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看不下去了,库伦的沉着,瓦邦的着急,他明白獒人们应付不了眼下情况。他大喝一声“菲兹!”召唤出六米的螺旋甲盾,扔给弗莱格,然后自己迎向另外一头落下的挪威脊背。
弹出蛛丝拉下一棵桫椤,在刺球落下时,松开蛛丝让树干准确拍在其上,在一阵碎屑飞溅的切割后,四五米高的桫椤剩下光秃秃的一截,地上则是一个蓬松的土坑,欧阳成功阻挡了挪威脊背冲向人群——獒人是散开了,但豪斯射手与几女还呆在原地。
另外一边,“重拳先生”并没有让欧阳失望,毕竟是在荒原上打出威望的组合,弗莱格接过期盼已久的“烙饼”,人立而起就往落下的挪威脊背拍去。小戈隆的力气不小,螺旋甲盾的硬度也不是桫椤能比的。在擅长弹弓的菲兹指引下,挪威脊背被横拍出去,身上的尖刺断折不少,白色的身体落在树丛中,就是一阵晕头转向。而小戈隆已经重新举起盾牌,冲了过去。
失去盾牌,欧阳就不显得那么轻松了。举着大砍刀,左支右绌,一时也不敢硬撼带毒的尖刺,只好凭借树木躲闪,寻找下手的机会。幸好,龙鹰升空后,缓解了他的压力。
獒人们迎上了剩下的五头挪威脊背。
剩下的五头挪威脊背并没有像天上的那两个一样施展特技,中规中矩地冲锋。
比蒙战士能够跟人类以步对骑,獒人们没有经过正规战士的训练,但毕竟有潜质,每年跟挪威脊背打一次交道,他们敢于真面对撼冲锋的巨兽。
冲锋的挪威脊背有样学样,蜷起了身体,碾压了过来,尖刺逼人。
獒人选择的铁棍发挥了作用,五根棍子伸出,抵住了滚动的刺球,第六名獒人趁机冲上前,铁棍乱砸,尖刺被开矿裂石的膂力砸得断折、纷飞。
挪威脊背吃痛,扭动身体,尾巴甩来。
獒人躲闪着绕了开去,趁机又砸了几棍过去。
挪威脊背再次吃亏,尖刺上白光迸射,把尖刺化为一道道飘渺的延长刀刃,部分獒人躲闪不及,被割伤了身体。
鲜血刺激着嗜血战士的神经,嘶吼着挥动臂膀,挥洒血液,仿佛口中迸发的震耳,伤口流出的鲜红,都不足以宣泄心中怒火战意。
一道鲜红的光环恰时降下,期待的力量充满全身,隆起的血管加速血液的流淌。伤口已不在乎,流血也不在乎,通红的眼睛瞪着暴躁的巨兽,全身绷紧的关节嘎吱作响,手中的铁棒似乎都被捏出了凹印。獒人以吼声向敌人发出最原始的挑衅,粗暴而英勇。
挪威脊背变得更暴躁,霍嘉丝施展的“狂化光环”同时也笼罩了这些被钉在菜单上的巨兽,一束束白光染上了血红,在墨玉色烘托下,犹如夜幕前的晚霞,烧透了所有人的心。
徒然增加的力量,挪威脊背觉得自己觉醒了巨龙的威严,似乎就是威严不可挪动的山脊,大可翻腾过整片高原。尖锐的指爪扣抓泥土,在“狂化光环”影响下完全爆发兽性的巨兽绷紧脖子与獒人对吼着。
一尊黢黑的身体冲破獒人的阵线,夹着岩浆般的光芒,轰然降临,夹着风的势,夹着雷的势,呼啸着冲破这充满野性的场面,手中战斧带着那“甲天下”的威势,降临挪威脊背的脑袋。
最为鲜艳的红色在这片代表力量的红光中迸发,宣告中场休息的结束,接下来是鲜血与雷鸣的高潮赛事!
“别像个呆头鹅!菜鸟们!把你们的力量砸进对手的血肉!欧比斯拉奇!这才是比蒙战士!”库伦的怒吼惊醒了所有人对力量的痴迷。
战场上,战斗永远是力量的主旋律!鲜血才是英雄的战歌!
“坎帕斯!”獒人们无法辨析的吼声终于成为最振聋发聩的音节!
以战神的名字宣誓,比蒙战士又一次发动战斗!鲜血与荣耀永远不会在洛瑟玛的大地上停息!
是狂化的影响,还是鲜血的影响?双方再次战斗后,挪威脊背的攻击变得泼辣起来,不再低头扭腰依仗身上的尖刺攻击,反而把它们都收拢起来,变成一件护甲。此时,利爪成了它们“狂兽”之歌的主唱,每次挥动,三道爪印就是一个个音符,烙在地上,烙在树上,烙在獒人身体上!
得到身经百战的库伦领导,獒人们的战斗开始发挥比蒙狂战士的威力,六根一组的铁棒不再是在敲打过街老鼠,反而懂得配合起来,虽然库伦吼的命令只是一句句“欧比斯拉奇”!
并不是说比蒙战士在狂化后还能保持理智相互配合,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把六名像库伦那样的高阶比蒙战士放到一起都不能。狂化后的比蒙战士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战斗的渴望,更别说没经过训练的獒人了。
巧合的是,比蒙狂战士的战斗渴望,会在某种程度上引导其追求更快、更有效地击败敌人,虽然往往演变成为手撕、嘴咬这样原始的攻击方式。獒人们一直以来都是打配合的群殴,狂化后的暴躁让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渴望超过身边的战友,在造成的伤害一定的前提下,獒人们懂得借助别人的攻击!
一名獒人敲断了挪威脊背的一根尖刺,另外一名獒人会瞬间把铁棒落在断刺之处,得手后又会炫耀般的敲断另外一根。
正是这种带有竞争意味的原始破坏欲,让獒人们在狂化后形成了另外一种配合方式——比比谁更布尔逼!
而挪威脊背也慢慢熟悉不常用的利爪,大概狂化后高速流动的血液刺激它们的脑袋,它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