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翎坐在摆放在看台中间的龙椅上,太后坐和轩辕卿坐在他的左右两边。再远一些的距离便是窦子唯,窦子唯下边是杨天。
戏开始前一阵敲锣打鼓,角无非分生、旦、净、丑。
皇太后靠在椅背后,整个人以轻松的姿态看戏。轩辕卿倒有些坐不住,他不爱看这戏。到时候小时候喜欢看他的母妃在花前月下跳舞,每次看着母妃跳舞的他是最快乐的。只可惜好景不长,那曼妙的舞姿最后再也看不到。
就连窦桑纯的舞姿,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夜他一样看不到了。
轩辕翎一开始强忍着不济的身体打醒精神看戏,到中场他竟睡了过去。小安子拿着随身携带的斗篷,盖在了他身上。
正当小安子遮挡住轩辕翎的身体时,台上正在演戏的武生举着手中的长矛向轩辕翎刺来。
他一把推开了小安子,轩辕卿不为所动,杨天正要赶去相救,无奈皇太后无人保护。窦子唯又不善武,侍卫一面要保护皇太后,一面要保护窦子唯,轩辕翎那边倒为了侍卫,轩辕卿想出手时为时已晚。
刺客的长矛刺中了轩辕翎的手臂,皇太后惊叫一声。“护驾,来呀,赶紧保护皇上。”
轩辕翎被刺中了手臂,小安子伸出双手推开了刺客,还未等轩辕卿出手,杨天抓过长矛制服了刺客。
由于身体不适引起,轩辕翎晕在了龙椅上。
窦子唯和杨天一看戏的目的终于达成,双双心头落下了大石。如此一来,轩辕翎也不枉费冒险受伤,只为揪出潜在身边的眼线。
皇太后揪着一颗心把轩辕翎送到了坤宁宫,刘御医被小安子拽进了寝宫内。
“哀家命你赶紧给皇上止血,若是皇上醒不过来,哀家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皇太后心急如焚,威逼眼前的刘御医。
窦子唯,杨天,轩辕卿三人侯在外殿。
等待刘御医替轩辕翎诊治完毕后,皇太后的心才算放下。然,皇太后沉着脸色走到了外殿。
她坐在高座上方,手掌重重拍在椅子扶把上。“哀家要彻查此事,皇上的安全你们都无法保护。杨将军,哀家开始怀疑你的能力了。”
轩辕卿内心乐开了花,巴不得轩辕翎就此断送了性命。
杨天掀开官袍跪在了地上,“回禀皇太后,刺客已被擒住。臣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他粗略瞥了一脸与我无关的轩辕卿一眼,轩辕卿满是疑惑的回望杨天。
皇太后不想听杨天废话,“说,有哀家在,有谁阻止你说出实话就同哀家作对。”
窦子唯一脸波澜不惊的站着,杨天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回禀皇太后,刺杀的皇上的人口口声声是摄政王的安排。此事臣不乱胡乱声张,若是传到众臣耳里,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杨天面露难色,想要皇太后做主处理此事。
皇太后一听事情和轩辕卿有关联,她当下心头隐隐作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轩辕烈已经死了还不算,他还要在皇宫兴风作浪。给了摄政王的名望还嫌不够吗?
“退下,哀家有话相同摄政王私下商讨。”皇太后不怒而威的眼神审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一遍。
轩辕卿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的刺杀事件居然与他有关联。莫不是舅舅又惹出了什么乱子,李奔啊李奔你怎么如此不听我的话。最好不是你,若不然你我必定吃不完兜着走。
依照皇太后疼爱轩辕翎的心,轩辕卿比任何都要来得清楚,明白。此事真的深究下去,他怕,怕会祸及到他。
杨天和窦子唯,连同伺候皇太后的魏公公都走出了坤宁宫。
闲杂人等离去后,皇太后朝轩辕卿招招手。“卿儿,你走近一些。哀家想好好看看你,把哀家的好皇儿看个清楚。”
轩辕卿不得不上前,还未走上前,皇太后一个耳光子打在了轩辕卿脸上。
“哀家打你这一巴掌是想提醒你,你身为长辈怎么能对晚辈下如此狠毒之手,卿儿,每个夜晚你高床软枕时,能否安然入眠。你皇兄才过身,试问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母后老了,保护不了翎儿多少时日。封你为摄政王,不过是想告诫你,要好好辅佐皇上,替琉毓国守护好祖上打下来的江山。告诉母后,什么时候你才肯罢手,”面对如此狼子野心的轩辕卿,皇太后感到心寒。
他伸手捂着被皇太后打的那一边脸颊,心中的恨意顿时冒起。她不分青红皂白,连原因都不问就打自己一耳光子。这就是相信自己的表现,摄政王的名讳与头衔根本算不得什么。他要的是皇位,是连绵秀丽的琉毓国江山社稷。
凭什么要一个七岁的黄毛小儿坐上皇位,那是他的,早在六年前就应该属于他应有的才对。
轩辕卿凝视着眼前的皇太后,“母后认为此事是儿臣所为?连母后都不相信儿臣了是不是,难道母后说疼爱儿臣都是假话吗?”
皇太后颤抖着手指指向轩辕卿,她痛心疾首的模样让躲在内殿偷看的轩辕翎有些自责。
“哀家也想相信你,你当真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所做的手脚的。翎儿的病情迟迟未得痊愈,是他根本没有喝下汤药。卿儿啊卿儿,你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竟然命人在他的药膳的中下毒,是否要哀家翻出你们母子俩做了一件相同的事。当年先帝驾崩,六年前血一样的教训你忘记了吗?”皇太后从高座上起身,手指狠狠地戳在了轩辕卿的胸膛上。
她要怎么做?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