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踏入天牢居然是在几天之后,窦桑纯一想到自己穿越前就在天牢被行刑的场面,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看来,这天牢是专门为她一人设计的,几天以来就像事逛花园一样,出去了又进来。
她弯下腰走进牢狱内,狱卒手里拿着沉重的脚链,二话不说给她拷上。
“皇后娘娘,多有得罪。”为首的狱卒对窦桑纯抱歉的说着。
她察觉到这位狱卒眼里有一些异样的眸光,看上去不像是在刁难自己。
窦桑纯低下头看了一眼脚踝上的铁链子,冲着狱卒无奈地笑笑。“你也是职责所在,本宫不会怪你。”
等狱卒离开后,窦桑纯站在原地,她打量着这间牢房。地上有老鼠时不时窜出来,吓得她一路向后退。干枯的稻草上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动了动脚,原本干净的绣花鞋面已经污脏不堪。鞋底下湿漉漉一片,那黑漆漆的液体颜色令人作呕。
原来,这就是天牢,她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了笑。这一次看来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光是轩辕烈方才龙颜大怒的模样,她不敢抱任何希望。
“真是抬头见蟑螂,低头见老鼠。”她想起了一句诗句,不由浅声低吟着。
她找了一块稍微干净的地,直挺挺坐下。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羽纤的孩子流产会是自己做的吗?真要是自己做的,那么他又要怎么收拾残局。想到进冷宫事从那副神秘骨骸的主人那得来的玉佩,她掏出玉佩端详着。这玉佩上刻着的纹路很奇怪,不是龙也不是凤,而是月亮和太阳。这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忽而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窦桑纯马上收起玉佩,静等着来人到来。
“还不快把牢门打开……”一位五十开外的男子对守在牢狱外的狱卒沉声怒喝。
窦桑纯从地上起身,站在牢房内,当她看见男子的真面时一阵头痛。这又会是谁?这该死的穿越,让她摸不着头绪。
守门的狱卒一脸为难,对着男子下跪。“丞相大人请您切勿为难奴才们,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得探望皇后娘娘。”
男子双眼一瞪,“好,好的很。本相是琉毓国丞相之前,还是皇上的岳丈。难道,本相要见女儿一面都要请旨不成。”
他说他来看望女儿,那么眼前的人是皇后本尊的父亲?
窦桑纯怕丞相惹来麻烦,走到了牢狱大门边。“父亲不必求了,女儿没受到任何刑罚。. 孩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此事一时三刻讲不清楚,女儿觉得父亲应该先回去,免得传出去落人话柄。到时候不但救不了女儿,还会连累父亲。”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是她的挂名父亲有事,等于连挽救她最后一丝希望都失去了。
本想说些什么的窦子唯听女儿一番话,心下冷静了不少。
他应该早点进宫的,要不是剿匪,也不至于耽误了行程。而,短短几天他却害的女儿失去了皇后之位,还被打入了天牢。
“好,爹这就出去求皇上,纯儿,你一定要保重。”窦子唯老泪纵横,看了女儿一眼,走出了天牢。
窦桑纯见窦子唯远去,心头大石顿时落下。她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羽纤流产的事,如果再次被翻查出来,后果是她无法预料的。而,眼下根本没有人能帮助她。应该怎么办呢?
此时守门的狱卒听到兄弟们的吆喝,“老大,换班了。来来来,今晚我们带了上等女儿红。这天实在冷,喝点酒暖暖身也好。”
守门的狱卒换了个人,窦桑纯听到外头传来狱卒们喝酒划拳的吵杂声,她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中。
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她,身边最亲近的就是碧桐,剩下的就是轩辕翎。太后与她无冤无仇,更不可能陷害她。轩辕烈要处理国家大事,哪里有空来诬陷她?会是谁呢?
在她想得入神时,牢门被打了开来。出现在眼前的人却是刚才给她戴上脚链的那位狱卒,他上前扶起窦桑纯。
“纯儿,跟我走。到无人的地方去,我会好好照顾你。”窦桑纯还不来及出声,被男子轻松一带,她被他打横抱起。
两人轻松出了天牢,到达外面时连把守的侍卫都见不到一个。
“不好,有诈。”窦桑纯话音刚落下,暗中杀出大批侍卫。
手中举着尖锐的长矛,将窦桑纯与神秘男子团团包围住。天色太暗,他们看不清楚前方的路。
窦桑纯循着前方逐渐变亮的方向,侍卫们齐齐放开。魏公公手中提着宫灯,轩辕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好看的剑眉皱起,那双深邃的鹰眼直直望着眼前的窦桑纯还有那位神秘男子。
“纤儿说,只要朕把窦桑纯打入天牢,而你就会出现。果然不出所料,明知道是个死局,你居然为了背上那该死的女人,斗胆冒死前来。你真是朕的好皇弟啊,轩辕卿。”轩辕烈眼神微微眯起,对乔装打扮出现在天牢,企图带走窦桑纯的皇弟恨之入骨。
皇弟,轩辕卿?窦桑纯终于知道事情的症结在哪里了,她还趴在陌生男子的背脊上。试问哪个男子能接受妻子与其他男子有肌肤之亲,更何况对方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窦桑纯挣扎着从轩辕卿身上跳下来,她的脚上还带着沉重的脚链,双脚落地时铁链发出沉闷的响声。
“轩辕烈,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他的事。”窦桑纯抬首挺胸,对前方不远处站着的轩辕烈叫嚷着。
好一个一人做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