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不安地抓了抓身侧的衣角,“倒是没有”
“既然你没有亲眼见到我杀人,为何就一口咬定我杀人了”
“你,你当时拿着匕首,满手都是血,分明就是杀人了。”
樵夫明显紧张了起来,不安地抓着身侧的衣服。
薛子妍见此扯了扯嘴角,“哦我记得当初的情况是你见了我就叫杀人了,莫非你还有预知能力,知晓我在庙里杀了人”
樵夫慌乱地看着她,一时间眼珠子乱转,颤声道,“我,我我就是觉得你,杀人了。”
薛子妍勾唇,其实,她是故意的,当时那种情况,是个人见到都会以为是杀人了,而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扰乱这樵夫的思维。
在这个时候,他是紧张的,更何况还是做了亏心事的。
所以,她这么说,这个樵夫也根本反应不过来,更加无法反驳。
“所以,你根本没有看见我杀人,就算我满手是血那又怎样你连人都没见到就一口咬定我杀了人,我看,你分明就是被人收买,故意诬陷。”
她的声音渐渐转为凌厉,一种来自于高位之人的压迫感袭向那樵夫,让得他忍不住颤颤发抖起来。
“我没有,没有,你,你可别冤枉我”
薛子妍嗤笑,“冤枉你是要我说明,你家墙角下埋得那一千两银票是怎么来的么”她傲慢而冷漠地看着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樵夫,“当着这么贵人,以及百姓的面儿,你可别告诉我们,这是你砍柴赚得这个价钱恐怕你砍三辈子柴也赚不到这么多吧”
京兆尹看了看两人,堂木一拍,“快快如实招来。”
樵夫眼神空洞,这等隐秘之事,她又怎会知道的自己家中并无妻儿,根本没有旁人,她又怎会知晓的
一阵冷汗从他背脊爬上,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全然忘记了对方将银票给他时让他说的话了。
“大人,我看对于这种人,不用刑他是不会说出实话的,不妨先让他过一遍刑具,一来可以为了惩罚他冤枉我,二来可以让他招出实情。”
京兆尹点头附和,“此言有理,来人――”
“不用了,”薛子玉说道,“天下的刑罚哪里有我血衣堂最全大人将这个樵夫直接送到我血衣堂吧相信本官那里,会让他实话实说的。”
血衣堂
对付这样的樵夫就用血衣堂,着实有些辱没了去。
不过,却让人更加不寒而栗了。
那樵夫一听闻血衣堂,整个人都变了。
外头也是低语一片。
“血衣堂呀那个地方不是人能去的,进去的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可不是,据说连死人都不想进呢”
“那这樵夫不是死定了”
“哼睡让他冤枉人家官家小姐的活该。”
“呸,这种贪财之人,死了拉倒。”
“啧啧啧,血衣堂啊进了那里,不想让你死你就死不掉,想让你死,你一刻也活不了。”
轰
樵夫吓得整个身子都在剧烈颤抖,他听到那些传言,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怕啊他根本不想死。
“不要啊大人,我,我只是收了人家的钱财,那人让我这么做的,不关我的事啊求大人开恩,求小姐开恩。”
薛子妍冷哼,“这么说来,你的确是冤枉我的喽”
樵夫认命地道,“是,是是。”
“所以,你根本没见到我杀人,只是因为有人给了你钱财,你才诬赖我的”
“是。”
薛子妍收回目光,看向京兆尹。
京兆尹会意,转向樵夫,“你且说说,那人是谁,又如何将钱财交于你的。”
樵夫颤抖地说道,“那天我原本砍柴下山,路上就站了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他见了我跟我说城隍庙处有个女人会出来,让我见了她,无论怎样只要一口咬定她杀了人就好,最好吸引多点的百姓来看。”说到这里,他偷偷瞄了眼京兆尹,哭求着道“大人,我都招了,求您开恩,别将小人送到血衣堂呀”
薛子妍原本是想问问那个男人是长什么样的,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她们已经知道是谁的手笔,现在,他们斗得是势力,是手段。
至于那些小鱼小虾,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如此,那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他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以示警诫。”
“是,大人”
五十大板这不是要了人家半条命吗
那樵夫当场就懵了,不过,比起去血衣堂,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他不敢再求,堂上坐着的人虽然他不认识,可是那气质不是他这种人能直视的。
只能认命。
怪只怪自己贪财。
官吏将樵夫拖下去后,又有另一人来到京兆尹耳旁说了几句话,当下,他看了看薛子玉那边,得到示意,便道,“传赵中胡明二人。”
随后,两个男子被带了进来,薛子妍注意到,两人明显的脸色苍白,虽然行走无碍,但是却比较缓慢。
待到两人跪下,她还能隐约闻见他们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薛子妍朝着他们盯了一会儿,之间他们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根本没有伤痕,不由地有些奇怪。
“你们两个可认识你们身边的女子”
两个人闻言看了眼薛子妍,一个颤颤巍巍地道,“回大人,认识,认识。”
“那你们两个说说,昨日案发时,遇到了什么,如有虚言,本官便将你们送到血衣堂过一遍。”
那两个人一听到血衣堂,不由地颤抖了下。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