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没气死,女护士算被气了个半死。
咋这么大的烟?女护士驱赶着烟气,一张脸沉了下来。
不好意思呀,不好意思。大土匪一班长赶紧掐灭了烟头,一夥子军人都忙着掐烟头,有几个灵清的闪身到了门外的阳台,还有两个则直接去了前院。
烟灭了,人少了,烟草味淡了下去。
总算能呼吸了,女护士说,不知道这是医院吗?知道这是病房吗?有你们这样对待病人的吗?咦,你两个不要命了吗?
一连四个吗,叫一夥子军人变成了幼儿院里做错事了的孩子,个个低头默不作声。
排长想,都是死结巴惹的货,这下尴尬了。早知道不如换了便装,这面子都没地方放了。
女护士抢过白结巴手里的烟头,很是有些声色俱厉说,你不想活了吗?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拿来!把烟盒给我。
对不起!我错了。白结巴有些依依不舍,不过在女护士严厉的目光下,白结巴只好缴枪投降,那个委屈真叫人不忍目视。
妈的!一班长想结巴太能装了,赶紧走人要不殃及鱼池了。
一班长闪身的时候,拽了把老黑,他想老黑瓷实,今后还要多半靠老黑来看护,这要把护士得罪了,以后不好相见了。
直到出了阳台到了前院的梨树下,一班长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这一会,除了排长几乎人人都闪身到了院中。
一班长说,这个死结巴把大家害苦了,唉!就是委屈排长了。
赵连城说,可惜我的半包云烟了,这个死结巴,太他妈的能装了,好象是被咱们比着他抽一样。
是呀!总算反应过来了的二土匪老黑说,这个死结巴,太坏了。伤的这么重,还死性不改。
对对!对!你们说的对。不过看在年龄小,伤又重,你们原谅他吧!说这话的是勇哥。老成持重的勇哥一开口,众人就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怎么啦!勇哥说,我说错了吗?
哦!没有。一班长长叹一声说,对结巴的了解,看来勇哥还有待深入啊!
陪着两个小兵吃过了午饭,大家闲聊了会,话题没油没盐,一直没能深入主题。
排长摸了摸下额扎手的短胡茬想,算了,在等段时间吧!等伤好全了再问。唉!那两个月不想都知道是咋活过来的,太伤了。
一班长和排长一个心思,一班长想,说啥也不能再伤口上撒盐了,一个特种作战大队活了三分之一,太惨烈了。四小队更殇,没一个活的,整个尖刀班就剩赵连城一个独苗,妈的,小花没了,杨堑也没了,队副也走了,那么多活鲜的生命都没了,排长是恢复不过来了,估计退伍是铁定了的。
算了,不想了。一班长跟两个小兵招呼说,不早了,再待下去,小护士又该给脸色了。你俩好好养伤,如今老黑高升了,进了军区警卫连。他离得最近,老黑会常来看你们的。哈哈,不过老黑连升了sān_jí,现在副连长的级别。估计用不了多久,大家都会有好消息了。
恭喜了啊,黑哥!两个小兵赶紧给老黑道喜,以老黑的履历与资格,一个副连长到也恰如其分。
老黑憨厚地笑,说,运气,运气,全都是运气。
是运气。一班长说,咱们二土匪家祖坟这青烟冒的,啧啧,真不是盖的,估计跟大漠孤烟有的一比。
一众人都笑,血性说,一班长,你是嫉妒了。嘿嘿!我没说错吧!
没错。真没错。一班长毫不掩饰的说,不过我还是替老黑高兴,不管怎么说,他这也是给土匪争光了。
哈哈!这一次大家笑的更敞亮了,如果不运气,估计十几人里一多半都不信。原因自然是老黑太瓷实了。
其实,老黑是遇到命里的贵人了。
作为特种作战大队的一杆标尺的二土匪老黑,几乎从没遭过异议,五六个正副小队长里,老黑更像一个真正的军人。
排长稳重里缺失了朝气,杨堑却过度极端,一班长刁民气太重,不说是个刺头,却也相差不远,剩下的血性和白结巴就更不用说了,没把他俩归纳为问题兵已经是自求多福了。
二土匪老黑命中的贵人是军首长,对于沉默行军取得的辉煌战绩,这些军中大佬还是挺满意的。当然,特种作战大队因此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出预料的巨大。
所以,必要的探访和关怀也是必须的。
就是这次探访老黑成了唯一的幸运儿,军首长看中了老黑,随即一纸调令,老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质的变化。
改变人生轨迹的往往不是那些不懈的努力,而是运势。或者说你命中的那个贵人。
军首长就是二土匪老黑命中的贵人,从第一眼军首长就看中了老黑,并且把老黑的瓷实看得无比透彻。
军首长的眼光无疑是独特到了一种境界,不过瓷实的老黑一直没让他失望,直到许多年以后,二土匪老黑一直都忠心耿耿,从来不曾改变。
军首长也姓龙。叫龙长城。龙是东方巨龙的龙,长城也是万里长城的长城。
还是那天,女护士再次进入病房清理时就比往日花费的时间少了许多。
恢复的不错。女护士说,保持一个好的心态极为重要,辛辣的别吃,酒不能喝,烟更不能抽。
白结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中午我俩真没喝酒,一滴也没喝。没骗你!我没啥酒瘾,我兄弟小三两的量,更不能喝了。
女护士抬起来说,我又没说你喝了,只是说酒不