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居然敢胆大包天到欺骗朕,窦子唯别以为你是琉毓国派来的使臣,朕不敢拿办你。”端木颢然将玉佩丢到了窦子唯怀中,气得大袖一甩,气愤难耐。
窦子唯万万没想到端木颢然会矢口否认窦桑纯的身份,他百般无奈之下只好从地上起身。
端木颢然实在想不明白,这窦子唯也算是一把年纪,不至于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来。
“今天的事朕就当从未听过,你最好再三缄口,若是引来什么祸端,别怪朕没有警告你。”南郡国遗孤的事岂可空口乱言,再者仅仅凭着一块玉佩又能证明什么呢?
他将玉佩藏进了怀中,心如死灰。琉毓国是要变天了,这次谁也救不了了。
端木颢然高声唤了一声内监总管,“来呀!送使臣下去歇息,等到宴会开始再邀请过来。”
窦子唯对端木颢然行礼,随着在内监总管的带领下走出了御书房。
站在回廊下,他眺望着整座皇宫。归来故土,却保不住蝎主的安危,轩辕卿奸计得逞。长此下去,琉毓国的江山社稷不保。
这可怎么办?光凭他一人之力,简直是以卵击石。他光是有这份为国效力的心,却无人在背后协助他一臂之力。
待窦子唯远走之后,端木颢然的双脚颤抖,大掌快速扶住面前的桌案。
多少次他午夜梦回,想找到失散多年的皇弟。然窦子唯告诉他,母后当年诞下的并非是皇弟而是皇妹。他想承认,想接受,可白连纯没有一点拥有南郡国皇室最高的象征和纯正的皇室血统。她拥有一头乌发柔亮的长发,连眼眸都不是湛蓝色的。
只怕这样的皇室公主,他承认了,那满朝文武百官又岂会轻易的点头。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有皇室的巫术当年的三姑姑又去了哪里?到至今下落未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三姑姑的下落一日未找到,一日都不能妄下定断。
“皇上,纳兰公主求见。庀炱鹆颂监的通传声。
他回过身来,恢复了以往的正常神色。“见……”
闷闷不乐的吐出一句,静等着纳兰芹进来。
纳兰芹迈步走进了御书房,瞧着眼前背对着自己而立的端木颢然。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有些不好,好奇怪又是谁惹他生气了呢?还有人比她还爱闯祸吗?居然连端木颢然都敢得罪,她缓步走上前,小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恶人,你怎么了?”她轻轻低语,语调里充满了浓浓的关怀之意。
端木颢然一转身,将她报了个满怀。. “不要说话,让朕抱一下就好。”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纳兰芹,她也不说出声也不挣扎,乖乖的让端木颢然抱着自己。
怎么了嘛!这恶人看上去与以往好不同,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你知道吗?失去亲人的那种痛,放眼偌大的皇宫内,朕一人该有多寂寥。”他低声说着,灼热的泪滴落在了她的玉颈上。
纳兰芹瑟缩了一下,好烫人的眼泪,他是在哭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双白玉般的小手轻轻捧起端木颢然的俊容,“你哭了吗?失去亲人的心情我当然知道,当初父皇将我贬为庶民,从今往后千叶国将不再是我的家。”
父皇,母后那失散多年的神秘“皇弟”当真是窦桑纯吗?如果是的话,我要怎么面对她?可,如果不是的话,我又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心呢?
“真的找到了亲人那就好好珍惜,如果没找到的话那就继续找。亲人之间必定有一种那份牵引着你们,你没听说过有缘千里来相会吗?”纳兰芹说的一套一套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眼前一脸愁容的端木颢然。
是啊,有缘千里来相会,他与白连纯的相见说来也奇怪,明明是毫无交集的两个陌生人,却能一路同行前往南郡国。更让他频频破例,叫绝杀送上通关碟牌。这事在他人身上未曾发生过,所有的破例都用在了白连纯身上。
可要真如窦子唯所言的那样,为什么白连纯身上找不到一处与他相似的血统象征呢?
“好了,你别愁眉苦脸的了。来笑一笑,看在你好心收留我的份上,晚上我逗你开心好不好?”纳兰芹天真的说着,学着遗忘端木颢然哄她的口气。
见端木颢然还没开心的迹象,她转头瞧瞧身后的太监和宫女,确定他们看不到,她才敢壮着胆子,踮起脚尖似蜻蜓点水的一吻触碰着端木颢然的薄唇。
这丫头在玩火吗?
她顿觉羞涩,将脸整个埋进了端木颢然的怀中。瞧着胸前的那颗小头颅,他终于笑了起来。
“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怎么又穿成这样到处乱跑?本皇不是不准许你再穿千叶国的服饰了吗?你把朕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端木颢然生气的扯扯她身上那少得不能再少的布料,勉强遮挡住那些隐私部位,露出了雪白的胳膊,均匀有致的双腿。
她不知道穿成这样在皇宫内四处乱跑,被那些男人看了去,他有多么生气。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其他男人连看她一眼都不允许。眼下,看看她的着装,真想一手掐死她算了。
咦!这人怎么阴晴不定啊,刚才还开心的笑了,这会儿又生气了。哎,真不好伺候呢!
她嘟着嘴,不理会端木颢然的发怒。“可我穿习惯了千叶国的服饰了啊!你凶我,我又凶我。”
说着说着,她眼眶里的泪水一滴一滴滚落下来。见状,端木颢然伸出大掌按住突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