被贬为庶民这么丢脸的事我才不说呢!你不是很有能耐嘛?那就自己去调查喽。”
她说罢便踏着轻松愉快的步子正要离开,端木颢然一把抓过她。
“你的意思是不说,那好吧。来呀x本皇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丢到宫外去,不得她靠近。”端木骇然朝着侯在殿外的侍卫喊了一声,侍卫兵马上走了进来。
纳兰芹见他是玩真的,便不再作乱。
“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嘛!你先让他们退下好不好,刀剑无眼,可别伤了我的小命啊!”她一面说着,一面躲到了端木颢然的背后。
还真是不知羞,说归说,却不忘记为自己找台阶下。端木颢然扬起手冲着那群侍卫挥了挥,果然,侍卫兵们齐齐退下。
侍卫兵退下后,纳兰芹这才敢出来。“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过是帮了雪姐姐一个忙,才惹得父皇勃然大怒,宣誓要同我断绝父女关系,将我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回千叶国。”
于是,我就成了可怜的孤儿,四处流浪,刚来到南郡国被肥猪恶霸欺负不说,现在沦落到被你这个恶人欺凌,还要我堂堂一国公主成为你侍寝的工具。哎,想起来就惹人心酸。
“你在骂我?”端木颢然危险的眯起了双眸,质问着眼前的纳兰芹。
她压根没想到端木颢然会看穿自己心中所想,马上露出狗腿子般的笑,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